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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看到這麼漂亮的眼睛,她不自在地紅著臉直往後退。
“你也受傷了。”他把棉花棒按到她唇角的傷口上。
“啊!好痛。”她眉兒一皺,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別叫,還有得你受的呢!”處理完她臉上的擦傷,志熙取來一瓶跌打藥酒,推拿她手臂的瘀青。
“啊,痛死了!”她再也忍不住高聲尖叫。早知道他會報復,她就躲在浴室裡不出來了。“不要,好痛,放手啦!嗚……”
“閉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架?”想到她的拼命勁兒,他的心臟都快被她嚇停了。
“又不是我愛打,是他們無緣無故找上門來嘛!難道要我白白送錢給他們花?啊!放手,我不要推拿了,好痛……”
“你可以報警。沒有理由,集體械鬥就是不對。”
“拿武器的是他們,我是空手耶!”
“那就懲罰你太愚蠢。”推拿完畢,他放開她,關緊藥酒瓶子。“以後,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不准你再打架,聽到沒有?”
“在馬路上遇到搶劫也一樣?”她癱倒在沙發上,無力地翻白眼瞪他。什麼嘛,就會兇她,搞清楚一點好不好?她才是受害者耶。
他霸氣十足地橫她一眼,結實有力的手指夾住她嬌小的下巴。“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正當防衛和打架是兩回事。”
“我……”她奮力吞口唾沫,點了點頭。
“這才乖。”志熙放開她。“現在你該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吧?”
家安點頭、又搖頭,真的被他嚇壞了。每次他一生氣,那雙鷹隼似的銳眼裡就會燒出兩道冰焰似的寒芒,將人震懾得動彈不得。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男人?比山林中的猛虎更教人驚畏。
卡!沉默中,唐文突然開門走了進來。
“咦?你們都在啊?”他笑眯眯地抱進一大包鮮果蔬菜。“太好了,白先生,我今晚準備做些素食菜看,你有沒有空?留下來一起吃飯吧!那……安安!”他驚叫一聲,走過來摸摸家安的頭髮。“你又沒把頭髮吹乾就到處亂跑了,當心感冒,快回房去吹乾它。”
“可是……”她為難地來回望著志熙和唐文,沒有她居中解釋,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還不快去,看你的上衣都被洗頭水弄溼了。”唐文掏出手帕幫她擦頭髮,但小小的方巾一下子就溼得可以滴出水來了。
“文哥,我和白先生……我們……”
“有事等你吹乾頭髮,換件衣服出來再說。”唐文推她進臥室。然後抱著一大袋蔬果走入廚房。
志熙默默地看著他們,半晌,他走到廚房門口,唐文轉身遞了一包四季豆給他,笑道:“介不介意幫我剝豆子?”
他接過塑膠袋,走到餐桌旁坐下。“該是說實話的時候了吧?”
“別怪安安,她會這麼做全是為了我和家平。”唐文邊洗著空心萊,邊淡淡地說道。
“怎麼說?”
唐文笑了笑。“因為杜老大不贊成我和家平的婚事……”他緩緩道出了這個“三人行”的秘密。
“那麼家安還是單身嘍?”志熙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只要她不是有夫之婦,其他身分上的一切麻煩,他都不放在眼裡。
“當然!”唐文回房拿了他們在法國簽下的結婚證書給志熙看。“家平才是我的合法伴侶,我跟家安只拍過結婚照。”
“三人行?”志熙無力地朝天花板翻個白眼。“虧你們想得出來這種主意!”
“抱歉!但,白先生,不知道你對同性戀有什麼看法?”
“我……”志熙愣了一下。“沒有什麼看法,剛發現自己的鄰居是……有點吃驚,不過昨天跟你們聊了天之後,覺得你們還不錯,以我警察的身分來看,你們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謝謝。”唐文收起結婚證書。“不過臺灣的法令還不承認就是了。”他的笑容裡有一絲酸澀。“而且大多數的人也都排斥這種事,安安很擔心我和家平會因此而受到傷害,所以她總是想盡辦法要守住這個秘密。”
“所以就想到拍我的棵照,來要脅我閉嘴?”志熙有些啼笑皆非,又懊惱家安對他的不信任。
“可能吧?”唐文忽然露出一抹別具深意的微笑。
“什麼意思?”志熙突地心跳加快。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胸中盪漾。
“以前家平在追我的時候,他把我整得好慘,我曾經以為他是因為討厭我才會故意找我麻煩,但後來我發現,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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