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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說話淨罵人了。”
“我那是讓壞人給氣的,我跟好人不這樣兒。我這樣子的文明紳士,像是隨便罵人的人嗎?那麼多年的書不能白唸吧?!一想起那些害人精,我就恨得牙根兒癢癢。Cao他媽的。”想起壞人來,金兆楓的牙根兒真的發癢了。
“又怎麼啦?又拿大便當牙膏了吧?人嫌狗不待見的。”左思南有的時候也很幽默。
“嘿,你說咱倆多般配呀,連說話的損勁兒都透著那麼有智慧。可著這麼大的北京城,能有幾個說話比咱們水平高的?沒有,我看沒有!”金兆楓又有自戀情結了。
“我看虎黑子對你夠仁義的。他不像那麼壞的人哪?”左思南問金兆楓。他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事兒。也許在他的記憶裡,充斥著太多人對虎黑子的罵聲。
“那人其實挺善良的,就是從小兒野慣了,流裡流氣的。現在還比以前強多了呢。也奇了怪了,他對我們家人都挺尊敬的,”說話的時候,金兆楓又被嗆了一下。
“那是因為你們家人都有文化有修養唄,有打人的本事可是從來不欺負人。你們家有的正是他沒有的,所以,從仰慕到尊敬了。”
“一句話,以君子之心待人吧。寧人負我,我不可負人;惡以受之,善以奉之。”金兆楓作了總結性的發言。話音落後,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早點。“還想幹點兒什麼?光耍貧嘴長得了學問嗎?”他想了想。“要不就……咱倆畫畫兒吧?畫完了互相給說說,可乎?”
“可。看紙筆伺候。”
“嗻!”金兆楓說完,拿來了全套的傢什,並將宣紙裁好,鋪在畫毯上。“每人一張斗方兒。你來山水,我來寫意花鳥。WillthatbeOK?”
第一章風花雪月 (51)雅興顯妙手
一般的宣紙尺寸為二尺乘四尺,若不裁開,則稱為整紙;若裁成二尺乘二尺,則稱為斗方兒或四尺對裁;若橫裁成三張,則稱為四尺三裁;若豎裁成兩張,則稱為一四尺。畫者們均會按照常用的尺幅作畫,若尺幅不合規制,則會在價錢上受到影響。
“都依你了。花兒還沒下筆,就先聽見鳥語了,算你有意境。”左思南倒也幽默。
於是,二人各施丹青,動作起來。
未過多時,金兆楓先收了手。畫面上,自右上至左下是一片酣暢的芭蕉葉,右下角是兩隻稚嫩的鵪鶉,左上角題有‘雛趣’二字,下隨‘己巳年仲夏兆楓戲墨’諸字,並鈐朱文印章一枚。乾淨,清新,老辣。他站在左思南的身側,靜靜地看著。
幾分鐘後,左思南也停了筆。“可惜呀,忘拿印章了。不美。”他遺憾地說。
“好辦。請傻小子稍候片刻。”金兆楓取出刻刀和一塊青田石,稍作端詳之後,便刻了起來,一面下刀一面吹著石面上的碎屑。刻畢,沾上印泥打出小樣,稍作修整後,又在石頭側面題上邊款‘己巳夏月兆楓敬刊’。一切停當,他雙手奉上,“小可不才,乞請左兄笑納。時間緊,任務急,擅制白文印章,未請示下,當面恕罪。”
左思南接過來,重打小樣看了看,隨後,在自己的畫紙上施了印。“行啊。以後開了店,就照你這三分鐘一方印的速度,咱們得掙多少銀子呀!不用幹別的了。我找你算是找對了,多合適啊。嘿!”他走到金兆楓的畫作前。細細地品著。“嗯……不錯,又進步了。這筆墨越來越有力度了,構圖也好。這葉子畫得厚重豪放,這鵪鶉也顯得朝氣盈溢,身上還有李苦禪的意思呢。留著留著,以後好好兒裱上,掛店裡還能賣呢,價兒也別標得太高,就標二百吧,合你原來一個月的工資。您老費費神,給我也評判評判。記著,過年的話多說,清明的話少提。上眼吧您哪。”
金兆楓剛一上眼,就有了感慨:畫得真好!“啊呀嗬——”他念著京韻高叫一聲,“美極呀美極!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看我應該是士別一日當刮目三次。長得太快了。瞧這山畫的,草木疏密有度,施墨濃淡得當,皴擦點染無不恰到妙處。哎呀,不是一般的好了,還真有幾分黃賓虹晚年黑密厚重的畫風呢。這張也留著,趕明兒也裱上,也標上價兒掛店裡賣,你這張比我那張強得不止一點兒半點兒的,怎麼也得標四百呀。好哇,不錯不錯,今天就算咱倆掙了六百吧。”二人同時開心地大笑起來。發自內心的笑聲真美!
“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哪?聽你們這一樂,我這心裡頭松坦多了。”爺爺在門外搭上話了。
“爺爺快進來,外邊兒多熱呀。”說話的時候,金兆楓的笑聲還帶著尾音兒。
“幹嗎呢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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