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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壓抑心頭怒火,垂淚道:“是我對不住娘子……是我對不住岳父大人呀!”
秀花自然看見了頭領那一眼,在心底冷笑一聲,扶著阮竹青,笑道:“姐姐已經忙了這許久,也累了,還是先回去吧,這些東西,就讓三哥哥他們搬走就好。”
阮竹青點點頭,剛要走,就見那頭領攔住去路,拱手道:“這位娘子如此深明大義,在下甚是佩服,不知娘子在何處落腳?事畢之後,在下當去替前線軍士謝過姑娘。”
語氣中,帶著**的威脅。
秀花將那長戟拔出來,聽那頭領如此說,搶在阮竹青前面道:“這位大人說話真有趣,她既然是我姐姐,自然是在姚家寨落腳,大人要找,就到姚家寨來找好了。”
那頭領冷哼一聲,拱手道:“那在下,他日必然前去拜山。”
秀花也笑了,回禮道:“那小女子恭候大人,如今南面戰事吃緊,北面孟商部族虎視眈眈,大人可要保住性命來拜山才是。”
阮竹青見他二人說話唇槍舌劍的,總覺得不妥,就暗中拉了拉秀花的衣襟。秀花知道她在擔心自己,便不再多說,而是拉著阮竹青,出了院子,其他的都留給魏封去處理了。
至於顏家村的人怎樣對待那裡正與胭脂,都是後話。
***
等到秀花與阮竹青回到馬車上時,遠遠地看著景灝牽著馬,往渡口方向去了。
秀花見狀,想了想,將魏封叫了出來,低聲叮囑一番,也往渡口方向去了。
景灝走得極慢,秀花只叫了一聲他就站住了,似乎篤定秀花會來找他。
“少當家的。”景灝施禮笑道。
秀花心下彆扭,卻還是回禮道:“今天的事情,多謝先生解圍。”
景灝微微一笑,道:“是少當家的主意好,在下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秀花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主意好”三個字,不由蹙眉問:“先生是在罵我?”
景灝搖搖頭,認真道:“不是,少當家的這主意雖然孩子氣,但是若放在旁人身上,的確是好用的主意。”
秀花撇撇嘴:“才不好用呢,把我們寨子都搭進去了,那蔣省與貴府到底是什麼關係?竟勞貴府的軍士如此維護?”
景灝的表情有些晦暗:“恕景某無能,暗訪多日,也沒能查到此子來歷。”
原來這幾天,他是去做這個了?秀花心想。
而那景灝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那個頭領,我倒是隱約記得。”
“哦?還請先生賜教。”秀花道。
“那頭領姓向,名鴻,本是王爺麾下四營之中狼行營中的小統領,在收復北岸草原時,調任大公子清平將軍麾下做了先鋒營的哨探副領,前年入二公子定遠將軍麾下,做了駐守北岸的一名小校。官職雖小,但資歷頗深。”
“噢,”秀花理了理頭緒,問,“那依你看,他到底是誰的人呢?”
景灝停下腳步,極認真地說:“可能是老王爺的人,也可能是大公子,也可能是二公子的人。”
本來還憋氣的秀花一聽他這麼說,更氣了,也停住腳步,怒視他:“先生耍我?”
不過景灝的表情卻極為一本正經:“景某確實不知。雁北王府盤根錯節,二公子昔日名聲戰功都在大公子之上,卻依舊被人暗算成了質子;二公子剛回雁北王府沒多久,就拿下了大半的鷹衛。老王爺看似少決斷多懦弱,卻從區區東海郡守坐到了天下霸主之一。那景某也想問少當家的一句,這雁北地界,究竟誰是主?”
秀花被他問住了,想了半天,只能無力地搖搖頭。
景灝笑道:“二公子與我說過姑娘小時候的作為,可稱巾幗英雄。與姑娘交鋒幾次,景某也覺姑娘聰明伶俐,但是今日之事,姑娘卻錯了三處。”
“其一,知敵不明;其二,知己不清;其三,審時不慎。兩軍對陣之時,此三錯有一錯就能滿盤皆輸,何況姑娘三處都錯了?”
秀花沒注意景灝對她的稱呼從“少當家的”變成了“姑娘”,而是細細品了景灝的這番話。
知敵不明,是說她輕視蔣省,沒有深入調查;知己不清,是說她對齊錦所知太少,自以為是同盟卻沒想到出了紕漏;審時不慎是說她忽略了現在雁北的局勢。
雖然極其討厭景灝,但是秀花這次卻很服他,是以點點頭,退後三步,長揖到地,道:“多謝先生教我。”
景灝雖然知道她會想明白,但卻沒想到會如此快就謝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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