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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過你們要在茶館門口掛一錦旗,上面寫‘買故事’三個大字!”
聽過買金買銀的,倒是第一次聽說買故事的,掌櫃也來興趣了,“不知公子的故事怎麼個買法?”
“我這人就喜歡聽故事,特別喜歡聽道士跟孩子的故事。掌櫃,你幫貼個告示:誰能說上一段葉城近二十年來關於道士和孩子的故事便可領十五文錢,單說孩子或道士的賞銀十文。”
告示一貼出,葉城的百姓激動不已,動動嘴皮子就能得三十個燒餅,那可是五六天的口糧啊。只是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不少人躊躇觀望不敢上前,一時間門口擠滿一堆人,屋內卻只有雲君和一個夥計。
一個醉酒大漢提著一壺酒,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說……說……個故事,真的給錢?”
雲君手裡的銅板拋得嘩嘩響,數了十五文推到漢子面前,“故事說完,便可拿走!”
漢子眼睛亮了亮打了個酒嗝,彷彿一罈美酒已擺在眼前,“嗝!我要說的這個故事,是十五年前的事。”
雲君眉毛一挑,有些好奇這醉酒大漢會說出什麼樣的故事,那大漢一屁股坐在地上,灌了好幾口酒才緩緩道:“清風觀曾有一個小道士生的極俏,嗝!惹來不少少女愛慕,那道士為人正派不為世俗所動。”
說到這那大漢頓了頓,露出一個苦笑,“直到有一天他下山時救了一個叫阿慕的少女,兩人日久生情,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之夜行了夫妻之禮,不想就一次,阿慕便懷上了孩子。
那小道士便想退出清風觀,帶著阿慕過尋常日子。只是那小道士可是當時觀主的得意門生,前程本無量,不想出了這檔子事。那觀主失望之極,便生出要看看那個叫阿慕的女子,這一看便看出了問題,那個阿慕那裡是人,分明是隻修行千年的花妖。
那觀主氣極,自家徒弟不僅沒替天行道反而跟一花妖懷了孩子,心想必是這花妖迷惑了他徒弟,只要滅了這妖便能滅了他徒弟那顆俗心。哈哈!他想了個主意,那主意真真是極好,他下了個咒讓阿慕顯了原型,還讓阿慕和他相鬥起來,阿慕為了保全自己和肚裡的孩子,只得出手自救,不想接到師傅命令的小道士便匆匆趕來,一來便見自家的師傅和一花妖鬥法,小道士便趁其不備從後面偷襲了那花妖……哈哈”那大漢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雲君聽的津津有味:“後來了!”
那大漢收住笑,“沒了!”把銅板往袋裡一收便又搖搖晃晃地出去,嘴裡還胡亂地嚷著,“真真是極好……哈哈……”
夥計用手扇了扇鼻尖的空氣,“哪來的醉漢,滿嘴的酒氣!”
雲君掂了掂銅板,沉思道:“不過是想解愁吧了!”
“解愁?”那夥計有些不明道。
“一醉解千愁,不過他應該是越喝越醒,越醒越喝,一不小心便成了醉漢!”
那夥計還想問些什麼,另一老婦人已坐了過來,道:“我這裡也有一個道士和孩子的故事……”
一天下來,聽到最多的便是清風觀,道士,孩子,不是這個道士勾搭了那個少女生下個孩子,便是那個少女勾搭了這個道士生下一個孩子,雲君聽的耳朵都有些起繭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吩咐下面的夥計,
“跟外面的講,今天就此為止,還想講說故事留意外面的告示!”
夥計也聽的不甚耐煩,見雲君開口便興奮道:“好咧!我這就去傳話!”
外面鬧哄哄一片,夥計只得扯著嗓門喊道:“裡面的公子講了,今天就此為止,誰還想講說故事的留意外面的告示!”
“我說的這個故事,裡面的公子一定很感興趣!”一位年輕的公子走了出來,聲音不高不低,難得能蓋著住外面吵雜的聲音。
那夥計不買賬道:“裡面的公子聽累了,你下次再來吧!”
“這個故事裡面的公子一定沒聽過!”聲音又比剛才高了幾分。
“讓他進來吧!”雲君從捆好的袋裡抽出十五文錢,又喝了杯濃茶提提神。
一陣不重不輕的腳步聲響起,入門的是一位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身著玄色長袍,身著上唯一的別色便是髮間那白玉簪子,瑩瑩玉光為那俊顏添了幾分神采,冷眉星眼,模樣像極了皇宮裡的那一位。
雲君掂量著手中的銅板,“你要賣故事?”
那青衣男子一笑:“算是!”
“哦?什麼故事?”
那人坐了下來,手中的佩劍擱在桌上,“這個故事要從安寧國先王皇普榮生病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