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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雲脾氣毛躁他自然知曉,但對一句中毒如此激動卻在他意料之外,“這個……”他不便再說下去,手中握著信件,沉吟片刻,緩緩遞給了唐儷辭,“若不是好意示警,就是有心挑撥。”唐儷辭開啟信件,抽出信箋,信箋上的筆跡瀟灑自如,大走秀麗豐滿之態,看得出下筆之人滿腹文采,絕非尋常武夫寫得出來,其上寥寥幾行字,他卻看了許久,微微一笑,“中毒之事……”他也還未說完,池雲砰的一聲一拍桌子,勃然大怒,“老子什麼時候中毒了?”唐儷辭臉上的微笑絲毫未變,便如一張微笑的陶瓷面具一般,正因為紋絲不動,所以顯出一股分外隱匿的妖治來,“你的確中了點小毒,不過很快就要除淨了,只消你再用兩貼藥,便——”
“哼!”池雲怒容未消,在軒轅龍三人面前,他勉強剋制住自己,卻顯然是一千個一萬個絕不承認。軒轅龍和殷東川交換了下眼神,心中均覺事情不對,池雲怎會如此暴躁?唐儷辭卻柔聲道,“你只消再管住你自己三兩日,用完兩貼藥……”
“我怎麼不記得我自己中毒了?”聽聞唐儷辭堅持要他服下兩貼藥物,池雲心中煩躁,熱血沸騰幾欲衝腦而出,“你是不是有事騙我?”他本也不想如此衝動,但不知為何便是控制不了自己,心頭狂跳,掌心潮熱,彷彿不能做點事發洩一番,便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唐儷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不過昏迷之時被只毒蟲咬了一口,自己沒有察覺,難道還要別人告訴你?”池雲一怔,運氣周身,感覺似對非對,既說不上是中毒,卻也有異平時,“什麼毒蟲咬了我?”唐儷辭手指往外一指,他的手指雪白修長,煞是好看,“蜈蚣。”池雲不假思索,一掌劈出,只聽一聲悶響,屋外泥土飛揚,幾盆花卉花盆暴裂,橫飛丈外,匍匐花盤下的一條蜈蚣被他一掌震死。唐儷辭緩緩收手,眼神流轉,眸底深處似含了一絲幾不可辨的笑。殷東川目光微閃,心下存疑,池雲舉止有異,唐儷辭態度曖昧,究竟數日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究竟那封信箋的內容和唐儷辭所說的真相,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轉過頭來,軒轅龍亦是眉頭皺起,顯然也是心有疑慮。
出掌殺了那蜈蚣,池雲心頭沸騰的煩躁出奇的平靜下來,深深吐出一口長氣,渾身竟泛上一股深沉的疲憊。“池雲,”唐儷辭端起劍會弟子送上的清茶,淺呷了一口,“你傷勢未愈,回房休息去吧。”池雲再度哼了一聲,和三位閣主久別重逢,本不想走,但的確渾身疲憊,猶豫之間,軒轅龍站起身道,“寨主傷勢未愈,還是靜坐休息的好,需要護衛之處,火雲寨義不容辭。”他袖袍一揮,一發煙火彈沖天而起,只聽門外排山倒海般的一聲喝,腳步聲響,卻是五十名火雲寨弟兄列隊奔入,軒轅龍神色淡淡的,吩咐道,“各位護送寨主入內休息,無論誰靠近房門三尺之內,格殺勿論。”火雲寨眾人齊聲應是,轟然一聲,氣勢攝人。
池雲在眾人簇擁之下回房休息,唐儷辭端茶靜看,並不阻攔,軒轅龍站起之後也不坐下,轉過身來,冷冷看著唐儷辭,“究竟寨主中毒之事情況如何?毒傷嚴重麼?”他召喚火雲寨眾人入內,說明對中原劍會已不信任。唐儷辭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頓了一頓,似乎方才聽見軒轅龍的問話,“毒傷……不重。”他抬目望向池雲離去的方向,目中神色變幻,似有千重憂慮。
“唐公子名滿天下,心機絕倫。”軒轅龍冷冷的看著他,“諾大名聲,倒是讓軒轅龍不得不對唐公子所言懷有疑心,毒傷當真不重?寨主方才那般浮躁,究竟是怎麼回事?”唐儷辭眉心微蹙,茶杯放下,“如果火雲寨諸位能讓他安然休息,不逼問他發生何事或者刺激他的心神,毒傷就不重。”殷東川冷冷的道,“如此說來, 事實上寨主之傷果然是非同小可,你剛才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唐儷辭闔上雙眼,唇角微微一勾,“十分。”殷東川怒極反笑,拍案而起,“哈哈哈——唐公子說話真是令人佩服,不知在你剛才那番言語之中,有哪一句提到寨主的毒傷?”唐儷辭淡淡的道,“我以為——最重要的是池雲安然無恙,我並未逼殺他囚禁他索取歃血鬼晶盅,難道這一點還不夠?難道不足以讓你懷疑那封信箋的居心、不足以讓你信任中原劍會?”
這句話說出來,殷東川和軒轅龍都是一怔,金秋府哈哈一笑,“唐公子所言甚是,至少我老金就沒有懷疑劍會的意思,大家喝茶、喝茶。”唐儷辭眼角長睫微微揚起,卻不睜眼,就此靜坐。
殷東川和軒轅龍面面相覷,客堂氣氛頓時靜然,靜得越久,唐儷辭威勢越增,不過片刻,竟連堂堂火雲寨三位閣主都侷促不安起來。在這微妙的靜謐之中,餘負人開口說了句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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