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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柒十分明智的選擇在此時閉上嘴巴。
見女兒閉上了嘴巴,百里敏佩拍了拍手中的灰塵,瞬間從先前那個蠻橫、不講道理的婦人化身為了現在一臉心疼的慈母。
“來,說說吧,你這到底是在使什麼小性子呢?給為孃的說說。”
自家孃親雖語氣還似先前那般隨意,但畢竟是被她養大的,雲柒又怎會聽不出來那話中的不容抗拒。
癟了癟嘴,雲柒嗡聲嗡語的扔出一句:“我哪裡有使小性子。”
“那你這半個多月來對那姓寧的小子這般‘陰陽怪氣’的,是為何?”百里敏佩一臉“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竟然還敢狡辯!”的表情不滿的看向自家的女兒。
“我……我那是……我那是……沒想明白不行嗎?!”
百里敏佩眯眼,“你沒想明白什麼?”
面對百里敏佩的“咄咄逼人”,深知自己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雲柒乾脆心一橫,直接衝百里敏佩吼了出來:“我就是鬧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對那個寧子寒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就是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了寧子寒!如果真的喜歡上了,那阿寒呢?她最念念不忘的阿寒怎麼辦?!難道她這十多年來所做的事情籠統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不!她的阿寒才不是笑話!
聽到女兒的嘶吼,百里敏佩不由得暗鬆了一口氣。能將自己心底裡的話全部說出來,這終歸是好的。
起身上前,將一臉無措的雲柒拉進懷裡,百里敏佩一面右手輕撫著,一面柔語地低聲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這十年裡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本以為,只要你將那姓景的小子送上高位,你就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你的下半輩子。但現在看來,不僅是那姓景的臭小子無能,更是我這個做孃的沒盡到半分的責任,致使你的心結至今為止都未能徹底解開。是為孃的錯,孃的小七受委屈了。”
不過寥寥幾語,語調雖輕,卻讓雲柒幾度哽咽、潸然淚下。
不是不恨,不是不怨。只不過她的性子那樣剛烈、強硬,又怎麼會去承認是自己看走眼,還錯將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十年盡數送予了那負心漢,最後還什麼都沒有討要的隻身離去。
沒有人知道,在雲柒第一次動手取人性命之後,她曾有好長一段時間夜不能眠、輾轉反側,每日午夜夢迴之時往往都是她噩夢驚醒之刻。
沒有人知道,在斬殺了敵方數千名將領後,雲柒曾一人帶著黃紙、香案於夜幕時分重返戰場,在一地的血汙殘體中告慰亡靈、祈求寬恕。
沒有人知道,如果有可能,雲柒一點也不稀罕這所謂的“黃衣卿相”美名,甚至於那至高無上的後位對於她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個累贅。
“得黃衣卿相者得天下”,呵!這天下又豈是那麼好得的?自古以來便有“一將功成萬骨枯”之說,如不是鮮血鋪就、刀刃殺出,哪個又能坐的了這高處的金龍寶座?
只不過是景玧晨幸運,長了一張同阿寒一模一樣的面容,累得雲柒為了這張面容生生奔波了十年,費盡心力,終於得他所願。
但我們都知道的是,除開“一將功成萬骨枯”,還有一句流傳甚廣的箴言叫做:“卸磨殺驢”。
環抱著女兒輕哄著,隨著肩頭的衣物漸漸打溼懷中抱著的人兒也漸漸收聲後,百里敏佩這才重新出聲詢問:“想好了麼?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話中的“他”指的是寧子寒。
雲柒抬首,面上淚跡未乾。百里敏佩伸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晶瑩後,語重心長的說:“有些問題,你不能一味的逃避,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正面迎擊並主動出手這樣才能解決問題。娘不是為難你,娘只是要你想清楚,你對寧子寒、甚至於對那天景的景玧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情罷了。有的時候,你可能會發現你原本喜歡的人其實也不過就是你的一時好感;而有的時候,你討厭的人恰恰是你最喜歡的。感情這東西,只能隨遇而安,不能自以為是。”
經過淚水的洗禮,雲柒此刻的眼眸溼漉漉的,看上去像極了剛剛出生對這個世界懵懂無知的嬰兒。
到底還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不願意,做母親的又怎麼會去逼迫她。
輕嘆一聲,到底還是沒狠得下心腸。就在百里敏佩想是否該把自家的女兒帶回家之時。某個看熱鬧禍及到自己身上的陸姓公子終是“姍姍來遲”了。
一推開門,陸言就看見兩名絕世美女相貼而立,然後……自家的小七哭的是稀里嘩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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