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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跟著寒山重挺進的浩穆院人馬亦已損傷了十多名,寒山重右腿往馬腹一靠,叱雷已整個橫了個身,當頭一撞,將右側的白龍門弟子頂翻了兩個,寒山重朝斧縱閃下再殘三名,他“呸”了一聲,怒吼道:
“包川,這是白龍門最為精銳的‘鐵斧隊’,你要通通給寒山重斬絕!”怒吼聲裡,叱雷又已突破了第三排“鐵斧隊”,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排了,他們正在一個面容兇厲的年青人率下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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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斧……二、生斬活殺 以眼還眼
二、生斬活殺 以眼還眼
寒山重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布著一層揉合著血光的煞氣,他一催坐騎,叱雷已驃猛得似拖馳太陽神金車的飛馬,騰空而起,鐵蹄翻縱,昂首厲嘶,寒山重的斧盾分向兩邊揮舞砍砸,斧刃與斧刃撞擊,皮盾與藤盾拼對,寒光閃曳,人飛肢殘,像是巨掌推浪,白龍門的鐵斧隊紛紛仆倒,如波濤般往兩邊退出。
七八名浩穆壯士緊跟在寒山重身後奮力衝入,左斬右劈,個個狂勇矯健,此刻白龍門的這支鐵斧隊已經亂了陣腳了。
驀地……
一條人影飛射向寒山重,來勢急猛,他的戟斧與藤盾亦同時沉重的攻來,火光照映下,這人正是那指揮最後一排鐵斧隊的兇悍年青人!寒山重一夾馬腹,往前衝出,在比雷欲待起步而未起步之間,寒山重紮在頭上的黑巾忽然飄拂,他眼皮子也不眨的冷喝一聲:
“陽爍芒!”一片晶瑩的弧光似來自極西的電閃,那麼炫目蕩心的淬亮又熄,於是,在這道光芒的閃耀下,那名撲來的年青人已連兵器帶身體斷為數截,四面紛墜的與滿天血雨同落周遭!
寒山重神色古怪的撇撇嘴,眼看著白龍門這一支訓練精銳的斧隊在迅速潰散,生息陀羅包川已帶著他的人馬衝進了敵人的陣勢中間,與包川對手的那名瘦小中年人,顯然已經到達力竭神疲的地步了!
冷煞的一笑,寒山重突地再調回馬,又是一記“陽爍芒”,再有七名白龍門弟子於一片哀號裡魂飛冥滅!這時,整個小靈州上已經完全成為火海焰山,驚恐的嗥叫呼號聲亂得令人心顫,而在黑暗裡,在不可捉摸的隱蔽之處,一條條,一溜溜的火箭,有如老天憤怒下降落的火雨,那麼無休無止,狠辣歹毒的交織飛射,射向人身,射向屋字,射向任何一個還沒有燃燒起來的地方。
緩緩的,寒山重策騎向裡行去,左腕上的魂鈴,在馬蹄的移動聲裡清脆而有節奏的輕響著,他的身體,彷彿與比雷已經連成一體,投下一個龐大的黑影於地面,在四周火蛇的竄舞映印中,有一股子冷酷得成了形的味道。
時而有人影自他左右竄過或奔掠,有的是白龍門中人,有的是浩穆煞手,雖然,這是處於兩個極端的敵對者,但是,他們卻在竄躍奔掠中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兇暴與緊張!眼前,昭,在一座小巧的九曲橋之後,有一幢看去十分華麗而堅固的房舍,這幢房舍十分深廣,佔住了九曲橋後全部的土地,一條寬約尋丈的如帶之河圍繞著這幢房舍,現在,可以看見有無數白龍門的弟子隔河把守在這幢房子四周,個個形色惶恐,卻又悲憤交加。
寒山重在一個暗影處停下,他轉首回望,腦子裡在思索著一個問題,一個如何報復的問題,因為,他知道,不用多久,白龍門的掌門人秦鼎就必須出現了,如不能避免殺伐,就儘量減少殺伐。
一個聲音驀地自隔河據守的白龍門弟子中間響了起來,恐怖得很:
“有鬼,有鬼啊,我們有四個弟兄失去腦袋了……”對面起了一片騷動,白龍門弟子在迅速搜尋追查,語聲嘈雜的傳到這邊:
“浩穆院的人馬都是在前面,不可能這麼快撲到這裡“剛才他們四個人還好生生的,怎麼一轉眼就掉了頭啦?”“看樣子情形不妙啊,我看咱們已經身陷重圍了,人家來了多少人又不知道……”“老天,我現在已覺得背脊發涼了……”“前面的鐵斧隊大約已經挺不住啦,殺喊聲越來越近寒山重輕輕閉閉眼睛,嘆息著付道:
“秦鼎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就像這樣?白龍門也該亡了在寒山重來說,他並不覺得有絲毫奇怪,因為,圍著對面那幢屋宇的那條河,乃是引自西澱湖之水,司馬長雄與遲元率領的三十名浩穆勇士,必己沿著湖水潛入這條河中,現在,把守在河岸的白龍門人馬就開始惶亂未免太早了,他們不知道,這才僅是開始,繼續的大場面還在後頭呢。
果然……─
又是一片驚懼的叫聲傳了過來:
“不得了啦,這裡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