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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撐的下去啊?若是你也倒下了,又有誰來尋找皇后呢?”
“我是該振作一點了。”劉盈為他的提點驚醒過來,陡然道,拍打了拍打自己的太陽穴,坐直身體,問道,“寧炅那裡傳來了什麼動靜沒有?”
韓長騮嘆了一口氣,頹然道,“好叫大家得知,呂家的小娘子已經於三日前出嫁了,而呂太后,”他遲疑了一下,“長樂宮中傳來訊息,這些日子,太后經常一個人待在寢殿中,誰都不見。便是在平時,似乎坐立不安,情緒也特別的暴躁。”
“母后沒有出長信殿麼?”劉盈問道。
韓長騮幾乎不忍心回答,但他終究無法隱瞞,也只能說道,“——沒有。”
劉盈按住了心中的失望,仰天向身後的憑几靠去,喃喃道,“這其中,一定有朕疏忽掉的地方。朕要仔細再想一想。”
韓長騮無言以對,看著焦慮的劉盈,心中打了一個激靈。忍住了心中的疑惑,不敢問出口。
張皇后真的在呂太后手中麼?
所謂母子連心。太后最疼愛的就是皇帝,她既然知道皇帝如今為了張皇后坐立不寧,寢食不安,身為一個母親,又怎麼忍心不告知皇帝張嫣的下落?
又或者,太后心狠手辣,張皇后早在落入她手中的最初便被殺害,正是因為如此,如今縱然心中生出萬分後悔,她卻也是再也交不出一個張皇后給皇帝了?
劉盈忽然微微轉動頭腦,韓長騮注意到了,於是問道,“大家,怎麼了?”
“我好像……”劉盈逡巡著視線,環視宣室殿上下左右,“聽見了阿嫣的哭聲。”
本來想一章將靈犀寫完的。結果初稿拉出來一看,七千多字,算了,分兩章吧。
靈犀下週一發出。
網友上傳章節 二八九:靈犀(下)
韓長騮的眉心不禁跳了一跳,心中苦澀至極。皇帝看起來多半是思念妻子到有些魔怔了。他身為劉盈的內侍,可以說是從小看著劉盈和張皇后長大,是最知道皇帝對這個小了他足足八歲的“甥女”皇后的感情是如何之深的。但張皇后如今已經失蹤多日,下落不明,在這未央宮最高處的宣室殿中,又怎麼可能聽見張皇后的哭泣之聲?
但他看著面前的皇帝,只覺得口中的否定話語竟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雖然明知道不過是皇帝的奢望,但劉盈此時的神情卻因這樣的認知而在多日以來難得的明亮起來,鳳眸之中也透出了隱藏期待的驚喜情緒。
一時之間,韓長騮幾乎不忍卒讀,但他卻不得不打破劉盈的奢望,
“大家,是大公主。”
自張皇后蹤跡不見之後,椒房殿中,繁陽長公主劉芷尋不見孃親,便常常哭的厲害,只有在自己的阿翁身邊才能好一點。劉盈對這個女兒素來疼愛,如今已經是尋不見愛妻,見著女兒的可憐模樣,心中惻薄,便乾脆將劉芷帶到宣室殿伴著自己居住。
但是,縱然有了父親劉盈的陪伴,終究不能完全代替母親。也因此,偶爾在宣室殿中,還是會聽到劉芷思念阿孃的哭泣之聲。
劉盈怔了怔,鳳眸之中適才明亮的色澤便忍不住漸漸的黯淡了下去。
“好好,不哭了,阿翁在這兒——”
繁陽公主劉芷的哭聲,便在父親的安撫之下,漸漸從大哭變成小聲抽噎起來,人也依偎在劉盈懷中,一動不動,抱著劉盈的身子不肯放手。
劉盈嘆了口氣,抱著劉芷抬起頭來,環顧宣室殿四周,只覺空空曠曠,說不出的冷清。他和女兒尚還留在原處等待,深愛的那個語笑嫣然的女子卻已然不在這兒了,心中慘淡,輕聲道,“好好平時最愛黏著她阿孃,之前每次哭起來,沒有她阿孃哄著,不到哭累了,是止不住的。如今勉強還好,若再過一陣子,阿嫣還是不回來,好好哭的更厲害些,我也……”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韓長騮瞧著站在宣室之中的這對父女,明明滿殿之中都有宮人殷勤服侍,人來人往,肅然靜默,但他們站在那兒,沒有了那個女子陪在身邊,身影看起來竟透出孤寂之感。一時之間,只覺得心中酸苦至極。
……
風打在臉上,有一種疼痛之感。
地宮蜿蜿蜒蜒,從腳下延伸開去,不知前路,亦不知歸途,張嫣沿著其中大道奔跑,她也記不得自己究竟已然跑了多久。只知道足上已經沾滿泥濘,而她自小嬌生慣養,左腳之上傷處已然疼痛不堪,連虛浮的精神狀態都無法遮掩的住這樣的疼痛。但抬起頭來,眼前的地道卻似乎依舊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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