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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胸脯。“身為黨國軍 人,頭可斷,志不可辱。不成功則成仁,乃委員長一貫教誨,鄙人早已把生 死置之度外,怎能率眾投降?” “羅歷戎不是已經投降了嗎?”
“那純屬共軍造謠,堂堂黨國軍長,即使被抓去,也是一個死的。”
“如果你被共軍俘虜了會怎麼樣?” “立即自殺,以身殉國。” 審訊員笑了笑,“那就請你立即自殺吧。”
“你們是??”敵軍官疑惑地抬起頭,方才的英雄氣概驟然減去了一半。
“我們就是你說的共軍,你現在就是我們的俘虜,你可以履行你的諾言 了。”
“原來是這樣。”敵軍官如夢初醒,苦笑著撇撇嘴。轉瞬,換了一副面
孔。
“我不知道你們是共軍,多有冒犯,你們說需要我幹什麼?” “立即 指揮你的部隊繳械投降。”
“是。”敵軍官誠惶誠恐的點點頭。 就這樣,不費一槍一彈,俘虜了敵人一個連。
第 17 章 最後的戰鬥
血染的地旗插上了正太飯店樓頂,在冬日的豔陽裡燃燒。 出奇的摘心術
昏暗的燈光把洞穴般的小屋映得陰森森的,一個因燈光折射而變形的身 形,孤零零地投在弧形的牆壁上。
劉英把半截煙狠狠地一口抽完,低頭噴出一團濃濃的煙霧,與空氣中已 經浮動著的煙氣混淆繚繞在一起,畫出了他思緒的茫然。周圍的槍聲很緊, 但他卻覺得一片浩瀚的寧靜,甚至能聽到自己心 髒的跳動聲。
如果說,戰役發起之前,他腦子裡偶爾閃過可能失敗的念頭,卻無論如 何也想不到,竟敗得這麼快,這麼慘。“兵敗如山倒”。只有此時,他才真 正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一陣冷風從沒有堵嚴的視窗吹進來,將桌上的一張紙片旋起,飄飄悠悠 地落在劉英腳下。那是蔣介石拍來的電報,上面的內容,他早已背得滾瓜爛 熟,其中兩句甚至使他感激涕零。
??吾弟乃黨國棟樑,石門局面全賴吾弟全力支撐
堂堂黨國領袖,對一位下屬將領稱兄道弟,不能不使劉英受寵若驚。可 此時,他卻連把那張電文撿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隔壁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透過裂開的門縫,幾個人正圍著一隻麻
袋,拚命地往懷裡揣著什麼。有他的衛士、勤務兵,也有手下的副官。那是 師裡本月的軍餉,領來後還沒有來得及下發。放在往常,撞上這種事,他準 會大發雷霆,甚至殺雞給猴看地斃上一兩個,他很注意在士兵中樹立自己的 形象。可眼下,他卻裝做什麼也沒有看見。
劉英從煙盒裡又抽出一支菸,呆滯恍惚的目光凝視著腳下那一片散亂的
菸頭。 副官走進來,“司令,人到齊了。”
劉英愣怔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下午他讓副官通知過,晚上 8 點要開一
個會。
黯然的燭光有氣無力地搖曳著。應召而來的副師長彭定頤、參謀長賀定 紀、新聞室主任周新和兩個團長,都默默地坐著,相對無言,氣氛顯得格外 沉重。
劉英清了清嗓子,聲音仍舊嘶啞得像個無油的車。
“諸位,目前之處境已於我十分不利,我幾面陣地均遭共軍突破。目前, 除了核心工事,已再無抵擋共匪之屏障,倘若陣地再被蠶食,石門前途將危 在旦夕。今天把大家召集來,就是重新研究防禦部署,各位有何妙策良方, 不妨都談一談。”
沒有人發言。彼此的心態都是複雜的。儘管他們都盼望有回天之力,卻 又都苦於無力迴天。
95 團團長王孟祥望了大家一眼,“事到如今,糧彈消耗殆盡,官兵士氣 消沉,單靠我們的力量,恐怕難以擺脫困境,唯有保定或北平出兵援助,內 外夾擊,才有可能打破共軍重圍。”沒有人贊同,也沒有人反對,空氣依舊 沉得像一塊鉛板。在座的誰心裡都清楚,自內市溝被突破後,在不到 48 小時 的時間裡,劉英先後給保定、北平、南京發出的告急電,已達四五十份之多,
得到的答覆始終是“固守待援”之類的空頭支票。只有從蔣介石的回電中獲 得些許安慰:
望吾弟不惜一切代價,扼守石門,兄當令空軍竭盡全力配合。
電報收到之後,果真來過幾架飛機,狂轟濫炸了一通,因雙方軍隊參差 交錯,炮彈又不長眼睛,各自都有損傷,劉英只好打落門牙往肚裡吞,再也 不敢提請空軍助戰之事。
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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