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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她被卷在席子裡抬出去的情景,她竟然慢慢冷靜了下來,這是在宮裡,不管是誰想要對付她,也斷然不敢還在宮中就將她如何,而這兩個嬤嬤若想要掩人耳目送她出宮,顯然就是不可能的。
她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但想來她應該並無大礙。
果然,那個嬤嬤將她押送進梅林深處,又將她雙手正面捆綁上,把她推到春日裡用來灌溉的溝渠中,就轉身走了。
那溝渠中並未結冰,此時又下了雪,她在溝渠中滾了一圈,滿身都沾滿了汙泥。她雙手又掙脫不開,不過幸好這道溝渠並不算深,只是這梅林深曠,她喊了幾聲都沒人聽見,她只好自己努力往上爬。
其實開始她只是覺得這樣害人的手段也太粗劣了,她覺得以沈意秐那樣的頭腦這樣的事定然不會是她做的,倒像是趙姝能做得出來的。不過她與趙姝雖然不對付,趙姝卻是個沒有害人之心的,頂多言語上擠兌罷了,可是除了她們,意穠也實在想不出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況且這樣不顧前也不顧後的手段,實在是像哪個頭腦並不複雜的小姑娘所為。
意穠想不明白是誰,如今最要緊的是先從這溝渠中出去,只是她試了幾次,那坡雖然不陡,卻十分滑,她兩手又綁著,根本使不上力。眼看著雪越下越大,原本閒庭信步還出來賞雪呢,這會兒只覺得這雪再下下去,就能凍死人了。
她心裡這才害怕起來,眼圈兒一紅,又不敢哭,生怕眼淚流出來再把臉凍了。她折騰了一會兒,連頭髮上臉上都是泥,渾身也幾乎沒了力氣,只盼著彤魚能掙開那個嬤嬤,喊人來找她。
就在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凍僵了的時候,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她不知道是誰,也不敢貿然出聲,倒是那個人停住腳步,“咦?”了一聲,對他身邊的人道:“殿下,這兒竟然有個小娘子!”
意穠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了,她抬頭望過去,見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做侍衛裝扮,另一個人卻是穿著湖藍雲錦緙絲長袍,頭上束了玉冠,竟是虞國的二皇子容錚。
她在心裡掙扎了一下,她雖然確信淩氏最後一定會找到她,可她現在確實是太冷了,便也顧不得許多,正要開口求救,就聽容錚道:“走罷。”
然後兩人就像沒見過她一般,竟真的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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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臘月二十四是祭灶日,要祭送灶神上天,時人為了讓灶神多言好事,便以酒糟塗抹灶門,謂之醉司命,還要備五色米食花、膠牙糖、箕豆,用來粘上灶王的牙。
意穠是極喜歡這一日的,因為每年的這個時候,淩氏都要親手做膠牙糖,意穠小時候就極愛吃,可惜淩氏從來不許她多吃,只有祭灶日這一天才能破例。
淩氏做膠牙糖極為認真,要先沐浴梵香,事事準備妥貼了才能開始,因孫亦瑩是新婦,便想著要幫淩氏打下手,卻被淩氏攆了回去,她只好跟意穠一起眼巴巴的等著。
到了晚上,還有照虛耗之俗,意穠跟孫亦瑩一起做了十數盞琉璃小燈,放於床下,這便是照虛耗。
這天晚上是可以徹夜不眠的,不論男女都可以提著琉璃小燈聚到火堆旁,歡笑宴飲,意穠當然也想出門去,但是淩氏從來就沒準過,她依舊每年一次的磨了淩氏一回,然後被淩氏罵了回來。
意穠給孫亦瑩使眼色,讓她幫著說話,孫亦瑩只低下頭偷偷的笑。雖然不能出去,但是意穠也不想錯過這項活動,便提著琉璃燈盞,在飛華亭裡鋪了張狐皮,也像模像樣的籠了火盆,溫了壺百花釀,對著烏漆麻黑的穹廬獨酌,一直到了子時才回去睡覺。
過了幾日便是除夕,除夕最是煩累,既要祭祀祖先,又要迎神供佛,晚上還要陪著沈老夫人一起守歲,沈老夫人又不是個省事的,有時心情不好,就要讓淩氏整晚站著立規矩。本就折騰得累極,第二日還要早早就起床,進宮參加初一朝會。
意穠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被淩氏從床上拽了起來,任憑彤魚和丹鷺給她淨面梳妝,還要聽淩氏一遍遍絮叨。
淩氏見意穠一副沒往心裡去的樣子,頓時就火了,“你這孩子,跟你說多少遍都沒有用!今日進宮是小事兒麼?你也不想想,以往朝會之後的宴請都是在皇后娘娘的坤寧殿,這回卻是在哪兒?挪到貴妃娘娘宮裡去了!你那大伯孃雖看不上咱們二房,可是在外頭人的眼裡,咱們不還是皇后娘娘的親戚麼!要不怎麼輪得到讓你也進宮去,貴妃娘娘如今正和皇后娘娘互別苗頭呢,小心你一個缺心少肺就被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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