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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不說話。
景灝再次腦仁兒疼,只得緊緊拉著齊錦,不許他真跑到後寨。
這時,有巡夜的衛兵小跑過來,拱手道:“四當家的,秀……”衛兵掃了一眼旁邊的景灝和齊錦,改口道,“少當家的讓我來說一聲,是她失手打碎了茶杯,並無大事。”
杜仲聽說,點點頭,對那衛兵說:“吩咐廚房,將二位客人的晚飯端到這裡。”
“是。”衛兵聽命下去。
杜仲見左右並無事,又和景灝客套了一番,就離開了。
***
“果然是賊婆子,真笨,還能打碎……”齊錦見杜仲走遠了,又開始多話了。
然後就又被景灝一記眼刀拋了過去:“齊錦,以後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隔了你的舌頭,懂麼?”
景灝自到蕭家那天起,就沒有這麼對齊錦說過話,齊錦嚇得捂住了嘴,震驚地看著景灝。
景灝冷笑道:“山音若水,你若不知道這二人,可以回去問問你大舅舅。我師承若水先生,縱然沒學十分,總也學了五成,你要是再壞我的事,莫說二公子求情,就是雁北王拿整個雁北求情,我也會把你的舌頭割了,再把你扔到雁水北岸去,聽到了麼?”
齊錦沒見過景灝現在的樣子,只是礙於他此刻平靜卻暗藏殺機的表情,拼命點頭。
景灝說罷,甩袍袖進了屋,最終還是氣不過,回身問:“齊錦,我問你,你二舅舅從小待你如何?”
齊錦依舊不敢說話,只是拼命點頭。
景灝冷笑:“是嗎?我怎麼覺得,必然是大公子待你更好些。”
齊錦再笨,這時候也聽明白了。原來景灝以為他今天所為,是蕭伯浩指使的,忙辯解道:“月白哥,不是……”
景灝輕哼一聲:“你不用說給我聽,倒是方才你聽到的話,記著回去告訴你大舅舅才是。”
齊錦更急了,雖然大舅舅二舅舅對他很好,但是因為景灝算是閒人,常陪他一起玩兒,所以在他看來,這倆舅舅都沒有景灝重要。
如今見景灝這麼誤會他,齊錦是真的急了,便指天誓日道:“月白哥,我發誓,我什麼都沒聽見,今晚的事情我要是漏出去半個字,你就真把我舌頭割了!而且,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
本來陰沉著的景灝為了他這句話,倒笑了:“這句倒是實話。”
齊錦見景灝笑了,心中雖然依舊忐忑,卻舒坦多了,只是小心翼翼地問:“月白哥,你說,大舅舅二舅舅為什麼老這樣呀?都是親兄弟,而且,你還不勸著二舅舅……”
本來已經坐下的景灝聽說這句話,微微停頓了一下,心中不得不感慨齊錦的性子。
雖然會壞事,但確實沒壞心,權貴之家出這種後代也算難得。只是這樣的人,怕將來讓人賣了,也會為別人數錢吧。
“那也要有人同勸你大舅舅才行。”景灝道,對齊錦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為他把身上的泥撣掉——隨身小廝不在,齊錦壓根兒不會做這些,景灝拿他當弟弟看待,也就代勞了——“只是你記得,不管蕭傢什麼人要你做什麼,你都先來悄悄告訴我,懂嗎?”
齊錦不太懂,只是撓撓頭:“二舅舅要我做的,也要告訴你麼?”
景灝啞然,半晌才輕聲道:“要,都要告訴我。”
只是後半句沒有說:你二舅舅讓你做的事情,如果我都不知道,那恐怕比其他人還要危險。
這話他不能說,也不忍心這麼想。
***
秀花躺在山花的房間裡,翻來覆去的。
明明很累,明明頭疼,卻睡不著。
“好煩啦!”秀花坐起身,不爽地嘟囔了一句,復又重重地躺下,閉著眼睛開始數羊。
羊沒數幾隻,秀花卻覺得胸口更悶了。
揉著胸口,秀花又翻了個身,睜眼看著床頂的牡丹花。
牡丹……是牡丹呀……
秀花愣怔了一下,突然覺得神智模糊。
牡丹,是牡丹呀。
依稀記著她是如何抱著一盆盛開的牡丹,走進了房間的,又是怎樣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情景如以往一樣模糊,似是一男一女,看不清面目,只是秀花本能地肯定,那男子是景灝。
“是,是牡丹呀。”
抱著花盆的秀花慢慢地後退,笑容淒涼:“是,原來是牡丹呀……”
可惜了這好花。
腳下被門檻兒絆了一下,秀花站立不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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