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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沁雪亭,一眾小娘子們聊天的話題依然是圍繞著左文嬴的,有人說起外界流傳的季恆待左文嬴如何之好,季悅笑了笑道:“可不是麼,這話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世面,惹大家笑話了。”
季悅對左文嬴豈止是不喜歡,簡直就是瞧不起。
幸而樂安郡主是作為左文嬴的孃家親戚,並不在此處,否則這一番爭吵又少不了了。
季悅在對待左文嬴一事上,竟破天荒的與季夫人觀點一致,都是看不上她。
新婦進門之後,席面才算是正式開始了。意穠等小姑娘也被請到了福壽堂的西敞廳裡,東敞廳裡坐的則是夫人奶奶們。
老成國公簡在帝心,桌上擺的酒還是宣和帝特意為著老國公爺嫡孫大婚而親自賜下來的。季恆先在東敞廳敬酒,他一進到西敞廳,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就小了下來,他是挨個桌敬酒的。
其實新郎官敬酒,大家是一定都會想著法兒灌他的,在男客席上逃不過,所以在敬女客時,新郎官便只是象徵性的沾一些也就是了,這些小姑娘能說什麼?
但是季恆卻像是喝白水一般,每一桌都是倒滿了酒,也不用人勸,仰頭便喝淨了。
敬到意穠她們這一席時,意穠也沒抬頭,聽大家一句句的說著喜慶的話,陪在一旁的喜婆更是張嘴便是吉祥話,大雪天的成親多少都讓人心裡不大痛快,但那喜婆卻喜笑顏開的說這是白頭偕老的好兆頭,大家便都跟著她恭喜起季恆來。
意穠捧著酒盞抿了一口,抬頭時,季恆已經由喜婆陪著到另一桌去了。
酒席進行到一半時,季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翡翠便走過來,對意穠道:“五姑娘,我們老夫人請五姑娘過去一趟。”
意穠狐疑的看了看翡翠,季老夫人就坐在福壽堂上首,她走到門口時,見季老夫人果然對她招了招手,她才過去。
季老夫人慈愛的笑道:“五丫頭,坐到我這兒來。”
意穠笑著給季老夫人請了安,乖巧的坐到她旁邊。
季老夫人笑道:“我剛剛跟你娘聊天,你娘說你最近的畫藝是越發好了,如今紅梅開得正好,我有一個請求,我想請五丫頭給我畫一幅紅梅圖。”
這“請求”二字就說得太重了,淩氏也在旁邊,忙道:“意穠的畫能入老夫人法眼,可不是這小丫頭的福氣麼!老夫人想要什麼只管吩咐就是。”
季老夫人看著意穠,笑道:“既是五丫頭畫的紅梅圖,還當是五丫頭親自去園子裡摘一枝來才好。”她這回是沒提“請求”二字,但是眼睛裡卻是一片懇切之色,“五丫頭,你願意麼?”
淩氏驚訝,她哪裡放心意穠一個人去梅園,正要開口,季老夫人就拍了拍她的手,這就是保證的意思了,淩氏不好再說什麼,轉頭看向意穠。
意穠給季老夫人福了一禮,靜靜道:“我這就去給老祖宗採一枝來。”
季老夫人在心底嘆了口氣,她那個孫子,若是不讓他把話說清楚,只怕他這一生都無法定下心來了。
是翡翠引著意穠去梅園的,大雪簌簌的落下來,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到了園門處,翡翠就停了下來。意穠抬頭看見白玉山子旁立著個人,著大紅紵絲禮服,也不知在門上候了多久,頭上身上落滿了雪,他身後是白雪紅梅,時光似乎都停止了一般,他立在那裡不動,像是等了她千萬年。
意穠撐著油絹傘,走上前去,喚了聲“季表哥。”
季恆眼底有著令人心悸的傷痛,他盯著意穠道:“我只是想再確認一次,我要帶著你離開大梁,你肯跟我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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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意穠和淩氏都被請到了廣納堂正廳,淩氏並不知道細情,只隱約聽說是沈意秐暈倒了,沈意秐的身子向來康健,竟會突然暈倒,還是在雲陽長公主宴請之時,難免令人覺得蹊蹺。只是沒想到事情瞞得倒嚴,其餘的她就絲毫不知情了。
意穠看了看淩氏,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也只能裝傻,她總不能告訴她娘,這事兒是她做的吧,況且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並不清楚。
之梅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看見意穠進來,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抽噎道:“回稟長公主,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確實是五姑娘命人給我們姑娘灌的藥,五姑娘還讓人將奴婢綁了起來,還有四位媽媽……應該也是被綁住關起來了。求長公主給我們姑娘做主!”
雲陽長公主坐在上首,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