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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兒是要求自己不太嚴格,不過您放心,我有改正的決心。”他柔聲細氣地低著腦袋,心想:剛才還好好兒呢,怎麼因為一句話就翻車呀?真夠不慈祥的!誰有她這樣兒的岳母誰就是倒黴催的!要不是自己的魂兒讓她可愛的女兒給勾走了,誰會陪著她犯神經病哪?得了,還是稍安勿躁忍為上吧,知識太多也害人!
女戶主的臉上依舊烏雲遮日,不依不饒地說道著。“你這就是從小兒家教不嚴,慣的!美涵還說你們家的人都知書達理呢,我看也未必。我要是你母親,決不能讓你這麼沒規矩。就你這麼沒家教,什麼時候兒算一站呀?”
金兆楓急忙辯解道。“伯母,我們家的家教也挺嚴的,我的家長也嚴格要求我,只是他們和您管教孩子的方式大不一樣。我比一般的人多才多藝知書達理,這不就是家教的結果嗎?”他依舊和顏悅色。
“你那也叫家教?你看看我們家小小!我疼我自己的孩子,可我也得教育她。我正想問你呢。美涵說你原來是處長,後來自動辭職了。好多人一輩子都沒當上處長,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為什麼辭職啊?好人能辭職嗎?”女戶主犯起了偏執狂。
“我辭職是有原因的,不過請您放心,不是因為我犯了錯誤。我年輕就當處長是因為我工作努力貢獻大,並不是因為我會鑽營拍馬屁。我是黨員,我敢對黨發誓。”這麼硬氣的話從金兆楓的嘴裡發出時,竟變得軟綿綿的了。
“別跟我提共產黨,我們家沒黨員。你父親不是文革自殺的嗎?文革不就是共產黨乾的嗎?”女戶主的態度蠻橫。
“共產黨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會犯錯誤。共產黨能讓天下的百姓過上比舊社會強的好日子,這就是他的功績。文革不光害死了我父親,還害死了好多國家領導人呢,可相信共產主義的人照樣兒相信共產黨的領導,共產黨講究實事求是,所有被冤枉打擊的人都被平反昭雪了,這是事實!”金兆楓忘記了裝孫子的約定。
“你父親也就是個草民百姓,有什麼資格跟國家領導人比呀?你要是龍子龍孫,早就禍國殃民去了。就憑你這點兒本事,開店也得砸鍋!”女戶主潑性大發地揮灑著的想象,不負責任地詆譭著。她撒野了,舊病讓她的思維成了一條簡單的直線,全無邏輯推理可言。
“您可以貶低我的本事,可您不能誣衊我的先人,他們也沒招著您!我父親是草民百姓,可他也是人,國家領導人再偉大,在人格兒上和我父親也是平等的。我的輩分小,可我祖上是龍子龍孫,是過去的國家領導人,他們沒幹過禍國殃民的壞事兒。我本事是不大,可我敢保證,開店肯定不會砸鍋。您的年紀也不太大,您就等著瞧好兒吧!”金兆楓有些急眼了,心裡的怒火要遠遠大於自口而出的怨氣。
第一章風花雪月 (165)人獸共發威
“你祖上是龍子龍孫?哪朝哪代的呀?年輕輕兒的,吹吧你就,我們家可是老北京!這剛幾點呀,你就開始做夢啦?”女戶主有些不屑一顧。
“我們家有爵位的時候,一般的人只配被稱做奴才。”金兆楓不能再隱瞞祖上的榮耀了,神態坦坦蕩蕩,語調兒硬生生的。“小小她父親的老姓兒是馬佳氏,我的老姓兒是愛新覺羅!”
西屋裡的姐兒倆猛地衝出來,帶著擔憂和惶恐。
陸美涵直直地奔向金兆楓,生氣地責備著。“兆楓,你的話太多了!剛才不是說得挺好的嘛,怎麼沒說幾句就什麼都忘了?你到這兒是幹嗎來的啊?忘啦?”提醒也晚了,亡羊補牢不是每次都能見效的。
馬小小勸完母親,怒氣衝衝地質問金兆楓。“有你這麼跟我媽說話的嗎?她身體不好,要是讓你給氣病了,你負得了責嗎?你是為了氣人才來的嗎?”可憐的姑娘,還在幻想著要以自己的義舉來感動又恨又愛恩怨交加的的母親。
惡吼可退猛虎。金兆楓冷靜下來了。“伯母,我錯了,我也是一時糊塗。我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您別往心裡去。”
陸美涵也幫腔說道:“阿姨,別理他。他就是嘴硬,其實,他挺忠厚老實的。等他下次再來的時候兒,您使勁兒收拾他一回,解解恨。”她拉著女戶主的手,替她揉搓著後背。
女戶主掉過臉來,厲聲問著陸美涵。“他們家也是旗人,你怎麼不跟我說呀?”
陸美涵掩飾道:“嗨,這也不要緊啊。您不就是旗人嘛,我還以為旗人見了旗人更親呢。我沒想那麼多,這回還讓您給抓住了。”
女戶主識破了陸美涵的詭計,用力甩開她的手說:“別跟我打馬虎眼。你不知道嗎,我受了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