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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什麼時間能來濟南?”這才是姑娘最想知道的。
“不知道。如果你有機會,到北京去玩兒吧。我作全陪,我答應過你。給我紙筆用一下。”他接過姑娘遞過來的紙筆,寫下了局裡和家裡的電話及地址。“拿著,別丟了。”此時,他真的想再陪陪她了——分別太難了。
她接過紙筆,低頭不語,心裡感覺酸酸的。畢竟相識一場啊。
“好啦,該走啦。替我謝謝劉迎春,感謝她這幾天的照顧。我會好好想著你。我忘不了你對我的好,真的!”他快哭了。
兩個人相視著,眼睛裡都噙著淚水,但都沒有哭。
“真走啦。丫頭,好好兒保重吧!”
就這樣離開濟南。坐上火車的的時候,他忽然兀自笑了起來——有了這麼一個完整的受騙經歷,自己卻連騙子的名字都還不知道,真是傻得冒煙兒了。後來,體委的老李告訴他,騙子的全名叫劉亦銘,被開除以前真的是物資公司經理。
一年以後,他又獨自去過一次濟南。原來的招待所已經換了新服務員。一位淳樸的小姑娘微笑著告訴他,劉金英半年以前就不幹了,她嫁了人,老公是做國內旅遊的,經常去北京。他又去了千佛山,又坐在了那塊臨風突兀的巨石上,心裡戀著過去,哭了很久很久。多少年以後,每當他回憶起這段舊事,心裡仍不免隱隱發酸。
……
第二天清早到的家。星期六。老媽見到自己的兒子,笑容溢滿了臉上所有的皺紋。金兆楓輕描淡寫地向老媽敘述了此行的經過。沒說豔遇,也沒說打人,只是面有難色地告訴老媽,追回來的錢差了一千五。老媽輕輕地嘆了口氣,沒說話。
他給甄友舒打電話,約好晚上八點到甄家還錢——事先說明是先還一部分。
“我妹妹的事兒已經辦好了,我都把錢給墊上了,你就甭著急了。晚上來了咱倆好好敘敘,哥給你講講生意經。”電話那頭說。
晚上八點,金兆楓準時到了甄家。開門的是男主人,他今天穿得很整齊,沒像上次似的穿著睡衣。二人相見,格外親切。
“坐吧,兄弟。”賓主落座後,甄友舒細細地看了看金兆楓的臉,隨即奸詐地笑了起來。“你這次生意肯定沒成,讓傻Bi給蒙了。不過呢,你肯定交了一道桃花運。對不對?”
金兆楓四下看了看。“你們家配偶呢?浪哪兒去了?大週末的。怎麼沒忙著跟你丫交配呀?一個星期不見就變成性冷淡啦?”
“她回她媽那兒去了。挺長時間沒回去了,怪惦記老太太的。噯我說,您別老跟那婦科大夫似的,行嗎?一說話老跟生殖器的距離那麼近。你這嘴裡邊兒是口水還是*呀?”甄友舒開始耍片兒湯。他耍片兒湯的手藝和金兆楓差不多,用的都是文火。
第一章風花雪月 (30)親友都愛我
“我教你的東西,你怎麼反倒往我身上使啊?懂不懂師道尊嚴哪?”金兆楓反唇相譏。“咱說正事兒吧。”他拿出錢。“過程原因我都不說了。我先還你八千五,剩下的我抓緊時間想辦法去,你再容我幾天。說真的,哥們兒覺得特別對不住你,這回就算我失信了吧。”他的心裡陰影未褪,又難受起來。
“你丫是戰士嗎?跟哥們兒玩兒這套。剩下的別還了啊,不許你丫再跟我廢話。”甄友舒拿過錢,從裡面數出五百,“你這一趟肯定也花了不少挑費。拿著,你再跟我客氣就是罵我了。我這禮拜運氣還行,掙了點兒。咱哥們兒過這個。”
金兆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穩定住情緒,他想了想,接過了錢。“得,我先拿著。咱今天不提錢的事兒了,”他站起身,“走了啊。我媽讓我早點兒回去,別讓她著急。”
到了樓下,他急急地掏出一支菸。手在劇烈地發抖,煙好不容易才點著。他吐出第一口煙的時候,眼淚也下來了。Cao他媽的,真遇到事兒,還得說是發小兒的哥們兒!
……
次日早晨,到正房向老媽問安的時候,老媽說中午想吃包餃子。
漂亮的姐姐和剛剛小有名氣的姐夫許傳堯也過來幫忙了。結婚兩年的姐姐前不久終於懷了孕,整天在快當媽媽的憧憬中快樂著。姐夫的煙癮小了許多,只是比以前話密多了——他和小舅子很合得來,倆人時常為一些無關痛癢的雞毛蒜皮爭得面紅耳赤,但不管誰對誰錯,最後都是皆大歡喜——對者得到了對方的認可,錯者從對方學到了知識。
餃子很快就包好了。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於是,金兆楓就邀姐夫來到他自己的屋裡。二人聊起了金石書畫,聊起了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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