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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前世的秀花也不會費勁心機,甚至以身侍賊,還是落得滿腹冤屈,連轉世都不能了。
想到方才在地牢裡浮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場景,秀花就心疼得很。
嘴裡咬著筆,手肘撐著桌子,秀花看著窗上的雕花。用王子換孟商部族撤兵,確是目前而言最好的辦法,但未必是能成功的辦法。
一來是這個王子不但自負而且狡詐,前一天放了他,第二天只怕他就真敢再回來放火;二來……
確實如秀花方才所說,孟商部族至今也沒有人來談救人之事。如果這個王子真的如他說的那般受孟商老國王的寵愛,那麼這明顯是一個值得玩味的訊號。
而且,蕭家二公子今日拜山了。
秀花還記得杜仲給她說過,蕭家這個二公子算得上是文武全才,雖然受父親喜愛,卻惹了大王子的眼。
不過不管是蕭家的那個人,以前和姚家寨都毫無瓜葛。
那麼他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上山,到底是為了什麼?
結盟?說客?搶功?
想了想,秀花突然決定,要去前寨見見這位二公子了。
***
此時,蕭仲軒正隻身一人坐在聚義廳裡,和姚金山等人彼此寒暄。
場面看起來很輕鬆,但姚金山等人卻對蕭仲軒充滿了戒備之心。
按理說,蕭家的東海郡與落雁山還隔著一個雁城一個雁回三關,就算是如今孟商部族大兵壓境,這戰火最多燒在雁回三關處,也燒不到東海郡分毫。
大爭之世,實力此消彼長,若孟商部族真的攻關,張家必然衰落,那麼蕭家和潞王可能最大的獲利者。
姚金山和杜仲商量過,並不信蕭仲軒的父親蕭雲有助張家守關的氣魄。
蕭云為人謹小慎微,而且優柔寡斷,文治武功均不及兩個兒子。
蕭家長公子蕭伯浩乃不世出的治世才俊,文韜武略為時人所稱道。只不過蕭伯浩為人善妒,尤其討厭別人聰明過自己。
偏偏他的親弟弟蕭仲軒,就強過了他。
姚金山對此兄弟的瞭解雖然都來自於探子的情報和杜仲的分析,但有一點姚金山很肯定:蕭氏兄弟一定不願意孟商部族攻下雁回三關染指中原,同樣也一定不會主動幫張家守關。
那麼他來這裡的唯一原因,只能是為了那個王子。
用王子與孟商部族談條件,對蕭家有利的條件。這種猜測讓姚金山很不高興。只不過他不說,而是等著蕭仲軒提出來。
不過,這位蕭二公子卻隻字不提孟商部族王子的事兒,而是東拉西扯起家常,甚至還拿出了一個燙金的請帖,遞於姚金山:“小侄下月將要成婚,還請大當家的並各位當家的,前來觀禮,只是不知道,各位當家的能否賞小侄這個薄面?”
送請帖?姚金山和杜仲對望一眼,完全摸不著頭腦。
倒是二當家的孟傳宗先開了口:“二公子好雅興,只可惜我們兄弟沒有這個閒情。孟商部族大軍就駐紮在北岸,姚家寨也怕再讓人點一把火。”
蕭仲軒聞言,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笑道:“姚家寨有落雁山靈庇佑,自然不會有事。況且,”他放下茶碗,抬頭看向姚金山,“聽說孟商部族晉陽三王子現在山寨?”
果然是為此來,姚金山心想,面上卻不改顏色,只是道:“二公子對我姚家寨,倒是瞭若指掌。”
能說出山靈庇佑,想必是還知道他們在鏡壁巖修建雁娘娘廟的事,只是不知道是寨子裡還有內鬼,還是蕭家的探子厲害。
“如此大事,小侄自然要知道,況且我蕭家鷹探中,也有如十當家的這般熟知落雁山的獵戶。”
十當家的嶽招正摸著趴在自己腳邊山風的毛——自山風受傷之後,嶽招就一直將它帶在身邊——聽見蕭仲軒這麼說,便道:“嶽某山野村夫,不敢與蕭家鷹探並稱。”
杜仲卻聽出了蕭仲軒的話外音,是在暗示蕭家並未在姚家寨裡安防奸細。
且不論是真是假,終歸是示好的意思,於是他笑道:“是抓了要放火燒山的人,不過想來不會是王子之輩,尤其老夫聽說那晉陽三王子是孟商老國王最愛的幼子,又怎麼會派他來坐這等危險之事呢?”
蕭仲軒聽杜仲如此說,笑道:“自負聰明,欺上瞞下,也是可能的。”
“哦?”杜仲捻著八字鬍,眼中精光一閃,“那二公子來此,是自負聰明呢?還是欺上瞞下呢?”
還未等蕭仲軒回答,就聽見姚金山突然說話了:“秀花,你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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