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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溫水浸泡,泛起了一股憐愛之情,不願劉盈太過於陷入自責難過的情緒之中,短促輕笑著道,“我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樓謂的背後之人是誰?我平日與人為善,少有得罪人,不知道這未央宮中,有什麼人,竟這般恨我,意圖要我的性命。”
劉盈果被她的話語引開了心思,面上痛楚減退,泛起了淡淡陰霾,聽得張嫣柔軟的聲音續道,“我從未見過這個樓謂,他卻能闖入這機密未央地宮之中,意欲置我於死地,背後定有指使之人,趁著這混亂時機想要渾水摸魚。若沒有丁七子緊要關頭挺身相救,真讓他殺了我的性命,我含冤而去,他日陛下見了,多半會以為是……是長樂宮母后下的手。不說陛下會有多傷心,更會在陛下與太后的母子之情造成罅隙。此人心思狠毒,定要嚴厲懲治。”
思及阿嫣話語之間描述的如此景象,劉盈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寒聲吩咐道,“去查此人的底細,家中尚有什麼親人,這之前數天,和什麼人接觸過。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韓長騮恭聲應道,“諾。”
“什麼人?”
遠處忽的傳來郎衛揚聲的喝聲。
張嫣抬起頭來,見了被郎衛執戟攔住的怯弱少女,青衣青裙,面上神情微微驚惶,不是啞女又是何人?
“——放她過來。”
沈莫靜了一靜,抬頭瞟了瞟皇帝,見皇帝微微頷首,方揮了揮手。郎衛撤回了手中刀戟,啞女猶豫了片刻,方怯生生的走過來。張嫣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見她雙手併攏聚於胸前,尚捧著一點殘水,水滴卻在行走的路程中灑光了。
“阿嫣,”劉盈拉住她的柔腕,眸中含著淡淡的擔憂。
張嫣搖了搖頭,安撫他道,“我沒事的。”
“我受困這兒的時候,她對我照顧頗多,我雖不敢全信,卻也答應過丁酩會照顧於她!”
她抽出被劉盈緊握的手,走到啞女面前,蹲下身子,喚道,“小雅,”
啞女無措的抬頭看她。
郎衛們按著地宮圖搜尋了整個地宮,查探了宮中各個殿堂的出口,並且檢索地道之中是否有可疑蹤跡。便有兩個郎衛將樓謂的屍身拖出去處理,待到走上前去想要抬丁酩的時候,啞女的神情驀的激動起來,張嫣連忙安撫道,“沒事的!”
“丁七子累了,想要好好睡一睡,我們讓她好好睡一覺可好?”
啞女便不知道是否該堅持,用一種迷茫的神情看著她。
張嫣嘆了口氣,“你跟我走好不好?”
啞女點了點頭。
在蜜燭燈籠昏黃的燈光之下,劉盈和張嫣的影子投在地道石壁之上,微微搖晃,互動交纏,似乎情意密緻,不分彼此。
張嫣瞧著被劉盈緊緊扣住的指尖,忽的開口道,“丁七子雖囚禁了我,但終究也不過是身不由己,到最後,卻是她從背後刺了樓謂一刀,救了我的性命,她自己卻和樓謂同歸於盡了!”
劉盈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到了丁酩身上。
“嗯,我心裡很感謝她……”
自從他在北地應允了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之後,便再也沒有碰過掖庭中的那些妃嬪了。丁酩是她們其中的一人,她不及陳瑚,和自己有結髮之情;不及趙頡的嬌豔;不及王瓏的美貌;甚至不及袁美人,曾經給自己生過一個兒子;更不要說比諸阿嫣,和自己多年相伴,最後思慕入骨,一生一世不做二寵,生同衾死同穴。
但她也曾少年入宮,美且巧慧,和自己在一處的時候,也曾有過歡聲笑語,閨房之樂。在每一個從她殿閣之中離開的早晨,會嫻雅微笑,屈膝喚一聲“陛下”,最後在自己多年不見之後,她為了救自己心愛的阿嫣一命,而孤零零的死在了增成殿的地下!
在她死亡之後,他也就真真正正的記住了她,用一種刻骨銘心的方式。
張嫣看著他奇異的目光,心中卻生起了一種焦鬱之情,這種情緒如此強烈,漸漸湮沒了她,以至於她忽的猛然撲到劉盈身上,用力抱住這個男人,急急道,“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喜歡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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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一:知情
“阿嫣?”劉盈接住了妻子的嬌軀,退了一步,面上神情愕然。
張嫣有一種惶惶然的心情。
“我是有些對不住她,”因為心情的影響,她的語又快又凌因為她的緣故,劉盈疏遠了整個後宮,無論如何,丁七子在這一場生涯之中,沒有什麼過錯,直到她被呂太后所裹挾對付自己。“她這一次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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