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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剛換的電池,要不,手機早就沒電了。”金兆楓說。“早點別預備別的,艾窩窩就成了。”
“嘿嘿,瞧你選的這東西!幸虧有賣的。行,看你平時表現還可以,就暫且遂你一次心吧。後天見!”
第二章 滿目春光 (106)坦蕩顯風流
打完電話,金兆楓到正房給爺爺和老媽做按摩。他告訴兩位老人,自己再堅持幾天就可以完全脫離家庭按摩崗位了,請來的專業按摩師元月3號開始來家裡。
“這才好哇。”爺爺嘟噥著。怹現在的話比以前寡多了,話音少了幾分高度和清晰,唇齒之間也少了幾分氣勢和力度,最近還平添了自言自語的習慣。
老媽說:“明天是元旦。你姐姐來電話了,說明天全家都來這兒過節。可惜呀,你一到年節就忙個沒完,一家子人又團圓不了啦。唉!”
“自己的生意自己說了算。要是不犯財迷,我整天都在家裡陪著你們,想說話兒就使勁兒說,不想說話兒了就互相看著犯傻。哈哈哈哈。”金兆楓與老媽沒大沒小地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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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給自個兒出的主意啊,沒人兒逼你!明天你就跟家裡這麼做吧,使勁兒說,說完了就使勁兒犯傻,不許你拾閒兒(拾閒兒:北京俚語,意為閒下來,)!”老媽開心了,明天全家人就能團聚了。
……
1999年1月1日。農曆十一月十四,星期五。
九點,金兆楓給雙月堂打了電話,說自己今天不到店裡去了,有事隨時聯絡。
姐姐一家很快也來了,院子裡熱鬧一片,呈現出幾年來少有的喜慶……
整整一天,家裡人都是歡聲笑語,充分享受著濃濃的親情和依戀。
……
第二天八點,金兆楓接上鬥志昂揚的蘇天一,二人說說笑笑地奔向了蘇天一朋友的公司——筆會現場。
到了以後,金兆楓發現,正如蘇天一前天所言,其他七位當中確實有三位書畫大家。一陣寒暄之後,熟人和陌生人都變得談笑風生,一團和氣。現場裡,幾張大畫案一字排開,彼此之間留有很大的距離,除了應邀而來的書畫家以外,還有幾名公司的女服務人員。
在蘇天一的朋友——本次筆會的主辦人言簡意賅的開場白之後,書畫家們施展開各自的絕學,操練起來了。
金兆楓是個旁觀者,他近距離地欣賞著,靜靜地細品著每一位書家和畫家的手上功夫。名家就是名家,深厚的功底和非凡的造詣令他暗自折服,如果這樣的聚會沒有銅臭氣息,那必定會是一次難得的學習和享受。他曾經無數次與熟識的名家們交流丹青技藝,每一次都讓他獲益匪淺。一位著名的老畫家對他說過,他的山水畫和寫意畫筆法都很到位,只是缺乏系統和規範,如果多經名家點撥,必會前途無量。
靜靜地看著,悄悄地走著,他來到了一位中年畫家面前。這是個正在畫紫藤八哥的大寫意畫家,畫面已經收尾,老辣的紫藤和兩隻俏皮的八哥活靈活現地躍於紙上,一支長鋒筆下正源源不斷地流出漂亮的行書。題款完畢,該鈐印了。當畫家將印章移開畫面時,站在對面的金兆楓吃驚地發現,畫面上留下的印跡上下方向顛倒了。畫家自己也意識到了,他看了看畫面,又看了看印章,臉上現出幾分懊悔。
第二章 滿目春光 (107)無意褒貶人
“您的水平真不錯,書畫俱佳,只可惜這方印章了。要是用印的時候兒加一些小心,您的這幅作品就完美了。”金兆楓不無遺憾地苦笑著,小聲對中年畫家說。
“這……”中年畫家深深地吸進一口氣,然後,歪著腦袋看著畫面。“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毛病,齊白石、王雪濤的印都有蓋倒了的。”
“您說得沒錯兒。除了齊白石、王雪濤,別的大家也有過這樣兒的事兒,可那是為了賣錢的,要不就是為了送那些賴著臉皮求畫兒的小人物的,如果是送國家元首的,再大的大家也不敢這麼不上心,打死他也不敢!一個畫家連自己的名字都能蓋倒了,起碼兒說明他做事不認真,連小事都做不好,他還能幹什麼大事呀?!筆會的本意是以筆會友,發起者是大家共同的朋友,您這樣兒的態度是會友的態度嗎?沒人給您規定數量,可是,您的良心要求您必須保證質量!藝術是陶冶人類的心靈和情操的,不是兒戲!”金兆楓儘量壓低了嗓門,臉上竭力和善著說。話音未落,他的肩上便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是蘇天一。
“我一直看著你呢。義正言辭的,是不是又抓住人傢什麼小辮子啦?哈哈。”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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