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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了起來:“真是我的乖孫女。”
韓氏見這祖孫和睦,又不由看向自己的女兒安陽。
安陽大安然三歲,是大房嫡長女,在濱州時,老太太最疼的便是她。可到了京城,寵愛全落在了安然身上。同樣是嫡女,卻因為沒了父親,在二叔家受了許多冷待。如今祖母的疼愛也沒了,頓時冷眼看她。
回了房中,女工也不做,女四書也丟在一旁,坐在床邊生悶氣。
韓氏又怎麼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別說她這孩子,就連她這大人,心下也不舒服。她當初跟老太太過來,便是想,操持一個家需要許多用度,日後寒酸了,子女也難熬。若住進二房,用度上李二爺絕不會虧待他們。把兒女養好了,日後仕途和婚嫁也順當些。
要受些委屈和冷待,也在她的意料之內。自己能這般想,女兒安陽卻想不通。見她進來,安陽便說道:“娘,我們回濱州,不要再待在京城了。”
韓氏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怎的一點委屈都受不得,日後可是要做主母的人,不可如此。”
安陽冷笑:“主母?嫁個小戶人家做主母,倒不如嫁個大戶人家做妾。孤兒寡母的,沒孃家幫扶,有錢有勢的誰願要我做主母。”
韓氏也是沒了好脾氣,抬手提了提她身上的綢緞衣裳:“那你回濱州去,看你能不能吃的這麼好,用的這麼好,有沒有學堂上,有沒有銀子使。如今不就是少了些疼愛便受不了了,人在屋簷下,能不低頭麼?要怪,就怪你沒良心的爹去的早罷!”
話說完,自己便先落了淚,愈發委屈。當初她嫁了李大郎,雖說不是十分滿意,但至少對她也是好的。可沒想到,卻是個短命的,自己的命真是苦的很。
安陽看她又抹淚,心下厭煩。起先還會安慰母親,可次數多了,心生反感。爹爹去了快半年,孃親一提起還哭哭啼啼,難過又有何用。有這樣軟弱的母親,想在屋簷下過的好,那便奇怪了。想罷,乾脆拉過被子,躲裡頭睡了過去。
莫白青沒想到沈氏竟然一直沒給她配丫鬟,天天對著個只會給她端茶倒水疊衣服的老嬤嬤,她得自己洗衣裳擦拭房內擺飾,這半年過去,她的兩隻手都要用粗了。跟老爹訴苦,莫管家只念了句自作孽,也不敢去沈氏跟前說。
後來老太太來了,想著自己是因她的緣故嫁進來的,對自己應當會和善些。可總沒法子靠近,請安時自己站在最後頭,也沒說話的份。平日裡何採都伺候在老太太跟前,自己一出聲,何採的眼神便冷冷刺來,驚的她幾次把話嚥下。
過了許久,她才想明白,李府的太太姨娘,都在聯手整她呢。
可就算太太姨娘都不喜歡自己,李仲揚竟然也像是徹底把她忘了。洞房花燭夜過後,就再未入自己的房裡。她竟是完完全全進來沖喜的,用之則棄。實在是熬不過這日子了,回了一次孃家,在家裡拉了孃親一哭二鬧。莫管家被妻女的煩的不行,拉下老臉答應會在李仲揚跟前提提,這事才了了。
莫管家服侍李家二十四年,可說是看著李仲揚長大的,這李二爺人是長的好,但就是性子太冷漠古怪。當初沈氏找八字匹配的姑娘沖喜,他一眼就瞅出了自家閨女合適,可他怎麼也捨不得把女兒送到李府。誰想那老嬤嬤多嘴,他只好推脫回去問問自家婆娘。
誰想母女一聽,都大喜,女兒莫白青更是歡喜。他只好回稟太太,這門親事便定下來了。
落得今日下場,只能怪她們母女見識太短。可終歸是自己的女兒,入夜,報了賬給沈氏,遲疑未走。沈氏見他杵著,笑道:“可還有事?”
莫管家雙膝跪下,叩了個頭:“老奴教女不嚴,在太太面前張狂放肆,確實是該罰的。只是……老奴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實在不忍看她日漸消沉,還請太太海量。”
沈氏讓旁人扶他起身,淡笑:“可憐天下父母心,莫管家為李家盡心盡力,按照年月來說,我還得尊稱您一聲莫伯伯。可你也知道,李家待下人不敢說是最和善的,但也從來不會薄待你們。”
莫管家頷首:“太太說的是。”
“可她卻將個孩童打的父母不認,我未將此事告知二爺已算是莫大寬容。如今她犯了事,卻要您老人家來求,倒不見得她有悔改之心。”
莫管家當下立刻明白沈氏話裡的意思,這是要她親自負荊請罪,也不是全無通融的餘地,當即說道:“老奴明白,謝太太大量。”
沈氏擺擺手:“下去吧。”
莫管家退出去後,宋嬤嬤便道:“太太為何不將此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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