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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作為代價的。
漸漸的那些年輕後生們對兩個肥屁股從心裡開始疲勞……。
半年過去了,再沒有託媒的人來。秀珍孃的臉夾紅潤漸漸變的不那麼紅潤,一天天在褪去的時候,便經常在早飯後望著窗戶外的院落,掐著指頭抽紙捲菸。偶爾舔走落在唇邊的飯粒唸叨;“老劉家吃過的半葷油熗臊子麵條,擀的面有些厚,王家的麵條沒煮好,有些夾生,徐家的面切的太寬了,張家麵條。。。。。。。
四
(四)
陽春三月的陽光飄灑過秀珍家院落的每個角落的時候,門口的石頭縫也開始有擠出嫩芽的青草頭,院落靠西邊的那棵粗壯的大樹的交叉處有幾隻喜鵲在細心的叼築新寓所。燕子也把泉邊融化的細砂泥拌著軟乾草在屋簷下忙碌自己的安樂窩。壩梁地上的驢騾露著青筋伸著脖子耕過鬆酥的軟泥土地。
秀珍娘臉上的紅潤被初春的陽光和耕過土地抖起的黃土塵蓋了一層又一層,已經看不到那八十多碗麵條曾經還滋潤過她的喉嚨,她的腸子、胃、還有她的臉夾。臉上的皺紋也好象一下子多了起來,甚至還泛出些許灰黃灰黃。
秀珍娘吃罷早飯還會念叨:老劉家的麵條擀的是厚了點,但那樣勁道……。王家的我看也不是夾生……。徐家的面是寬,不過寬的也……。
秀珍爹早晨喝下大粗瓷碗裡最後一口水,點燃裝滿煙鍋裡的乾旱煙,對著菸斗嘴兩邊的腮幫子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鼻孔,牙縫冒著煙說;“今早。。。。。。,碰到。。。。。。‘咳,咳’。。。。。。,碰到西頭樑上的她二叔叔了。”
秀珍頭也沒抬一下,又往大瓷碗裡添了多半碗剛燒開的水。秀珍娘舔著嘴唇換抽成手卷煙,出神地望著窗戶外面。
秀珍爹又接著道“一塊蹲下抽了一根菸,說碰到上莊的村支書了,問秀珍許下婆家沒?”
屋裡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初春的生氣。
秀珍爹似乎感覺她們母女對他的話沒有興趣,嘆著氣有些急切的又說道;“他村王種田有個好小子,在村辦煤礦生產組長,叫王二楞,她二叔在那挑碳的時候見過,是個好小子。”
“不過,不過。。。。。。下煤礦,窯黑子是個賴營生,說出事就把事出了,‘咳。。。。。。,咳’,不過就是能有幾塊活錢花。秀珍爹結結巴巴的試探道。
秀珍微微抬了一下頭,其實也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娘,把收拾碗筷的動作放慢,放小心些。
“噢,哦。。。。。。”。秀珍娘只是簡短的回答,但,還是沒有壓住灰黃的臉上微微泛上的些許光彩。
秀珍爹顯然察覺到了這一點。“聽說王種田就這一個小子,王種田以前也是村支書,家底也不錯。家裡有三孔老窯洞,這兩年想給小子娶老婆,去年又蓋了三間青磚房。”秀珍爹把燙熱的煙鍋頭,‘噹啷,噹啷’敲向那隻露出三個腳指頭的膠鞋底的時候,說話的口氣也一下子變粗了。
又過了幾天,天稍稍有些檫黑,秀珍挑著水一走進院落就聽到孃的說話嗓音明顯比以前洪亮了許多。
“俺們閨女。。。。。。。”
秀珍放下扁擔遲疑了一下,還是提起水桶有些吃力的擠進門去。沒等秀珍把水桶的腰搭上水缸沿的時候。
“這就是秀珍吧。”一個站起來沒有高過自家炕稜的藍咔嘰中山裝中年男人笑著道。
“好閨女,好閨女。。。。。。。”
“哈哈哈,就是不太愛說話,別的那可不是我誇。。。。。。哈哈”。秀珍娘拌著爽朗的笑聲一口氣把話說完。
“叫大叔。。。。。。”。秀珍爹吸著泛光的銅菸嘴責說道。
“大叔叔來了,咳,咳。。。。。。。”秀珍伴著煙燻咳嗽聲把剛提起的水桶放在腳旁。
“女人家嘛,話少好,是非往往都是從嘴來的”。王福和又是一陣笑。
“就知道抽菸,還不把水倒缸裡”。坐在火炕沿上的秀珍娘踢了一腳蹲在旁邊的老伴,看了一眼王福和同樣拌著爽朗的笑。
“也不早了,那就說成這吧,再有什麼給我捎個話,那就定成四月十四。”王福和起身道。
秀珍娘回來的時候,門大開著秀珍正在打掃著指甲蓋大小的菸頭和從爹那光亮的銅煙鍋裡磕出的乾旱菸灰,不時還乾咳兩聲。
“我今天打聽了,都說王種田是個為人公道,做事厚道的老漢,很正氣的一個人”。秀珍爹把水倒入水缸說
秀珍孃的臉夾又似乎開始微微紅潤,一進門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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