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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有些忐忑,但如果連和娘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想到這,褚守成心裡的勇氣更深一些,看向褚夫人的眼更加堅毅:“兒子心中只有她一人,還請娘成全。”
春歌沒料到褚守成竟會說出這話,示意房裡服侍的其他人都退出去,自己悄悄地給褚夫人換了杯茶。褚夫人的手還是放在那堆衣衫上,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她越沉靜,褚守成心裡就越慌亂,但繼續鼓起勇氣道:“兒子知道芳娘和我們家門不當戶不對,但似芳娘這樣的人,雖不能稱絕無僅有,也是世上難尋,當日娘為了教好兒子,甘願定下這樣計策,今日娘何不為了褚家未來,把芳娘娶進家門?”
褚守成說完話,見褚夫人還是不動神色,更加急了:“兒子知道娘為了兒子好,已經在遍尋名門女子,可是兒子知道兒子以前著實荒唐,雖則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話,但哪個當爹的真心疼女兒,又怎願意把女兒託付過來?雖說有岳家幫襯是好事,可這世上赤手空拳成就事業的人也不少,兒子現在比不得那時,心中又有所鍾,與其讓以後的妻子心生怨悵,倒不如就娶了芳娘,也是一段佳話。”
說完褚守成覺得雙手都是**的,氣息開始變的沉重起來,靜靜等著褚夫人的回答。褚夫人久久沒有回答,反而起身把衣衫往兒子身上抖去:“來,試試這新衣,要哪裡有不對,就再去改一下。”
褚守成並沒把那衣衫穿到身上,反而去拉褚夫人的手:“娘。”兒子這樣懇切,褚夫人終於:“成兒,你的婚事是大事,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你一時要我給你個答案,為娘給不出來。”
說著褚夫人把手從兒子手裡抽出,對春歌道:“我有些乏,想歇息,你幫成兒瞧著衣衫吧。”春歌應是,上前對褚守成道:“大爺,下去吧。”
褚守成走了一步又轉身對褚夫人道:“娘,這事全是兒子心裡的念頭,芳娘她並沒什麼念頭。”褚夫人的聲音依舊平靜:“我知道。”褚夫人這樣平靜,讓褚守成不曉得再說什麼好,只有跟著春歌出來。
一出了門褚守成就對春歌道:“王嬸嬸,娘她會不會因此而生芳孃的氣?”春歌瞧著他,搖了搖頭:“大爺,這幾個月,你的心竟沒有冷一些嗎?”褚守成也搖頭:“王嬸嬸,芳娘她和別人不一樣。”
話既然說到這樣,春歌閉嘴不說:“走吧,還是試試這兩件春衫。”褚守成並沒跟著春歌一起走,而是認真地看著她:“王嬸嬸,我今生非芳娘不娶,娘如果要遷怒芳娘,那我也就……”
春歌咳嗽一聲:“大爺,您這樣說話太太要知道了不曉得多麼傷心,太太她這一輩子為的誰,還不是為的您,不然她何必這樣拼命?還為了您的前程定下這麼一條計策,忍受眾人的嘲諷。大爺,您當您去了秦家這滄州城裡沒人議論嗎?所有的議論,全都被太太尋機會平息了。大爺,我曉得您對秦姑娘一片真心,可是太太也為您操碎了心。”
褚守成的眼變得有些黯淡,甩一下袖子就往前面走,春歌跟在後面,嘴裡又道:“況且就算你對秦姑娘是這樣,可是秦姑娘那邊呢?說句您不愛聽的話,秦姑娘她未必肯嫁。”褚守成停下腳步,春歌離他離得近,差點撞上了他,。
褚守成渾然不覺,只是看著春歌:“王嬸嬸,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知道我配不上芳娘?”春歌不由撇一下嘴,要自己瞧來,該是芳娘配不上自家的大爺,可是當著褚守成的面,春歌不會說出這話,只是輕嘆一聲:“大爺,這種事輪不到小的來做主,還是去您院裡試衣衫吧。”
見春歌再不答自己的話,褚守成無奈地走了,春歌瞧著褚守成,搖一搖頭,原本太太還想著等大爺漸漸忘了芳娘再行議親,這樣看來,只怕太太想的就落空了。
褚夫人如同沒有聽到過褚守成那日說的話一樣,依舊像平常一樣對待兒子,也不再提起要給他議親的話,這樣的平靜讓褚守成心裡略安的時候也開始焦急,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怎麼能庇護住芳娘?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漸漸熱了,書坊裡的生意還是這樣不好不壞,芳娘瞧著石榴樹上開始打出的花苞,或許,等端午節後,自己就該尋一個好去處,從此清靜度日。至於旁的,褚守成的影子又出現在芳娘心頭,芳娘把手輕輕一揮,努力把他忘掉,縱然有那麼幾分喜歡,已經到的太遲。
正在葡萄架下做針線的秀才娘子瞧見芳娘只摸著那棵石榴樹,面上笑著道:“姐姐想是要吃石榴了?說起來,這院子雖小了些,石榴樹和葡萄架最好。”芳娘並還沒回答,旁邊搖籃裡睡著的錦兒已經揮舞起雙手,秀才娘子忙把她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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