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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你果然是個守諾的人,我家夫人遣我來,也是為的這個。上次不是說二老爺要把那宗產業從大爺名下拿掉嗎?現在又出事了,他那日請了本家的族長過來,說要請族長做主,正式把大爺從褚家族譜上除名,還說這支的長房已經斷了根,也無需再另立什麼嗣。當年也沒分過家,這麼多年讓太太掌管褚家產業已經受了無數人的嘲笑,就該撥亂反正,讓太太把產業交出來,還說她一個沒兒子送終的寡婦,哪能享這麼大的產業。”
春歌說完已經喘了好幾口氣,接著又對褚守成道:“大爺,他們已經逼了太太幾日,若不是知道印鑑、賬本太太都密密收了,他們尋不到藏的地方,只怕就要下手搶了,連我都是偷了個空才跑出來尋你,大爺,你要拿個主意。”
褚守成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簡直就是強盜,王嬸嬸,你彆著急,我們這就回褚家。”春歌點頭,芳娘在後邊冷冷開口:“要回去也可以,先拿了休書。”
休書,這個詞是今日第二次從芳娘嘴裡聽到,褚守成去看芳娘,一臉疑惑不解:“休書,什麼休書?”芳娘看著褚守成,一字一頓地道:“拿了休書,你回褚家當你的大少爺,你娘也有了兒子傍身,再不受欺負。”
為什麼?褚守成此時神情比聽到褚夫人被人逼迫還要難過幾分,伸出手去握她的手:“芳娘,你在和我開玩笑是不是?你怎麼會休了我,我們是夫妻。”見他這樣難過,芳娘也有一絲不忍,但這絲不忍很快就消失,只是走進房:“我去寫休書。”
進房,拿出筆墨,往硯臺裡倒了水,幾下把墨磨好,蘸了墨正欲寫時,聽到褚守成在外傳來一聲咆哮:“不,王嬸嬸,你騙我。”看來春歌告訴了他實情,芳娘想像平日一樣露出笑容來,可是那唇怎麼也翹不上去。
閉眼定下心,重新睜開眼睛,往紙上寫下休書,夫妻不諧,從此仳離,願郎君早覓良妻,得延子嗣。剛要寫上自己名字,褚守成已經從外面衝了進來,雙手抓住芳孃的肩膀:“芳娘,你告訴我,王嬸嬸說的全是假的,娘不會這麼做,你是我真的妻子是不是?”
春歌跟了進來,聽到芳娘緩緩開口:“王嬸嬸沒有說錯,你一心務外,不理家務,你娘擔心她百年之後,你把家產敗光,這才以千兩白銀請我做了這場戲。今日你既已曉得稼穡艱難,早不復當日,你褚家又在逼迫你娘,自然要離了這裡,重新歸家,好生奉養你的母親,別娶賢妻,延綿子嗣。”
芳孃的話很平靜,但越平靜褚守成越覺得心裡酸澀,原來自己對她的情愛全都是笑話,他緩緩後退,撞到了牆才停止:“原來你們都在騙我,二叔騙我也就罷了,可為什麼娘和你都騙我?”
春歌忙上前勸他:“大爺,你也不能怪太太,若不是你不肯聽她的話,她又何必如此?”褚守成又大叫一聲,芳娘走上前,伸手,左右開弓往他臉上打了兩個耳光,耳光響亮,褚守成的叫聲頓時停歇。
芳娘瞧著他,緩緩吐出兩字:“孽障。”
60休夫
這兩巴掌已經把褚守成打的一陣暈眩,聽到這兩個字,褚守成心裡頓時湧上一陣悲涼:“孽障,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把我當無知小兒一般糊弄?”褚守成的激動只能讓春歌心疼,芳娘看著他,依舊紋絲不動:“無知小兒,你想一想你初來我家時候,又好得了多少?此時還大嚷大叫,一副全天下人都對不起你的樣子?可你怎麼不為你娘想一想,你但凡有一絲聽的進去,不把她的話當做耳邊風,不視她為仇敵,她又怎麼會把自己的親生愛子,用這樣一個計謀送出去?”
褚守成努力吸氣,好讓心裡平靜一些,春歌一直拍著他的背,見他這樣心疼地對芳娘道:“秦姑娘,話雖然是實話,可您也要說的和緩些。”和緩些?芳娘唇邊又帶上譏諷的笑:“你們就是對他太和緩了,他就太習慣了,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事都要順著他。”
說完芳娘定定地看向褚守成:“我告訴你,你別一口一個騙字,你娘為了你,付出一千三百兩,甚至不惜對我折節央求,她一個褚家當家人,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為了你這個敗家子,舍下臉面,按下對兒子的思念,只盼著你能學好。如此良苦用心,只換來你一個騙字,你自己摸摸良心,為不為你娘心疼?”
褚守成看著芳娘,眼有些軟化,只吐出一個我字,芳娘已經又道:“還有,你說我騙了你,可你知道我賠上的,是我自己的清白名聲,你到了此時,還覺得全是我們騙你嗎?”春歌被芳娘喝住的時候已經不敢開口說話,見芳娘數落出褚夫人的痛苦,不由眼裡有了淚,褚守成滿腔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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