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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表演,暗歎國中卻實無人能及。
奧皮音看著臺下歡呼的情景,竟口出狂言,讓翻譯為他傳達要和在場的華人角力一番的意思。只要在場的中國人願意拿出一塊鷹元上臺和奧皮音角力,贏者便可得到鷹元二十塊。倘若有中國人能舉起這塊千斤重鐵者賞鷹元二十元,失敗者則要出一百塊鷹元買下西洋名匠製作的精美珊瑚菸嘴一支。
杜月笙聞言,對陳耀揚說道:“陳大哥,你有沒有把握舉起那塊重鐵?”
陳耀揚早就想上戲臺去會會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了,可回頭想想自己練的可是搏擊之術啊,又不是舉重,單論力氣,自己自然不是奧皮音的對手!於是,他先選擇了沉默下來道:“還不急,先看看再說,或許有人可以擊敗這個傢伙。”
“我來會會你。”這時,一名中國人從戲臺下大喊一聲,縱身一跳躍到了戲臺之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鷹元扔給了影戲院的一名工作人員,然後脫下自己的上衣,立時裸露出一身黃銅色的肌膚。只見此人伸出雙手抵在奧皮音的腹部上,然後用盡平生之力向前一推,竟然無法將奧皮音推移半步。奧皮音就如同一座鐵塔一般,任由此人接二連三地使力推動,也我無法將他推移一分一毫,直到自己筋疲力盡後才垂頭喪氣地撿起衣服走下了戲臺。戲臺下的觀眾又是一陣轟動,吶喊聲此起彼伏。
“我也來試一試。”話音剛落,又從戲臺下走出一名健碩的中國人。此人身材壯實,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棉袍,兩隻手將那條代表著清朝特色的長辮子繞在脖子之上,接著脫下身上的長棉袍,將它整齊地放在一旁的戲臺邊緣,然後緩緩地踏著戲臺的木階梯走上了戲臺,將手裡的一枚鷹元扔到了那名影戲院工作人員的手上。奧皮音看了看此人,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只見他向這名中國人招了招手,然後雙手插腰立地不動。這名中國人擺開比武的架勢,一步一步朝奧皮音走了過去。
“此人是個練家子的,看來這回奧皮音要吃不消了。”陳耀揚是個明言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來人也是個領過武術之輩。
杜月笙點了點頭道:“陳大哥,你認為這個人會贏那個洋人?”
陳耀揚隨口回答道:“這倒不一定,不過,只要此人能用巧力的話,或許可以。硬碰硬嘛,哎……”說完搖了搖頭。
杜月笙明白陳耀揚話中的含義,便認真地看起戲臺的角力起來。
只見此人先是一拳擊打在奧皮音的腹部上,令奧皮音一個吃疼,不禁地倒退了一步,這令在場的觀眾歡呼不已。接著,他又再次出拳朝奧皮音擊打過去,可是,這次奧皮音不再傻傻地站在原地任其擊打,他連忙後退一步避開此人的一記重拳,然後一手抓住此人的手臂,一手抵住這隻手臂的腋下,一把將此人高舉過頭頂,接著狠狠地朝戲臺下摔了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此人伸手抓住了奧皮音的手臂,在奧皮音將自己扔出去的一剎那間,藉助奧皮音回撤的臂勁,在半空中一個旋轉,如同燕子繞樑一般,又回到了戲臺之上。這一招柔勁不禁讓陳耀揚大聲叫了一聲“好”,戲臺下的觀眾們這才歡呼鼓掌一片。
奧皮音氣得兩隻眼睛就像快要冒出火花來似的,雙手張開朝此人撲了過去。此人見狀,立即蹬地躍起,欲從奧皮音的頭頂躍過去。只可惜,由於奧皮音的身材高大,這名中國人剛剛飛身了一半,便被奧皮音一把抓住雙腳,然後用力將他整個人都豎舉在空中,接著向地面狠狠地摔了下去。這一摔均在電光火石之間,這名中國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奧皮音狠狠地摔在了戲臺之上。這一摔得力道為實不小,這名中國人胸口一個吃疼,一口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喉嚨噴射了出來。奧皮音見狀,衝著這個中國人“哈哈”大笑數聲,用很不流利的中國話說道:“花(華)人都是‘東亞丙(病)夫’。”說完,一腳踢出,徑直將此人踢下了戲臺。
一時之間,戲臺下面一片鴉雀無聲,在場的所有人無人敢再上臺應戰。這使得奧皮音更加的囂張跋扈起來,輕蔑地看了看臺下眾人,然後對著臺下所有人伸出自己的大母指,然後朝下比劃著。奧皮音得意忘形的模樣令在場的所有人憤慨不已,陳耀揚的血液如同開水一般翻滾著,他剛站起身來欲走向戲臺,這時從靠近戲臺的座位上走出一名中國人,此人是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歲上下,頭上戴著一頂褐色的棉帽,身上穿著一件棕色的線皺面長棉袍,長棉袍的上面又套著一件藏青色的棉馬褂,一條長長的馬尾辮子垂在背上,隨著此人行走的動作左右搖擺著。看著此人的背影,陳耀揚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只聽此人來到戲臺上面對著奧皮音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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