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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藥 3 餘萬公斤;攻堅器材 5 餘萬公斤,主副食品 12 餘萬公斤??
如果把這些東西堆在一起,簡直像一座山。 而支撐著這座山的就是千千萬萬熱愛共產黨、熱愛解放軍的人民。 為了前線,為了勝利,華北大地的哪一家、哪一戶不是起早貪黑地碾米
磨面,縫鞋制襪??
縱觀古今中外戰史,哪支軍隊具有這樣廣闊、這樣壯觀、這樣堅實的後 方?!
一輛草綠色的美式吉普從支前隊伍旁邊擦過,坐在裡面的朱德被這情景
感動了,他輕輕拍拍司機的肩膀,“請停一下。”車子在路邊停住,朱德從 車上跳下來,走向一個正在路邊架子車旁小憩的老漢,溫和地問:
“老人家,今年高壽呀?”
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老漢放下水壺,定睛一看,是位慈祥的老軍人。 看模樣,像個官長。看裝扮,又不像官長。老人站起來,“今年 8 月過的 61 歲生日,眼下吃 62 的飯啦。”“家在哪住?”
“行唐。”
“行唐。”朱德自言自語,在心裡估摸著距離。 “這麼老遠都來了?”
“打老蔣嘛!這次不來,下次就趕不上了。孩子們腿快,都蹽到前頭去 了,就甩下我老漢,不服老不行嘍。”
朱德看了看架子車上裝的幾個子彈箱,少說也有二三百斤。“老人家, 你辛苦了!”
老漢搖搖頭,“咳,我這算啥辛苦,莊稼人,在家不也是下地。你們才 是真正吃了苦呢!指揮打仗,幾天幾宵都不合眼,那些戰士衝鋒陷陣,就更 辛苦。你們可是為人民立下大功了!”
“沒有人民的支援,我們一天也打不下去。” 朱德覺得眼窩有點發潮。他說的決不是一句美麗動人的漂亮話,而是共
產黨勝利的真諦。 老漢說著話,站起身,憨憨地朝朱德笑笑:“老同志,我得走了,再遲
了,更攆不上他們了。” 說罷,老漢把汗巾系在脖子上,緊了緊褲帶,躬身推起小車,隨著那“吱
吜吱吜”的聲音,一道深深的轍印嵌在厚實的黃土地上。朱德默默地望著老 漢的背影,直到他融進那滾滾的支前洪流,才拉開車門。
車輪緩緩地在支前隊伍邊上碾過。 朱德始終將目光投向窗外,看不見他們的臉,看到的只是一個個溼濡的
脊背??
三將孫鬍子
吉普車在冀中軍區所在地——河間西南崗黑馬張莊停住。朱德還沒進 門,先喊起來:“鬍子,孫鬍子!”
孫毅聞聲從屋裡奔出來,一把握住朱德的手,”喲,是總司令,哪陣風 把你給吹來了。”
“當然是西北風。” 朱德笑著走進屋。參謀把剛剛沏好的熱茶端過來。孫毅看了看,推到一
邊。
“去,拿梨去。水到哪不能喝?河間大鴨梨可是咱這兒的特產。” 不一會兒,參謀捧來幾個大鴨梨,每個至少有半斤重,黃澄澄的皮上掛
著一層薄薄的白霜,水靈靈的汁液彷彿要從那皮裡溢位來。
“總司令,快嚐嚐,這是剛打樹上摘下來的。” “是不是打老鄉樹上摘的?可不要為款待我朱德,犯了群眾紀律。” “哪能呢,早就給過錢了。”參謀嘻嘻地笑著。朱德拿過一個梨,掏出
手帕揩了揩,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孫毅連忙遞過刀子。
朱德擺擺手,“用不著。營養都在皮上,削了就可惜了。” 朱德咬了一口,汁液順著嘴角直往下淌。 “怎麼樣,這梨不錯吧?”孫毅不無得意地問。“那還用說,想當年,
這都是給皇上進貢的。”朱德嘖嘖嘴,“要是能給主席和恩來他們送幾個去,
讓他們也解解饞,就好嘍。” “這好辦,過兩天就有人到中央去,順便帶些去就是了。”孫毅說著在
朱德對面坐下來,“老總,早就聽說你到了晉察冀,咋這會兒才轉過來?”
“忙啊!先是開土地會議,開完了會又研究打石家莊。要照我的本意, 這會兒還來不了呢,是楊得志他們幾個硬給我下了逐客令。沒法子,只好找 你孫鬍子來了。”
“他們膽子不小,竟敢對總司令下逐客令。”孫鬍子幽默地說。“說得 是呢!我對他們說,我就不信,敵機專找我朱德炸。你猜他們說什麼,炸彈 也不長眼睛,不管你是士兵還是總司令。”“你沒給主席打電報告他們?” “當然告了。只是主席也站在他們一邊。我這個總司令可真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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