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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纖塵不染,在靜溫中,顯示著一片奢侈的華貴。
走到鋪設虎皮地毯的石階之前,寒山重回頭向司馬長雄道:
“無緣大師已經安歇了?”
司馬長雄跟上兩步,低沉的道:
“是的,大師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他與夢姑娘一起退席之時腳步彷彿不甚穩當。”
寒山重向一側打量了一下,眼前是大廳,大廳右邊是一個半月門,他略一沉吟,說道:
“你晚上就寢時警覺一點,要特別注意照拂大師,他與你隔室而居麼?”
司馬長雄額首道:
“是的,長雄與大師就在樓下。”
輕輕打了個呵欠,寒山重拾級登樓,他剛走上幾步,司馬長雄忽然低低叫了他一聲。
寒山重微帶詫異的停下身來,回頭問:“有什麼不對?長雄。”
司馬長雄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他吶吶的道:
“夢姑娘……她,她與那姓郭的姑娘同居一室。”
寒山重怔了怔,又淡淡一笑:
“這妮子!”
丟下這三個字,他大步上去了,司馬長雄搔搔後腦,也轉身行向那道半月門內。
樓上,有一條寬寬的甬道,壁頂懸著紫銅琉璃燈,兩名女侍立倚在一張鋪著熊皮的石几上打噸兒,寒山重沒有驚醒她們,管自行向南道旁的第一個房間。
推開桃花心木製就的沉厚木門,鼻子裡聞到一陣淡淡的檀木香味。一隻銀鼎獨立在室中,黑色大理石砌成的石床上墊著厚厚的金絲兒猿皮褥,壁端嵌著青瑩瑩的長明燈,透過青紗罩兒將光芒灑在房裡,到處浮動著一片青碧。掀開半隱半顯的床前帷幔,昭,床頭上可不是兩邊各有一座鍍上金的獅頭座?
寒山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把身體投在石榻之上,軟綿綿的皮褥是,那麼厚,就像是躺在雲絮裡,好舒適,好鬆散。酒意又襲了上來,緩緩地,寒山重均勻的鼻息輕輕響1,起來,有很多個日子,他沒有如此安寧的睡過覺了。
室中非常寂靜,靠在帷幔旁邊的石壁上,開有一扇半圓的窗戶,窗簾是金鉤鑲銀絲邊的,這時被夜風吹得輕輕飄拂,就在窗簾飄著飄著的時候。一團黑影,突地像一頭狸貓般自外面竄了進來,好快!
這團黑影落地無聲,他甫─進來。便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下毫不動彈,半晌,他覺得沒有什麼危險了,才慢慢的,極其小心的站起身來,這是個瘦削的小個子,全身黑衣,頭上裡著黑巾,連面孔也用一方黑巾包著,只露出炯然有神的眼睛,這雙眼睛,正骨碌碌的朝室中搜視……
他發現寒山重酣臥之處了,於是,看得出他隱在黑布後面的鼻口深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似踏在薄冰上一樣謹慎的向石榻之前移去。
輕輕掀起帷幔,這黑衣人仔細朝石榻上的寒山重凝視了良久,那雙閃爍著光芒的眸子裡有一股響尾蛇似的怨毒神情,他的左手仍舊掀著帷幔,右手已自胯旁鏢囊內摸出一方白色的盒子,然後,他將這小盒放在地下,又朝熟睡的寒山重盯了一眼,這一眼,裡面充滿了殘酷的滿足與報復後的得意。於是,他又像來時一樣,他似一溜淡淡的輕霧般自窗中逸去。
黑衣人的身影才自視窗消失,寒山重已悄然卻迅速的坐起身來,他目光一飄視窗,立即又瞧向石榻前的那方小小白色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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