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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嫩的中年和尚,另一個則是留著三紹青須的四旬文士。
於罕一見寒山重,激動的高呼一聲:
“寒少兄……”寒山重飄身下馬,長揖道:
“五臺一別,幾如隔世,於執法,你老可好?”於罕搶步上前,緊緊握住寒山重的雙手,仔細端詳,語聲有些抖索的道:
“自少兄離去,於某以為今生今世,無緣再與少兄相會人間,天可憐見,少兄竟得以不死,少年英才,不致因而天折,正是皇天有眼,庇大慈大仁者於冥冥之中……”寒山重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溼潤起來,他強忍住心中的感動,深沉的道:
“寒山重不能再說什麼,於執法,山重自內腑裡感謝你的關懷與器重……”於罕咬著嘴唇,那麼真摯感恩的望著寒山重,眸子裡,有著說不完,道不盡的英雄情,俠士意。
怯生生的,一個低細的語聲響在於罕身側:
“舅……你老人家不理甥女了?”於罕猛的轉頭,老淚奪眶而出,他一把摟住撲到懷中的甥女,哽咽的道:
“你可回來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夢憶柔緊緊傻在舅父的懷裡,嚶嚶低泣起來,風,拂著兩人的衣衫,蕭蕭的,但卻有一份熱流激盪在每個人的心間,這熱流,不是別的,是親情,是真愛。
悄悄的,胖和尚走到寒山重身前,極為莊重的合十一豐L:
“老衲歸玄,吞掌五臺派‘萬雄寺’,仰慕寒施主多年的威儀,尚請施主不吝教誨。”寒山重正待客套幾句,那蓄有三紹青須,看去飄逸灑脫的中年文土已朗朗笑道:
“不才季子昂,守著本派的藏經樓,寒兄,不才有禮了。”說罷,這位季子昂長揖為禮,寒山重一面還禮,心裡卻想:
“好傢伙,五臺派的名手,大羅和尚龍虎僧、八回劍、彌勒胖、白猿柳須季子昂七個現在到了三個,喂,這位‘紅煞手’季子昂聞說性情狂放不蹶,看樣子,果然不差!”寒山重笑吟吟的道:
“胖彌勒歸玄大師、紅煞手季兄臺,二位便是不報名,在下也知道是二位到了,勞及二位大駕,寒山重實太歉然。”季子員一揮大袖,哈哈笑道:
“寒大當家:‘沉靄古道雨霏霏,遙聞魂夢愁百回’,這兩句話武林誰不知曉?提起寒山重三個字來哪個不自心眼裡打個哆嗦?大當家,只要閣下記得起不才這幾塊老骨頭,就是再多跑幾趟來迎你大駕也是值得的。”寒山重連道不敢,胖彌勒已轉過頭去,恢諧的道:
“老於,你還在灑什麼傷心淚?把來賓冷落了也不怕落個慢客之罪麼?”於罕拭去淚水,輕輕拍著自己甥女,有些窘迫的道:
“狗肉和尚,少尋本執法的開心……”一旁的季子昂已經注意一直垂手肅立在寒山重身後的司馬長雄,他向司馬長雄細細的打量了片刻,湊前一步,誠摯的道:
“這位兄臺高姓,在下季子昂。”司馬長雄抱拳一禮,靜靜的道:“浩穆右衛,黑雲司馬長雄。”“喝2黑雲!”季子昂大叫一聲,興奮的道:
“早聞寒大當家左右雙衛功力蓋世無匹,今日得見司馬兄,端的精沉穩練,華儀內蘊,是個人物,是個人物!”司馬長雄含蓄的笑笑,寒山重已經為他一一引見,歸玄大師向前張望了一會,道:
“寒施主,只有施主等三位來麼?”寒山重平和的道:
“在下等此次出門有三個原因,一是淬襲白龍門,二護送夢姑娘回五臺山,三麼,三則欲往南疆一行,本來有二百餘人,在下恐怕人多招搖,己令遲元率著他們返回浩穆院去了。”於罕一聽,忙道:
“猝襲白龍門?寒少兄,可曾得手?”寒山重傲然一笑,道:
“一舉潰之。”於罕一拍巴掌,點頭道:
“好,恩怨分明!”季子昂一捋長鬚,笑道:
“總執法,該肅客人大飛山莊了,只怕夢嫂子等得慌。”於罕呵呵一笑,肅手讓客,各人緩緩行向白巖,等到看見大飛山莊,昭,也已看見了早就傍門翹盼的夢夫人了!
夢憶柔高叫一聲“娘”,像一隻乳燕般投向張開雙臂的夢夫人懷中,那位美麗端淑的夫人,剎時清淚流淌,咽不成聲,母女二人擁著,抱著,訴說著,骨肉之情,流露無遺。
大家靜肅的立在一邊,欣慰的同享著她們母女重逢的歡愉──以及眼淚。
良久……
於罕輕輕上前,分開了夢憶柔與她母親,低低的說了幾句話,夢夫人這才醒悟過來旁邊還有那麼多人,她不捨得放開愛女向寒山重微微一福,慈祥而親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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