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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花道:“嗯,我討厭喝冷水,所以就讓寨子裡的匠人做了這麼一個,像今天這種情況就能用得上了。本來想讓寨子裡的人都備一個的,結果爹爹說我這個東西閒時用不上,戰時沒時間講究這個。”
景灝將手在火上烤著,笑道:“到底還是個姑娘家。活得要比別人講究些。”
秀花聽他這麼說,笑道:“這有什麼關係?我七叔都說,喝生水不好呢,容易邪魔入體。”
景灝依舊笑著,看看前面的亂石崗,又看看太陽,道:“今天晚上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三更天的時候,我們再翻過那個亂石崗。下山去找流民的隊伍混入其中,看看能不能進城。”
秀花想了想,又問:“真能有流民?”
景灝笑道:“這就是傻話了,這種時候。流民最多,尤其是前塞關上逃下來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秀花聽說。奇道:“不是說前塞關固若金湯,二公子圍攻好久都沒攻下麼?這樣也會有人逃下來?”
景灝不答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秀花。
秀花看著景灝的表情,不由恍然大悟:“二公子。已經攻下了前塞關?”
景灝這才笑道:“前塞關的副城和子關都拿下了,就剩一個前塞關已經是甕中之鱉,不在話下了。”
秀花愣了愣,萬沒想到原來二公子在西線,已近大捷。
“那為什麼,二公子不直接拿下前塞關?這樣不就能長驅直入,打下西王了麼?”秀花越來越想不通。
景灝又不說話了,只是避開秀花的目光,烤著手,一臉“就不告訴你”的表情。
秀花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雁北王處看到的輿圖。
二公子攻破前塞關之後,面對的就是西王所能仰仗的最後的天塹——玉絛江。
這就意味著,二公子將要迎戰西王最精銳的水師。
但是如果,西王的水師,不在了呢?
秀花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立刻跳了起來,秀眉倒豎,怒道:“好呀!你們算計我們山寨!”
景灝忙拉住她,笑道:“少當家的息怒,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呸!”秀花甩開他的手,呵斥道,“這叫告訴我們了嗎?這叫算計我們!你們要打就打,何必連累我們山寨,給你們做馬前卒?”
景灝嘆了一口氣,道:“是,景某是算計了貴寨,但是如今這個世道,姚家寨佔著那樣好的地方,卻只想著獨善其身,可能麼?”
秀花看著景灝那張理所當然的臉,有一種想要撕破他臉的衝動。
“這麼好的計策,是你想的,還是二公子想的?”她問。
景灝認真道:“景某的主意,二公子只是答應依計行事罷了。”
秀花重新坐下,見壺中的水已開,就將水壺收了回來,放在一邊晾著,語帶嘲諷道:“呵呵,先生好算計,不愧是謀士之才呀。”
景灝忽略了秀花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只當她是讚美自己了,忙拱手道:“豈敢當謀士之稱,小計謀,小計謀而已。”
秀花冷哼道:“是呀,先又想算計天下,又要算計人心,二公子的宏圖偉業要幫著算計,二公子的家眷也要幫著算計。先生年紀輕輕,這身子卻眼瞅著半截要入土了,大概就是這種小計謀想得太多,老天報應了吧。”
景灝聽罷,非常認真地點點頭,笑道:“是呀,終歸也算是現世報了。都說禍害遺千年,而景某最多也就再禍害個五六十年而已,於國於民倒是好事。”
秀花看著他這種無賴的樣子,就覺得一肚子想罵人的話卻罵不出來,只能負氣坐在那兒,在心中暗罵自己了千句百句“愚蠢”,恨自己沒有看出景灝的計謀。
可是……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景灝助二公子的一盤棋,那麼心中的聲音,是為什麼?
去西王那裡。她究竟會看見什麼?
“少當家的。”景灝叫了她一聲。
才不理會這種人呢。秀花對著景灝翻了個白眼,低下頭繼續想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為什麼呢?她幾乎可以確定厲晉陽參與在這件事情之中。可是那個比景灝還要奇葩的男人,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少當家的。”景灝又叫了一聲。
這次。秀花乾脆連白眼都懶得翻給他看了,繼續思考厲晉陽的問題。
景灝是否知道西王可能與厲晉陽勾連在一起?秀花如今已經冷靜了下來,思路也清晰了很多。
很顯然,景先生的計劃更多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