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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嵐也不敢哭了,只抽噎著,“我知道,可是那兩個……那兩個不過是賤婢罷了,聖上竟一點兒也不挑揀。我心裡……我心裡還是難受的慌。”
黃嬤嬤聽她這麼說,便更加嚴厲的道:“二姐兒可知道為主母最緊要的什麼?是容人。別說二姐兒如今還不是皇后,即便已經成了皇后了,聖上納了個把妃嬪,皇后也只有高興的,半分不悅都不能有。如今二姐兒就委屈起來,日後聖上三宮六院,二姐兒豈不是要天天拿眼淚還洗臉了。若果然如此,二姐兒說句話,我回去就替二姐兒稟了老太太知道,趕緊給二姐兒定了人家,就不要入宮了。”
虞舒嵐嚇了一跳,“嬤嬤?”她那哭腔更壓下了去,趕忙道:“嬤嬤,我再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求嬤嬤別跟老祖宗說。”
黃嬤嬤的聲音這才和緩了些,道:“你可知道那兩個賤婢是什麼人?是當初陪著大梁那位和親的公主一起過來的,後來前太子將她們二人轉贈給了聖上,她們兩個這身份也不尋常,二姐兒可千萬不要惹上去。”
虞舒嵐已經將自己帶入到皇后這個身份中去了,說不嫉妒絕對是假的,卻也不敢再說什麼,黃嬤嬤又寬慰了她幾句,兩人這才離開了。
青鵝見她們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對意穠道:“姑娘?”青鵝本是容錚命她來伺候意穠的,但是跟意穠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在心裡已經把意穠當作了自己的主子。容錚和意穠兩人的事她都看在眼裡,造化弄人,誰能想到這兩人之間最後竟會變成這樣。
意穠只嗯了一聲,望著琉璃影壁,水珠滾落其上,如明珠碎玉,又倏地不見了,快得讓人抓不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穠才感覺到竹林裡吹過來的風帶著股涼意,她扶著青鵝站起來,覺得腳有些發麻。青鵝看著自家主子,心裡也有些發酸,如今看意穠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琉璃人,剔透美好,卻易碎。青鵝生怕自己手上力道過大,她就會不見的似的。
“姑娘,要不姑娘就跟聖上好好談談吧,”青鵝道:“有什麼話說開了也就好了,總比都憋在心裡強。”
意穠望著這片竹林,心裡酸澀的要命,她不是不想找容錚說開了,她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兒,她知道他和容鐸只有一人能活,但若是讓她輕易就接受這樣的結果,她還是做不到。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底在聽到容錚收用了玉墜、玉翅時心裡的那股不自在,道:“玉墜和玉翅是從我這裡出去的,如今她們得了冊封,我也該準備些賀禮,一會兒回去後,你到我的首飾匣子裡挑揀兩副頭面,給她們送去。”
青鵝聞言仔細的打諒了一回意穠,想從她眼底看到傷心或生氣的情緒,卻無功而返了。她這才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這兩人都是善於自我折磨的,打碎了牙齒和血吞,也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痛處。
兩人才出了珠玉亭,下臺階的時候卻見有人立在竹林邊上,絳袍博帶,一個錯眼便隱匿在竹林的陰影裡。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神情淡漠,也不知道已經在那裡站了多久了。
意穠朝他福了福身,命青鵝拿著披風,便轉身走了。
回到寶福殿,意穠進內殿去了,青鵝則奉命開啟妝奩匣子挑首飾,彤魚看見了,上前詫異的問道:“姑娘讓你挑的?這是要賞誰?”她沒想明白,有意逗逗青鵝,便噗地一笑,道:“別不是你想要嫁人,姑娘要賞你的吧!”
青鵝心裡也不得勁兒,聞言也只是啐了她一口,精神不大好的道:“聖上不是冊封了玉墜和玉翅麼,姑娘說她們是從咱們這裡出去的,好歹也該送些東西過去。”
彤魚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聖上什麼時候冊封的?我怎麼一點兒訊息也不知道?”
青鵝也詫異了,“難道還沒冊封呢?”她跟姑娘一直在珠玉亭,而聖上收用玉墜與玉翅既然是昨天晚上的事,那麼今天早晨也就該下旨意了,可到現在,她們都回來了,竟還沒有訊息呢!她心裡“咚咚咚!”一陣跳,別不是虞二姐兒和那個黃嬤嬤瞎編排的吧,故意要讓姑娘聽見?
“你確定沒這樣的事兒?”青鵝又問了一遍。
彤魚道:“如果聖上真的冊封了玉墜和玉翅,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你是從哪兒聽來的,別不是燒昏頭了吧?”
青鵝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彤魚那後半句話,立刻雙手合什,嘴裡念著“阿彌陀佛!”這件事最好是虞二姐瞎說的,她心裡還是希望容錚和意穠能和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雙手合什,默唸:給我撒兩朵花花吧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