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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穿過,壅塞在橋上及橋口的白龍門弟子在。
驚慌恐懼中又起了一陣大大的騷動,而十餘枚銀光閃閃的圓形物體突然掠過,在夜空中互相撞擊,“呼”的一聲,熊熊的火光已布成了一面炙熱的火牆,強烈的熱力散播四周,飛蝗似的矢箭再度呼嘯著穿射而過,包川的宏厲口音重複響起:
“白龍門已頹,你們還不逃命更待何時?”像一群受了極大驚恐的野獸,譁叫成為一片,白龍門的人馬己如怒洪決堤,那麼雜亂而又不可收拾的朝南奔逃敗退,似山倒水流。
寒山重冷森的一笑,狠毒的高叫:
“浩穆弟兄,渡河攻擊!”生息陀羅包川振臂大吼一聲,率領著他身後近百如狼似虎的浩穆院大漢,勇不可當的衝向九曲橋,瘋狂般衝向橋那邊的敵人!
在這一面,由黑暗中迅速奔出八名浩穆壯士,成相反方向的佔住八個位置,半跪於地,連雲弦弩平舉胸前,利落的布成了一面封閉網。
一條人影如飛而來,寒山重一眼即已看出是神釣曹耐,他全身大汗,腳步尚未站穩,已急切的低呼道:
“院主,白龍門外圍之敵俱已退盡,屬下所率弟兄五名正在搜尋殘餘,薩牧非和對方一個瘦小個子還在廝殺,場面慘厲!”寒山重快捷的道:
“耐吏,此地警戒完全由你負責,我去助薩牧非一臂!”叱雷四蹄驟揚,朝回奔去,頃刻之間,寒山重已看到銀河堂的薩牧非,這位形象粗獷的硬漢,使著一根鐵扁擔,狂風暴雨似和他的對手在拼死力幹,在他們拼鬥之處不遠,另一個原先與包川交手的中年瘦漢子,則已屍橫於地,腦袋開了一嚇人的血洞。
寒山重心裡有數,那橫屍的瘦小漢子,亦是白龍門十大高手,排行第十的“穿雲鼠”吳越,這吳越一身功夫且是滑溜得出了名的,包川雖然心狠技毒,卻也不會太容易將人家收拾下去,這麼快就得手的原因,一定是這位煞星又用了以身犯險的老法寶了!
抿抿嘴,寒山重朝那與薩牧非拼鬥的中年人瞧了瞧,這中年漢子與死去的吳超同樣瘦癟枯乾,功夫卻似乎更見詭異,方才,便是他們兩人率領白龍門的鐵斧隊,著實與銳進中的浩穆所屬殺了一場,看看地下浩穆院方面的戰死者,只怕也有三十名以上,當然,白龍門的鐵斧隊,亦自付出他們加倍的犧牲代價了。
寒山重緩緩策騎進了幾步,冷冷的道:
“假如寒山重猜得不錯,白龍門的朋友,你是‘凌波擊浪’彭才,所謂十大高手的第九位,餓?”那中年漢子神色深沉,往返衝殺,左右躍騰,一對短柄鉤連槍嚴密緊湊,老辣熟練,寒山重的語聲傳到他的耳中,他的嘴角已微微抽搐了一下,二判官薩牧非大叫一聲,乘勢挺進,十七扁擔舞成一片層山重疊之影,綿綿不絕的自四面八方圍擠而下,威力浩蕩,足可移鼎裂碑!
中年漢子瘦削的身軀一轉,就是竄出七尺,在他俯身的剎那,寒山重已經看到他將一對鉤連槍並握左手之上薩牧非長身急進,鐵扁擔揮舞似如雷劈杆翻,呼呼轟轟,振臂之下,又是三腿十六式!
寒山重一挾馬腹,怒衝而去,他的戟斧在夜色裡掄起圈圈圓弧,似圈圈透亮晶瑩的寒冰凝結,又像強烈的陽光蘊連成籠罩大地的光芒,那麼廣大無極,在廣大無極中,卻又煞氣橫溢!
薩牧非怪叫一聲,正要一個倒躍,他的對手已不吭不響的就地翻出去,抖手之下,十九片巴掌大小的鋒利鱗片,已飄飄搖搖,卻快速無比的湧合而到,來勢綿密,難躲難防!寒山重“嗤”的冷笑一聲,原式猛進,薩牧非的鐵扁擔轉為守勢,掄起千條光影,周身環繞翻飛,那中年漢子卻已彈射面起,狂奔急躍而去。
輕蔑的一笑,寒山重森冷的道:
“這也算是十大高手?”在他的語聲裡,二判官薩牧非驀然高叫了一聲,聲音裡含有不可抑止的憤怒與痛楚,寒山重尚未及回首,薩牧非那魁梧的身形已如一頭猛虎般衝向前來,鐵扁擔帶著雄烈的勁風飛射,口中嘶啞的大叫:
“媽個巴子,你與薩二爺一起上道吧!”瘦小漢子身形甫落,腳尖一旋,擺動不定的搖了兩下,鐵扁扭擦著他的右肋標人黑暗,但是,他卻並非完好無傷,鐵扁擔頭端的一條彎曲鋼鉤,已在擦著他右肋飛過的時候硬生生撕下他一大塊皮肉來!
寒山重縱騎躍起,暴厲的叱道:
“彭才,你快去吧2”那位在白龍門中位列第九的高手,這時已因肋下的創傷而痛苦得幾乎站不住了,寒山重雙騎衝來,宛如天馬飛降,其勢凌厲,悍不可當!
彭才那張枯乾的面孔扭曲得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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