1. 第一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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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淵朝,恭晉十五年,一直在外征戰的威武將軍周子濟班師回朝,此經兩年,暗中籠絡吞併京中武將,掌握生殺大權,擁有無尚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皇帝都忌憚三分。
恭晉十七年,皇帝病篤,藥石罔效,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冬季來臨,寒風凜冽,寢殿之外無一個侍衛、隨侍的太監宮女,空蕩蕩的一片,無比寂寥。
周子濟攏了攏身上的狐毛大氅,來到了皇帝的寢殿。
一推開門,湯藥的苦澀味兒就蔓延開來,甚至還混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氣味,令周子濟不禁皺了皺眉頭。
再往裡走,一個形容枯槁之人了無生氣地躺在床榻之上,聽到聲音,睜開了混沌般的眼睛,一看見周子濟就瞪圓了雙眼,眼神之中既是憤恨又是驚恐,他想要叫人進來。
然而殿外哪裡還有人,近些日子,他久臥病榻,就連身體的人被換了幾輪都不知道。
皇帝艱難地抬起手,指著周子濟,長久不說話的聲音嘶啞著,“周……周子濟……你狼子野心!”
剛說了一句話,手就猶如脫力了一般垂了下去。
周子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容硬朗,久經沙場之人帶著不怒自威的容顏,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底盡是寒光,深沉道:“我還算不得狼子野心,讓你多活了兩年。”
話一出口,皇帝就窺探到了他話中的深意,像是不可思議又帶著果真如此的神情,“你……是你……你給朕下藥?!”
皇帝十八歲登基,在位十五載,身體一直康健,從未有過大的病症,但自兩年前那次落水之後,他的身體狀況就大不如前,哪怕一個小小的風寒都能讓他纏綿病榻數日,到如今身體每況愈下,就連御醫都查不出病症。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可他沒想到竟然是出自周子濟之手。
周子濟冷眼看著他,並未言語,但從他的表情來看,答應不言而明。
“朕……咳……朕待你不薄啊……”皇帝憤慨而又無能為力,不住地喘著粗氣,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可一切都是徒勞。
“不薄嗎?你與那位好太后將我丟出明月宮外,受盡屈辱,甚至要殺我滅口的時候可有想過待我不薄?若非我命大,那一刀沒有致命,讓我在亂葬崗活了下來,可沒有機會在這兒聽你說這些。”周子濟微微彎腰,像是怕到了彌留之際而耳聾的皇帝聽不清一般。
像是回憶起往事一般,皇帝的眼睛裡寫滿的驚恐與不可置信,顫抖著身子,整個人都往後縮著,“你……你當年的那個阿歸!那個賤人養得孩子!”
阿歸,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一個不過十一歲的孩童,這麼多年來,他赴死之時堅毅而可怖、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的眼神,一直如噩夢一般縈繞著他。
哪怕他成了九五之尊,坐上了寶座,依舊在午夜夢迴之時被那個眼神嚇醒。
周子濟淺淺一笑,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但很快嘴角的一抹便消失在了一片陰冷之中,“原來陛下還記得我。”
記得那個好不容易以為自己過上了好日子,卻又無情地被人扼殺的小乞兒;記得心善如菩薩將他好好養大,卻又被皇后的善妒之心誣陷致死的女人。
皇帝扶著床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而無論他怎麼呼吸,都是進氣少出氣多,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子濟直起身子,用漠視一切的眼神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冷笑道:“哦,不能叫陛下了,該稱您為‘先帝’,先帝,您一路走好啊。”
恭晉十七年,冬,皇帝駕崩,舉行喪禮。
先帝病故,可還沒有立新帝,至今皇位空缺,先帝原本有二子,可這兩年皆因事故而夭亡,如今膝下空空,又有一個周子濟狼子野心,群臣惴惴不安。
喪禮剛罷,已在收尾階段,所有朝臣,無論文官武將均聚集在議事殿,看著坐在高位的周子濟。
周子濟手握大淵重兵,地位無人能及,先帝在世之時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先帝崩殂更是到了不可一世、隻手遮天的地步。
議事殿中莊嚴肅殺,死氣沉沉,武將圍著文官,猶如老鼠進了貓兒的包圍圈,只剩兩股戰戰,大氣不敢出一下的命。
可文官風骨,強勁不易折,哪怕面對如此強大的氣場,還是維持著表面的體面,想為鍾氏正統據理力爭一番。
周子濟把玩著手裡的神武劍,寒光陣陣,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