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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阿姨抓著夏歆佑的胳膊,捏的她肉疼,眼淚噼啪噼啪的落到她胳膊上,“夏夏,你叔叔手重,再打幾下,非把尚尚打聾不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這就這麼一塊心頭肉……”
這塊心頭肉,她也疼。
尚阿姨就一個兒子,而她也只有一個尚尚。
只有這一個,會記得給她一個家的尚尚。只有這一個,會真的關心她的尚尚。只有這一個,被她打也不還手的尚尚。
……
夏歆佑咬著下唇快步上前。
尚湛北這時候也看見她,被打的狼狽的臉竟笑了起來,他看了夏歆佑一眼,便轉頭對著自己的父親,一臉的挑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打那個叫錢軒的是吧?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小白臉,看不慣他那身烏龜皮,看著他就想揍他,這次讓他腦震盪是輕的,下一次再讓我碰見,我揍的更狠,見一次揍一次……”
不等尚湛北說完,尚衛國已經氣得一拳把他摟倒。抬腿給他一腳,聲音直抖,“逆子,你個逆子!我,我就當沒生過你,老子今天就打死你這個逆子!”說著,竟反身舉起一邊的實木椅子,抬手就砸了下去……
夏歆佑感覺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她大喊著,撲了過去。“尚叔叔,不要……”
尚母也嚇傻了,也想撲過去,一腳拌在客廳的沙發角上,跌坐在地上大喊:“衛國,別……”
尚湛北卻是仰著頭笑,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
夏夏,這一次,你心疼我,好不好?
別看不見我受傷行不行?
Part 22 哪裡很不對
尚湛北卻是仰著頭笑,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
夏夏,這一次,你心疼我,好不好?
別看不見我受傷行不行?
疼痛沒有襲來,纖細的身軀卻意外的撞在他的懷裡,誰都不知道夏歆佑到底是怎麼衝過去的。
尚湛北只感覺那把實木椅子在眼前一晃而過,夏歆佑就擋在身前,說是撲在他的懷裡倒不如說她懷住他……
尚衛國手裡的椅子已經揮了出去,椅子背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那種悶響,讓人心驚。
夏歆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撲過去的。
她只想著那把椅子要砸到尚尚的身上一定很痛,接著那跟想象中一樣的痛已經砸在了她的肩頭。
木頭跟骨骼碰撞的感覺像是讓牙齒打到牙齒——咯吱咯吱的。她聽得見疼痛的聲音時候,疼痛在一瞬間直達大腦,似乎連血液都跟著緊縮。
然後,她看見尚湛北放大的臉。
“夏夏,夏夏……”
惶恐、驚慌在他扭曲且狼狽的臉上不斷放大。
夏歆佑想告訴他,“別怕”——可是,她只來得及微笑一下,就覺得大腦一片片的落下雪花,遮蓋了整個視線,白茫茫一片卻是慢慢變暗,像是水彩調和一般,一點點讓濃稠變的稀釋,接著黯淡了整個世界。
“夏夏,別嚇我,夏夏!”
那種撕心裂肺的喊聲讓剩餘的意識跟著傷口發疼。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尚湛北抱著夏歆佑的身子,手上的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夏夏的,他真的怕了,真的悔了……
尚衛國的腦子也是一片混沌,聽見尚湛北的大叫似乎意識到什麼,卻來不及細想立即被擔憂取代,高聲喚人:“叫車,快……辛秘書,通知醫院……”
夏歆佑被抱起,顛簸的傷口發疼,可那種感覺斷斷續續,最後意識在疼痛中消失……
……
尚湛北一身的傷很是嚇人,可無論尚母怎麼勸說他都不肯讓醫生處理,固執的趴在夏歆佑的床邊,看著她趴在雪白的床單上,肩膀頭青紫一片,右臂被崩裂的木屑刮傷,已經包紮好。
還好你沒有大礙,不然……他不敢想下去那個“不然”,疲憊的拉著她的手,緊緊的握著。
尚衛國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從醫生說了不礙事之後,便一言不發。
尚母看著兒子,心疼的眼淚直掉,“衛國,你讓尚尚先去包紮一下好不好,也不知肩頭上的傷……”
“慈母多敗兒!”牙縫裡吐出來的聲音讓尚母一顫,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夫人,要不您先回去,天快亮了,首長跟尚尚都沒吃東西,一會兒夏夏……”
不等辛秘書說完,尚母立即的點點頭,“我馬上回去準備,辛秘書,要不你去勸勸尚尚讓他把傷口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