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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國手舉著手在場中轉了幾圈,抓住那人頭髮提起來,又是幾拳下去。那人臉腫起老高,嘴角眼角破裂,鼻子也塌了一半,滿臉的血。無敵國手再轉一圈,大吼一聲,在他腹部重重一擊,那人口中如箭一般噴出血來,抽搐幾下,手足無力地垂下,眼見再動不了分毫了。
“咣啷”一聲,北面廂房裡有人砸了酒杯。百草廳的陸老爺憤然出門,老臉紅得似猴子的屁股,一手指著張三爺,尖聲尖氣地道:“張老三,你他奶奶的,怎麼找這麼個破貨給我?給我打!給我打死他!媽的,丟老子的臉!”後一句卻是對著無敵國手說的。
張三爺滿臉慚愧之色,連連作揖,轉頭對無敵國手冷冷地道:“陸老爺的話聽見了?還不下手!”
無敵國手面無表情,彎下身子,一手掐住那人喉頭,剛要一拳打破他的太陽穴,那人突然吐出一口血,嘶聲叫道:“我……我兒子……我……”一隻手緊緊握在胸前,另一隻手無力地想要掰開脖子處的巨掌。
這個時候,滿堂氣氛達到了高潮,所有的人都在陸老爺的帶領下興奮地狂叫:“殺了他!殺了他!”
無敵國手無聲地咽口唾沫,猛地一拳,再一拳。他用手背抹去濺在臉上的血,高高地舉起那人已然癱軟的身體,旋了幾周,讓眾人都往那張破碎的臉上盡情吐一口口水,接著往地下一摜。便有一人走上前來,湊近了那人,稍作檢查,抬起頭大聲喊道:“死了!”
陸老爺心中稍平,趁人群尚在好奇地觀賞那屍體時,帶了小妾匆匆下樓而去。幾個夥計上前來麻利地拖走死人,打掃場地。無敵國手突然低聲道:“等一下。”
他不顧幾個夥計奇怪的眼光,走到那人身旁,掰開他握在胸口的手。有個小小的長命鎖掉落血泊中。無敵國手撿起來,將血跡在身上抹乾了,放入懷裡,並不發一言,回到場中繼續接受眾人歡呼。屍體很快便被悄悄拖出去了。
“這也叫霹靂腿?這樣也敢上場格鬥?”二樓的石全咕嚕一聲,退回房內,端起杯子吃酒。旁邊石付也疑惑地道:“是啊,看那無敵國手還馬馬虎虎,這人……實在太膿包,怎麼能上場比試的?”說著看著阿清。
阿清皺緊了眉頭沒說話。她一直沒出去觀看,只覺面對著滿桌佳餚,再看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噁心。他們進城已經兩天了,阿清伴作男裝的,戴上方帽,再貼上兩縷鬍鬚,石全石付兩旁一站,還真有些書生商賈的味道。白天阿清就在酒樓茶社間閒逛,打聽訊息,石付兩人則走訪各處寺廟、藥鋪、齋舍,查尋道曾的蹤跡。
但查來查去,不僅道曾的影子也沒見著,連蕭齊等人也未露面。阿清一開始擔心若道曾已經被他們拿住了,那小靳可就算完了,但石全打聽到鉅野澤的水匪似乎還在城中活動,稍安了心,決意再尋兩日,不行就想辦法與石付等人去救小靳。
這日中午時分,正在街上亂逛,走到號稱“東平第一樓”的醉四方時,聽得裡面人聲鼎沸,進來一打聽,才知道是有人聚眾私鬥。
石付幹了酒杯,叫道:“夥計!再來壺酒!”
“來咯——”
有個小夥計應聲而入,利索地為幾人滿了酒杯,放下酒壺剛要出去,石付一把拉住他,笑道:“小哥,問你件事。你這裡是醉四方吧?”
“那自然是!”
“這東平城裡有幾家醉四方?”
“嘿,客官,你逗我不是?放眼東平郡,除了我們這家百年老號,還有哪家敢自稱醉四方的?”
“我看不象。”石付喝一口酒,道:“醉四方這麼大的名頭,會有這樣的次的格鬥?那人根本是來送死的嘛。”
小夥計笑笑,道:“這我就……”
石付手指一彈,一錠銀子高高飛起,小夥計拼命一跳,抓在手裡。他麻利地將銀子塞進懷中,一回身輕輕掩上了房門,壓低了聲音道:“客官,您可問對人了。我小七綽號小神通,一對順風耳包聽南北……”石付簡單地道:“再廢話一句就把錢還來。”
“這人是從城外廣善營裡找來的,”小夥計目光炯炯:“這事,多了。幾乎每天一個,多的時候兩三個都有。無敵國手?嘿,這可是我們阮老爺重金請回來壓場子的,嘖嘖,那雙手可不得了,那是上打南山猛虎,下擒北海……哦,好好,不羅嗦。廣善營裡的人?人還分幾種啊?嘿嘿……”
石付手指再一彈,小夥計再一跳,落下地來,意氣風發,拖了根條凳靠近石付,一屁股坐下道:“您還真問對人了,我兄弟就在廣善營,這事呀,嘿嘿,還真沒人知道……那些人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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