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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他把她的頭壓在自己胸前,揉撫著她的後腦。
可惜他才一說完,電梯裡的燈就亮了,同時也恢復了運作。
所有人驚魂一場,安心的同時也紛紛對著按了求救鈴卻無人應答的電梯開罵起來。
崔薔希尷尬的推開孫至陽,豔容熱辣辣的紅。
電梯燈號一層層的往下降,她不時拉扯著因緊張而汗溼的禮服領口,很懊惱讓他看見她的弱點。
平常她可是很強悍的,在公司裡處處以大老姐和老鳥自居,不料一個電梯故障就把她打敗,叫她情何以堪?
叮!
走出電梯,她立刻威脅她,“剛才的事,不准你告訴別人!”
“什麼事?”他不覺得剛剛有什麼事需要動用到威脅。“是你怕停電的事,還是你在我懷裡的事?”
她瞪著他。“通通不準說!”
不過,自己這樣過河拆橋好像有些不應該,畢竟他剛剛也很夠意思的保護了她。
她咬咬下唇,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睫望著他。
“我六歲的時候,跟表哥他們玩捉迷藏,大表哥把我關在他們家地下室的撞球間裡四個小時,我根本不知道電燈開關在哪裡,也不敢隨便走動,後來我就很怕看不見的密閉空間。”
“原來是這樣。”他感同身受地說:“你當時一定很害怕。”
“那還用說?我那時才六歲耶。”她哼了哼,細緻的柳眉攢起半天高。“我被找到之後,狠狠踢了我那個壞心眼表哥好幾腳,我姨媽叫他乖乖站著讓我踢,他也不敢跑,想到他那時的表情,我現在還是會很想吹口哨。”
他一臉僵硬的看著她。“你到底踢他哪裡?”
“想到哪裡去了,”她臉一熱。“那時我才六歲好不好?哪知道要踢什麼要害啊!快走啦,喝完咖啡快上去,我還要當伴娘!”
拜託,他到底把她想成多兇悍了?
在他眼裡,她是那種會踢男人要害的女人嗎?
第2章(2)
婚宴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崔薔希在大舅媽、二舅媽跟四嬸婆分別問了她的婚期後,她決定把自己灌醉。
反正都是自己人,大家會看著辦,不是某個倒楣的表哥要送她回家,就是某個倒楣的表弟要送她回家。
因為常跟同事聚餐,所以她的酒量不算差,但幾杯頗烈的洋酒喝下肚,她也茫了。
哈哈,她都已經醉了,總沒有人會對著醉了的人問結婚的事吧?她的計劃成功了。
“既然你們是同事,那她就交給你了,麻煩你送她回家。”
她看到穎威在對某個人說話,要把她交給某個人,她醉眼看去,那個要負責送她回家的倒黴鬼居然是孫至陽!
不、不對,一定哪裡搞錯了,怎麼會是孫至陽送她回去?
“請放心,我知道組長住在哪裡,一定會平安的把她送到家。”
感覺到孫至陽穩健的扶著她的肩膀,她就這樣被他帶走了。
她覺得自己意識還滿清醒的,還可以自己走路,可是舌頭打結,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總之,誰都行,就是孫至陽不行,她不想讓孫至陽送她回家,在公司裡她是他的前輩、是上司,她不可以讓他看見她發酒瘋,不可以!
不可以……
心中的吶喊彷彿還在耳邊迴盪,崔薔希睜開了眼睛,看見熟悉的佈置。
是她的房間嗎?
沒錯,是她的套房沒錯。
婚禮呢?剛剛腦中揮舞著雙手,大喊著不行的景象是在做夢嗎?
不過,空氣裡那香香的食物味道是什麼?
雖然是不到八坪的套房,還是做了內外區隔,原木地板上放了單人床墊當房間,一道拉門之外是起居室。
她扶著額際下床,身上還穿著昨天參加婚禮的伴娘禮服,妝當然也還沒卸,一定很恐怖。
頭有點痛,她要先喝杯咖啡再洗澡……
不過,現在是幾點啊?是誰送她回來的?真的是夢裡出現過的孫至陽嗎?希望不是才好。
唉,一切都好亂,婚禮是週六舉行的,所以今天不必上班,真是萬幸……
“什麼人?”拉開拉門,她揚聲問道。
照常理判斷,不會是小偷,小偷不會在屋主家裡煮東西,擁有她套房鑰匙的還有她老媽,可能是老媽星期天心血來潮跑來照顧三餐不定時的女兒了。
然而,她才剛問完,就看見一個男人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