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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君撕身裂肺地哭喊道:“哥哥……”
墨凌玄立在一旁,手裡的水晶流弓墜落於地,有些東西他已無法握住,一陣劇咳牽痛了他五臟六腑。
一把閃著水光的劍直指他胸口,“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
墨凌玄臉色蒼白神色清淡,“他便是魔源,他若不死,天下覆亡!”
雲君身子晃了晃,“天下,天下,與我何為?”
“咳咳咳……對不起,雲君!”墨凌玄沙啞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木神後裔?”劍挺進一分,猩紅的血淅了出來又順著秋水劍身滑落下來,滴在雲君的白衣上。
墨凌玄眉目閃過幾許不忍,緩緩道:“從見秋水劍那一刻,我便知你是木神後裔!”
雲君臉色白了幾分,原來從一開始便是利用,雲君打了個踉蹌大笑道:“哈哈!好一個墨相,果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秋水劍“哧”又進幾分,血從劍端溢位,墨凌玄悶哼一聲,沾血的手指在空中畫了個符咒。
“你……”雲君便睡了過去。
墨凌玄接住雲君,把她抱入懷裡,在雲君額上輕輕一吻,“睡醒了一切就過去了!”壓抑許久的咳嗽終於爆發出來,咳的撕心裂肺。
“剛平了地府之亂,又捱上一劍滋味可好!哈哈!墨凌玄你這殘軀,還能與我一戰否?”樓風辰站在湖對岸,言情裡竟是狂妄。
墨凌玄抱著雲君斜靠在岩石上,他用錦袖輕輕擦掉雲君臉上的血跡,又是一陣劇咳,血從他手縫間流了出來。
樓風辰飛身而來,鏤金的玉扇扇而扇,俯身道:“呵!你受的傷比我想象還要嚴重,你想怎麼死呢?”
墨凌玄輕輕地把雲君放下,擦掉嘴角的血跡,“神魔同焚如何?”
樓風辰神色一變,還來不及飛身逃離,便被墨玄凌死死拽住,火從墨凌玄身上蔓延到樓風辰身上,所謂神魔同焚便是,便是神魔中一方將自己化成涅槃火焚滅另一方,只是結局卻是兩方都會被燒的灰飛煙滅。
枯草連天,黃了整個山丘,魂幡漫漫,青木坐在一新堆的墳前,幾壇濁酒從天黑喝到了天亮,又從天亮喝到了天黑,入夢裡又見醉花蔭下一碧衣女子淺笑道:“我叫莫卿卿,你呢?”他只願長醉於此不復再醒。
雲君把莫卿卿的聽風樓改為茶樓,茶樓裡經常請一些遊走四方的說書人,說天說地說故事。
有一天茶樓裡來了位女子,說了一個大家都未曾聽過的故事,她說,“我叫花無影是地府太子殿下的一護衛,掌管太子殿下的日常起居,我家殿下還有一個未婚妻,他們彼此深愛著。只是地府裡還有一個叫如煙的女子,她是火魔之女,她因愛生恨墜了魔道並與魔君勾結放出了她母親火魔。
只是當時天下大亂群魔亂舞,除掉魔源迫在眉睫,我家殿下想先穩住如煙便答應與她成親,只是不想成親那日他的未婚妻也來了,他未婚妻傷心之餘還被火魔扔下炎崖,我家殿下也跳了那炎崖,慶幸兩人都平安無事。
只是這一跳激怒瞭如煙,當晚便和她母親火燒地府,我家殿下夜戰火魔元氣大傷,再也壓不住體內寄生的碧血魔,那魔物竟趁機吞噬我家殿下元神,我家殿下若是當時肯留在地府調息還是可以壓得住那碧血魔,只是我家殿下太掛念他的未婚妻,便不顧阻勸毅然來凡間尋他的未婚妻,這一去便再也沒回來!”
“孃親,你怎麼哭呢?”一個圓乎乎的小肉球跑了過來抱住雲君大腿。
雲君拍拍那小肉球的頭笑道:“孃親,只是被風沙迷了眼,強強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小肉球眉宇一皺委屈道:“他們都說我跟孃親長的一點都不像,說我不是孃親生的!”
雲君把那小肉球抱入懷裡,“你當然是孃親生的,只是你長的像你爹,便不像孃親了!”
小肉球擦掉眼淚道:“那我爹了?”
雲君看著天邊如血的殘陽道:“你爹,去了很遠遠的地方!”
“他什麼時候回來?”
“正在回來的路上……”
“孃親你怎麼又哭了?”
“今天的風沙有些大!”
葉綠了又黃了,又是一年秋華,雲君躺在院子裡細數著落葉,院子的門被撞開來,小肉球興沖沖過來抱住雲君大腿道:“孃親,鎮裡來了個人,他們都說我和他長的一模一樣,他是不是我爹爹!”
雲君嚯的一下站起身來,愣愣道:“在哪?”
“老樟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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