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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隻鬼靈恐怕魂飛魄散了。儘管老王也時而收拾鬼靈。卻也不會無緣無故滅鬼靈。除非那些鬼靈罪惡滔天。一般他逮住鬼靈都會交給牛頭馬面。無緣無故毀滅鬼靈雖不至有損功德力。倒也不是正常修道者的所作所為。

掏出魅兒給他的小瓶兒，在幾個學生鼻息間遊蕩一遍。學生嚶嚀一聲睜開雙眼，有些愣神地盯著王楓，揉了揉疼痛的腦袋：“我怎麼在這兒？”

王楓也不回答，吩咐他們好好休息，便回到辦公桌。

他決定教訓一下沈有才。這小子太過分了。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強迫鬼靈附身，這種事兒雖不至扣功德力，但也損陰德。尤其是在魅兒的薰陶下。老王對鬼靈多少有些同情心。

另外便是……項楚。這小子什麼來歷？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精神力？

“小楓楓，你也覺得奇怪嗎？”

魅兒趴在辦公桌上，神情肅然道：“這個學生的精神力太強了。若不是他不懂一點道術，我剛才肯定會被他發現。”

“嗯。這傢伙的確不一般。以前師傅跟我說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一些天生精神力強大。我也屬於這種人。不過跟眼前這小子比起來，還是要差一些。”

老王這回倒沒吹牛，他的精神力的確也是相當強悍的。若不然，以他這些年鬼混，能有如今這般修為？不過相比項楚，他要幸運許多。從小在師傅的薰陶下，也算半個修道之人。

“不。小楓楓！”

魅兒嚴肅道：“他的精神力跟你不同，也未必比你強橫。他是純**神力。而你偏陰柔，你師傅曾經跟你說過。若不是你脾氣火爆，慢慢穩住陰柔之氣，現在恐怕就是個兔子了。”

“……”

這些不是王楓關心的，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沈有才肯定知道這傢伙的來歷。我去教訓這小子也趁機問問。”

想到便做，老王在素素和大媽的好奇目光下出了醫務室。反正現在上課期間，也沒什麼忙碌。剛才他將幾個學生的情況搞定。此刻出去自然沒問題。

“想不到小王還真有點能耐。難怪小舅子這麼關照他。”

中年大媽心中如是想。素素卻咬牙切齒，他簡直是個流氓。居然正大光明問自己這種問題。真不知道他有沒有羞恥之心。最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竟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天啊。這傢伙究竟是個什麼人啊！？

臨近十二點，快到放學時間。王楓走向教學樓，詢問沈若雨她弟弟的教室後，便上了五樓。他沒什麼耐性等待，乾脆來到教室門口，可將目光瞥進去，他整個人愣住了。不但是他，就連向來古靈精怪的唐魅兒也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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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老王也是經歷風雨二十餘載，啥大風浪大坎坷沒碰觸過？當年來中海不到一個月，魅兒便被猛鬼逮去，耗費可憐的精血擊斃猛鬼，可算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山路文學在鬼門關走一遭。也沒今日所見所聞來的刺激大。

老王一直為自己沒讀書，不認識幾個字而懊惱。他覺得師傅從小教他讀書寫字。說不得今日中國就多了一個教育家、書法家。而對能上學讀書的學生羨煞萬分。可一眼看去……

誰在聽老師講課？誰正眼瞅兢兢業業給他們灌注畢生學識的蒼老教師？

有發簡訊的。打遊戲的，看小人書的，睡覺的。講悄悄話的。最扎眼的，當屬沈有才。

他老人家後排座位的女學生給他按摩，敲打肩膀。嘴角叼著香菸吞雲吐霧。一臉慵懶地打遊戲，時不時還發出懊惱不爽的叫聲。對授業老師冷眼以對，兩側學生甚至給他吶喊加油。

站在視窗的王楓，都能聽到極刺耳的喧囂吵鬧。

“太過分了！”

清末出生的唐魅兒儲存著對授業老師的尊重，看見老人家站在講臺上形容小丑被他們戲耍，心中好生難過。

老王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陰沉著臉走到門口，猛地踹開大門。堅固的大門竟被老王踢的咯吱作響。喧囂吵鬧的教室頃刻針落可聞。

“沈有才，滾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王楓那張扭曲的臉上。不明他這個醫生跑教室來叫什麼，那個教書老先生卻是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額頭上滲出冷汗，神情尷尬古怪。

“喂！土包子，這裡是教室。滾回你的醫務室，沒你說話的份！”一名跟沈有才關係要好的女生尖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