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媚骨香藥(第2/3 頁)
了。”
石清蓮垂著眼眸,道:“請兩個名醫來治,開來的湯藥都給灌下去,旁的什麼都照常來,不可鬆懈。”
她不在乎江逾月是不是真的病了,左右她是絕不會對江逾月手軟的。
院內磋磨人的手段多著呢,她上輩子真心相待,江逾月不要,那就別怪她這輩子挨個兒在江逾月身上試一遍了。
墨言瞧著夫人的模樣,便知道石清蓮不會改變心意了,她心中越發覺得不安,總覺得這樣磋磨江府的二姑娘不大好,卻又不敢勸,她前些時日出府去採買,回來之後才知道府內發生了大事,夫人和她都差點被陷害,她問夫人,夫人卻只說都過去了,叫她別問,她只好憋著,讓自己忘掉。
左右她是夫人的丫鬟,夫人不會害她,她只管聽夫人的便是了。
——
石清蓮收拾妥當後,只帶著墨言出了門,其餘江府的人一個沒帶,那些人到底不是她的心腹,今日之宴又太過重要,她放心不下江府的人。
江府之人事事以江逾白為先,又可能有康安眼線,她不安心,只有帶著墨言,她才敢做那些膽大包天的事兒。
金襄郡主給的帖子是未時,午時末左右,石清蓮便到了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論官銜是正一品,論官職,比從一品的江逾白還要高,她入門時,還是定北侯夫人親自接待的她。
定北侯夫人年已近五十了,穿著褐色的菱錦對穿交領,外罩同色大衫霞披,瞧見她便笑的眉眼彎彎,拉著她的手喚她“好孩子”,引著她入席。
她身份高,入席便是跟著一幫高門主母坐在主位上,又因歲數小,瞧著像是個晚輩,所以在一群人中顯得格外稚嫩,明豔的如同萬綠叢中一點紅,一眼掃過,便叫人能瞧見她。
定北侯府的及笄宴辦的很大,不是在花園中辦,而是在正堂中操辦的,每個相鄰的矮桌上的客人都是經過仔細安置調位的,十分正式,不像是那一日石清蓮操辦的賞花流水宴,還可以四處走動,他們落了座之後都是不能動的,抬著拿食更是有一套繁瑣的規矩,石清蓮落座於一群高門主母之間,彼此言談間都有理有據,說起什麼也都是一副平和溫緩的模樣,而大多數和她同齡的姑娘的位置都比較偏後,躲在正堂靠近門的地方偷偷三三兩兩的咬耳朵。
因是及笄宴,故而雖沒有男女大防,但也都是隔著桌的,男女分兩邊而坐。
石清蓮表面上飲著酒,背地裡偷偷抬眸,在男席那邊找沈蘊玉的身影。
沈蘊玉果然來了,他穿著一身玄衣,坐在最角落處飲酒,大概是赴宴,所以他沒帶佩刀和百寶帶,他頭上只有一盞燈在搖晃,那一雙眼偶爾抬起,在光與暗的剪影中,鋒銳的像是一頭狡詐兇猛的惡狼。
石清蓮掃了一眼他的方位,便收回了視線,繼續與旁邊的夫人言談。
那夫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一臉關切的詢問道:“你那日下帖子,但我去山中上香,未曾過去,聽聞你院中出了事,康安帝姬暈過去、說是遭了人投毒?”
四周的夫人們都眼眸灼灼的望過來。
石清蓮只是搖頭,道:“康安帝姬突發舊疾罷了,並非是有誰投毒。”
當日那情景,顯然沒那麼簡單,但石清蓮既如此說了,旁人也不好再窺探,便三三兩兩繞開了話題。
說話間,金襄郡主已從堂外走進來了。
金襄郡主時年不過十五,比石清蓮還小上一歲多,她生了張圓臉圓眼,眉目驕縱,身穿紅色錦衣鎏金紋對襟立領,頭上梳著望仙九鬢,簪了滿頭珠寶,一眼望去金晃晃的。
按著大奉習俗,金襄郡主先在及笄宴上表演了一場舞蹈,她跳的是金蛇狂舞,這是一曲十分不好跳的舞蹈,是從漠北那邊流傳過來的,且又被大奉人改編過,是從宮裡那邊流傳過來的舞蹈,尋常人家別說學了,就連看一眼都瞧不到,金襄郡主今日是下了苦功夫的,這一曲終了,整個堂前的人都跟著鼓掌讚歎,金襄郡主停下來之後誰都沒看,而是遠遠的第一個望向了沈蘊玉的方向。
沈蘊玉根本就沒抬頭,他安靜的坐在角落裡飲酒。
金襄博了滿堂彩後,又與自己的母親一道,給每個桌上的女客敬酒。
隔著大堂內無數的人群肩頸與矮桌酒杯,石清蓮瞧著金襄郡主親自給沈蘊玉斟了酒。
水流在大堂的燈火搖晃間添了些流動的顏色,石清蓮想,怕是問題就出現在這杯酒裡了。
她耐心的等著沈蘊玉喝完酒,等著金襄郡主繼續向下一桌敬酒,等著沈蘊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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