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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浩如煙海的稿件中去查尋一篇文章
的作者,確非易事。況且他們人手也很少,不能再勉為其難。 但我又不太甘心,於是,抱著電話,挨個與駐京的各軍隊於休所聯絡,
渴望沙裡淘金。結果,還真的找到了兩個叫“王文”的人,可惜他們都不曾
經歷過這件事,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令人空歡喜一場。在此,我只好把王 文同志發表在報紙上的那篇文章,擷取有關片斷,摘錄如下,以饗讀者。
1946 年 10 月初,中共華北局社會部隨軍撤離張家口。剛到淶源,許建國部長把我找 去,讓我速去北平接管電臺工作。組織上知道我曾在蘇聯受過訓練,能收發電報,還會裝 配和修理收發報機。因為北平的電臺跟解放區老是聯絡不上,才決定讓我去。
我到了北平,與甘陵同志接頭,他帶我住在阜城門內蘇省吾家。蘇是北平的老住戶, 出身破落地主,本人大學畢業後賦閒在家。他愛好無線電、養鳥、拉胡琴等,鄰居們都把 他看成是個“紈袴子弟”,所以在他家架設電臺不會引起敵人的懷疑。
蘇省吾為了掩護我的工作,開設了一家修理收音機的商行,他自任經理,由我當修理 技師。
1947 年 10 月初,由我黨打入國民黨第 11 戰區司令部(駐豐臺)的劉光國同志瞭解 到,蔣介石在北平召開的軍事會議上,策劃讓其嫡系駐防石門的第 3 軍等部,由軍長羅歷 戎率領,北移保定。甘陵同志搞到了這次軍事行動計劃的複寫件,立即將這一情報交給我。 在這之前,蘇省吾家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是蘇的同事,在國民黨新一軍工作。此人 白天睡懶覺,夜裡熬到很晚也不睡,喝酒、唱戲,還經常突然竄到我的工作間來,給我的
工作帶來極大的干擾。 為及時把這份重要情報發出去,我和蘇省吾商量,讓蘇想辦法把此人纏住,蘇知道此
人愛唱戲,便拿上胡琴,陪著他玩,你拉我唱,我拉你唱。而我則利用這段時間,當夜把 情報分成幾份,拍給了晉察冀分局和晉察冀軍區。
事後,晉察冀分局社會部轉來了晉察冀軍區的嘉獎令和聶榮臻司令員的讚揚:“我們 的情報組織抵得上十萬
兵馬。”
龍調頭
決心下了,戰場選在哪? 在保定以北打,是敵人之所求,於己不利。仗必須在保定以南打,而且
還不能選在離保定太近的地方,因為敵人在保定不僅有一個軍,保定以北還 有更多的部隊。
耿飈伏在地圖上。 一望無垠的田野,縱橫阡陌的小路,彎彎曲曲的河流,星羅棋佈的村鎮,
都從圖上那凝縮成圈圈點點的乾癟標誌中蹦出來。讀圖是一種精神操練,身 心可以隨時從這個地方跑到那個地方,沿途各種問題,泡在思維裡蠕動。這 裡沒有正誤勝負,全靠讀圖人極高的鑑賞力。
終於,耿飈手裡的那支紅筆停住了,圍著清風店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清風店因何得名,不知道,距其不遠還有一個明月店,想必是五觀莊的
兩位仙童下凡落腳之地。 清風店位於保定以南、定縣以北,四周都是平原,又是解放區,敵人無
險可守,無兵可援,其南面還有一條唐河,只要羅歷戎一過河,我軍就可迅 速控制渡口,形成關門打狗態勢,是打運動戰的理想戰場。只是羅歷戎的部 隊距清風店只有 90 多里,而晉察冀野戰軍離清風店最近者 150 裡,最遠者
250 裡,且正在西進,每一分鐘都在拉大距離。 按照正常的行軍速度,一般每小時 5 公里,即使急行軍,每小時也不過
7 公里。然而,人畢竟不是機器,連續急行軍很難保持這個速度,4 個小時以
上總要吃點東西,十幾個小時總要休息休息。就算不吃不喝不休息趕到預定 戰區,巨大的體力消耗也很難保持戰鬥力。
另外,幾晝夜的徐水激戰,無論攻城部隊還是阻援部隊,都已相當疲倦,
突然強行軍南下,24 小時內走完 200 裡左右的路程,戰士們能不能吃得消? 能不能先於敵人趕到預定地點,佈設好伏擊圈?
240∶90,對比是嚴峻的,但又不是機械的。楊得志算了這樣一筆帳:
羅歷戎的部隊距清風店雖然只有 90 餘里,但他們是不敢搞夜行軍的,這 樣便擠出了一夜的時間;況且,羅歷戎根本不可能估計到這一步棋,他一定 以為共軍主力仍被吸引在徐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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