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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灝點頭,從秀花剛在神案上的籃子裡,取出香,恭恭敬敬地敬了香。
秀花以為自己能感受到什麼,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只有作為旁觀者的不平,沒有了作為當事者的悲痛。
“咳咳,好了好了,說正事吧。”秀花咳了一聲,打斷了景灝的思索,道,“你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麼?”
“沒有,”景灝道,“現在我已經不住在雁北王府了,探聽訊息上,確實難些。”
“哦?你被趕出來了?”秀花問道。
“是,昨天就被趕出來了,如今住在雁城的鴻禧客棧。”景灝笑道,“少當家的如果有事,可以到那裡找我。”
秀花打量了他一眼,疑道:“你真的是若水先生的弟子?”
景灝道“怎麼?不像?”
秀花認真點點頭:“是,不像。若水先生的弟子,會這麼容易就被趕出來?景先生,我們現在既然要聯盟,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最好坦誠些,猜來猜去的,就無趣了。”
景灝噎了一下,笑道:“好,是在下自己搬出來的。現在大公子的眼睛全盯在聽楓和我身上,我從府裡搬出來,也算是給聽楓解圍。”
秀花點點頭:“嗯,你比齊少爺聰明點兒,確實更像是幕後主使。”
景灝笑道:“少當家的不怪我把姚家寨拉下水?”
秀花呵呵一笑:“你現在不是把姚家寨拉下水,是拉我下水。只怕現在大公子那裡,已經知道你我二人私下相會的事兒了吧?”
景灝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拱手道:“非常時機,還望少當家的海涵。”
秀花又是呵呵一笑:“我一屆山賊之女,不是大家閨秀,名聲算什麼?”
景灝摸不準秀花是不是真的在生氣,又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索性閉口不言。
秀花也不糾纏此事,而是取出一張紙,遞給他,問:“見過這個麼?”
景灝接過來,開啟一看,笑道:“見過一次,應該是家中三娘子的東西。哦,就是聽楓的母親。”
“什麼來頭?”秀花又問。
“雁北王的三娘子與四娘子是雙胞胎,老王爺覺得這是好意頭,當年就特意為姐妹倆打了一對玉璧,上面的花紋,是老王爺請人設計的,取遠山諸國與中原花紋之長處所繪。外人少見這紋飾,所以不會清楚。”
“難怪……”秀花點點頭,“這對玉璧,二位娘子都是貼身帶著的?”
“是。”
“那這東西,到了蔣省身上,先生知道?”秀花又問。
景灝先是一愣,再是瞭然後的震驚。
“怪不得……”景灝斂起了笑容,“聽楓他……就是看到了這個,才那般失態吧……”
“依先生看,這東西可能是誰給出去的?”秀花問道。
景灝笑了:“少當家的認為這東西是大公子許給那蔣省的吧?不過在下倒覺得,三娘子想是知道的。”
“哦?”秀花沒想到他會如此說,等著他說下文,可是景灝卻露出了猶疑的神色。
秀花也不著急,只是等著他想明白是說還是不說。
許久,景灝才道:“雁北王府有一個傳聞……說二公子並不是雁北王親生,而是潞王之子。”
“噗……”本來開啟了隨身的水壺喝水的秀花,把水噴了出來。
***
景灝雖然躲得及時,卻還是被溼了衣角。不過他倒是很淡定,只當不知道。
“對,咳咳,對不住,咳咳。”秀花一邊咳一邊將一塊手帕拋給景灝,“是養子?還是……還是……”她還是了很久,還是沒好意思把奸生子三個字說出口。
“應該是養子。”景灝打消了她的疑惑,“老王爺對二公子倒是極好……其實,如雁北王這樣的高門大戶,就算是太平時節,為了個爵位也是能兄弟鬩牆的。更何況如今,雁北王有一統天下的勢頭,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爵位,而是皇位了。”
秀花點點頭,拜上輩子看的各種電視劇和歷史小說的福,她一直能理解大公子不喜歡二公子的原因,現在更理解了。
“二公子知道麼?”
景灝笑道:“他知道的,未必有我知道得多。”
秀花這次倒是佩服景灝了,這種秘辛都能打聽出來,也是厲害的。
景灝繼續道:“二公子與家中的兄弟姐妹年紀差得大些,所以感情並不深,又有個身世之謎。三娘子選擇助大公子,是很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