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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的一個小村莊中。
據曹元說,他一跟到那家門前就覺得撲面而來一股“比秀花的房間還要雅緻的氣息,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大……大……大什麼秀的。”
“嗯,大家閨秀,”秀花提醒道,讓他只說事兒就好。
曹元等人暗中跟著阮竹青從渡口過了河,目送阮竹青進了家門,等了半柱香的時間,覺得大約是沒事兒了,便要回山覆命。
哪知還沒走出三步遠,就聽見一個女子尖刻的聲音高喊:“好個不要臉的賤人,相公已經休棄你了!你還有臉回來!”
曹元回首看去,之間那個女子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也挺漂亮。
若看人的長相,總覺得應該是山花那種文文靜靜的姑娘,再怎麼也料不到她說話會如此刻薄。
阮竹青顯然是被那女人推了出來,但是依舊挺直站著,道:“這是我們阮家,沒有他休我的道理。”
那女子哈哈一笑,一臉的鄙夷,上下打量了阮竹青一番,道:“你個不下蛋的母雞,有什麼資格做人家妻子?還不快滾出去!別髒了我家的地方!”
阮竹青的身影微微顫抖,因為背對著曹元,所以並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聽阮竹青道:“相公,你當真要這麼做麼?”
那女子一聽她這麼說,緊走兩步,狠狠地打了阮竹青一個嘴巴,聲音之大,甚至嚇了曹元一跳。
曹元這輩子沒被人打過嘴巴——他長這麼大隻是捱過他爹的板子和窩心腳——但是就聽那聲音,就知道很疼。
只聽那女子道:“你這個下堂的棄婦!我要是你就安靜找個地方上吊死了!竟然還敢回來亂認丈夫!”
這時,屋子裡走出來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和那個景灝似的,一看就是讀書人。”曹元形容道。
嗯,說明**渣男一般一個德性,秀花心中吐槽一句,只讓曹元繼續說。
只見那個男子走出來,扶著手,一臉高傲又心疼對阮竹青道:“青娘,你這又是何苦?我蔣家不能無後,如今你已經是犯了七出之條呀。”
阮竹青捂著臉,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了,只問那個男人:“蔣省,你如此做,對得起我父親麼?”
那個被叫做蔣省的男人還沒說話,那女子聽見阮竹青這麼說話,立刻過來,反手又給了阮竹青一巴掌,道:“好個賤人!下堂之妻見夫君竟然不跪下,還敢直呼夫君的名字!”
這時,院子外面已經圍觀了許多人,對著院子議論紛紛,但是聽在曹元耳朵裡,這些人竟然都在說阮竹青如何不對。
這時,一個年過半百的老漢佝僂著背,舉著眼袋走了進來,那個兇惡的女子一見他進來,忙變了臉,笑得比花兒還沒,過來扶住那老漢,道:“爹,你怎麼來了?”
那語氣,那舉止,竟完全看不出會是那等兇悍的人。
那老漢拍了拍那女子的手,對阮竹青道:“青娘,你這又是何苦?你已經得了休書,何苦還要這般?你這樣,可對得起你讀的聖賢書?”
阮竹青側過身,看著那老漢——曹元此時,才看見阮竹青眼中含淚,臉頰紅腫,嘴角帶血。
卻沒有哭。
只見阮竹青看著那老漢,顫抖地問:“聖賢書?里正,你也是識文斷字的人。我爹爹七年前到了這鎮邊屯,修渠屯糧,資助防務,可有對不起這屯子的事情?如今他老人家走了,你們就這般對我,又是哪個聖賢書教給的道理?”
說著,阮竹青又看向那個蔣省,問:“相公,你昔年流落這裡,身上只有三文錢,我爹救了你,看你有學問,還招了你做女婿,如今他老人家故去,你便要這麼薄情嗎?”
那女子聽阮竹青說起了這等往事,立刻過來撕阮竹青的嘴巴,道:“好個伶牙俐齒的賤人!慣會顛倒是非!看我撕了你的嘴!”
曹元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衝進院子,拉住那女人的手,道:“你也莫要欺人太甚!”
那女子見橫裡衝出來一個陌生男子,長得圓圓臉,修剪整齊的絡腮鬍,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便用力甩開他的手,怒道:“你又是誰?!”說著,看看阮竹青,又看看曹元,瞭然地笑道,“哦,我說怎麼敢回來呢?原來是認識了野男人。”
“住口!”曹元雖然愣住了,但阮竹青卻怒道,“我阮家家風,豈是你這等人敢侮辱的!”
那女子哈哈哈地大笑了一陣,啐了一口:“還家風呢,野男人都上門了!好個賤人!還不知道給夫君戴了多少綠帽子呢!這等賤人,合該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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