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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黃衣漢子濺血橫屍,場外人影又晃,兩極堂所屬神劍曹耐吏與六指禿子霍一染俱.至,本堂尚未及喝彩,晤,咱們的‘生死一拋,左回金刀’仇忌天老兄也恰巧回來撿便宜了……”
仇忌天在後面笑罵了一句,金六又繼續說道:
“以後的情形自然已不用細說,對方几個仁兄無一幸,本院金流閣的二閣主夏厚軒老弟也掛了彩,班祖望小子貪功太切,亦受了傷,趙老大好心過來幫助本堂,卻吃噶丹的最後一擊—用內力將一條手臂完全震碎——而帶了傷,本堂的丹心劍穿透了噶丹的胸膛,也幾乎被他的那枚赤銅的人頭砸折了脊樑骨……”
寒山重吁了口氣,道:
“辦得好,總算除了一個禍害,也了卻我一件心頭之願……”
說著,寒山重回首望向夢憶柔,而夢憶柔也正感激得面龐緋紅的瞧著他,是的,是了卻了一件心願了,一件上一輩的怨仇,一件上一輩的冤屈,自然,還有他們自己的恨!
金六又轉臉向寒山重道:
“本堂主就知道那噶丹曾經暗算過院主,能以饒亦不可饒,那夜他不來,咱們早晚也得尋去找他一清舊債,這一下正好,叫他真正個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忽然,一直未曾開過口的生死報姜涼插了一句嘴:
“稟院主,上月本閣赴魯境押送一批皮貨,路過濟南府,在前大街的一家酒樓裡遇見了聖鷹田萬仞及鄭垣姑娘。”
寒山重“哦”了一聲,關切的道:“他們好嗎?”
姜涼連連點頭,道:“那家酒樓名喚‘來賢樓’,建築恢宏而精美,氣派極大,是田萬仍與鄭姑娘開設的,由田萬仍掌櫃,鄭姑娘理帳,生意十分興隆,田萬仍與鄭姑娘還一再託附本閣代候院主,尤其是鄭姑娘,她提起院主來就感激得流淚,聽說他還在自己後院的閨房裡設有院主的長生牌位,天天焚香膜拜呢……”
哧哧一笑,寒山重不禁大大搖頭。禹宗奇喟了一聲,道:
“鄭恆途娃兒卻是個好心腸,懂情感的孩子,當初院主恕她,算是恕對了……”
寒山重笑了笑,道:
“現在,咱們不談這些過去的事了,禹殿主,莫忘記咱們的‘五雄圖’!”
禹宗奇神色一肅,道:“敢問院主何時雕鏤?何時正式演練?”
寒山重低沉的道:“明日即行連夜雕刻,一待完工,立時照圖演練!”
略一猶豫,禹宗奇道:“那麼,院主……院主百年之喜就要耽擱了……”
眉梢子一揚,寒山重笑道:“耽擱不得,吾等可以同時並行,明晨即遣飛騎前往五臺山專迎泰水夢老夫人及於罕舅舅!”
周遭隨行的浩穆院首要們爆起一片興奮而喜悅的笑聲,後面的夢憶柔愕然注視,卻又明白什麼似的羞紅著臉兒深深垂下頭頸,郭雙雙的一雙秀眸中頓時湧起兩眶她不願在此刻湧起的淚水,帶著一臉愁苦悽意,把無盡的酸楚咽回肚裡……
無緣大師合十無語,他沉默中看得分明,但又怎能在目前說穿一個“空”字?枯乾的面孔湛然而靜穆,心裡只在念:
“善哉、善哉……”
黃昏將逝,極西有一抹蒼涼的嫣紅,世上的每一件事,都是到了最後才這麼美豔動人麼?才如此纏綿難捨麼?既是這般了,任是無限依戀,又能留得往昔的回憶幾許?
騎隊燃亮了熊熊的松枝火把,婉蜒如一條火龍,明亮而炫燦,透過楓林了,已見到蕭蕭的白蘆與那山腳下靜寂流淌著溪,唔,浩穆院的樓臺連綿,亭閣如雲,高大的院牆矗立延展了,豪壯的石階氣勢萬千,大理石的純黑閃泛著威懾的光芒,左右兩對白石巨形麒麟仰首吞月,金光絢麗的大威門面對筆直的十馬賓士大道,到了,浩穆院,有如山嶽聳拔,別來,依舊深沉無恙。
血斧……三十九、赫赫五雄 天長地久
三十九、赫赫五雄 天長地久
太真宮。
負著手閒立於宮前雪白潔潤的大理石臺階上,寒山重穿著一襲紫色的,襟前滾繡著銀白古松圖的長衫,他目光安詳卻似有深思的凝注著遠處硃紅的楓林,現在是早晨。大約午後,昭,“五雄圖”就該雕刻竣工了,回來已經有半個月,這半月中,他幾乎是廢寢忘食的日夜督工樓鑿“五雄圖”,這是一件異常吃力而耗費心腦的工作,任何一條縱橫線都不能稍有偏差,任何一點一劃也不能錯誤,任何刻痕溝窪也必須附合路數,因為,那每條線,每個痕,俱是聯手合力的表現,皆在轉圓排列中包含了生與死的分野!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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