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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妹妹……我看這傢伙神智有點不大正常……咱們還是不要理他……”
年青人不依的“嗯”了一聲,嘴巴一扁像要哭一樣,又那麼變化迅速的用大紅綢巾一捂嘴,嗲聲嗲氣的道:
“這位姑娘,你不要隨意評損小生,小生又沒有得罪過你,怎麼說小生神智不清呢?唉一一人哪,就是這樣,只要稍稍熱情一點,人家就會以異樣的眼光來看你,唉,其實,小生的心地卻是無比善良的呢……”
郭雙雙哼了一聲,啐了對方一口道:
“我看你是得了癲痴之症了,在這裡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你這叫善良?這叫下流,無恥,不要臉!”
那年青人愣了一愣,兩眼突地大睜,尖聲高叫:
“什麼?你!你你這賤婢敢罵我不要臉?好呀,我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竟敢當面辱罵我笑西施俞俊?哼,我倒要給你幾分顏色看……”
當然,寒山重自出門第一眼,就看出欄杆外此位仁兄正是笑西施俞俊這塊活寶,像他這樣男女不分的形態舉動,普天之下,恐怕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此刻,寒山重悠閒的走來,微微拱手道:
“俞兄請了。”
笑西施俞俊正待發威,聞言之下不禁一怔,他急忙轉過身來,疑惑的朝寒山重打量了一陣,一鼓嘴,道:
“你是誰?少爺不認識你,怎麼過來亂答腔?”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俞少爺是貴人多忘事,少爺不認識我,我卻認得少爺你呢。”
俞俊楞楞的瞧著寒山重,好一陣子,他驀然尖叫一聲,像見了鬼一樣跳了出去,張口結舌的指著寒山重:
“你你你,你是那小馬伕,臭馬伕——”
說到這裡,他突然又瀉了氣似的頹唐的道:
“你騙我們,其實,你就是寒山重……”
寒山重再一抱拳,道:
“不敢,在下與俞大少久違了。”
笑西施俞俊用大紅綢巾蒙著嘴,驚悸的道:
“寒山重,你你,你要幹什麼?我母子二人並沒有得罪過你,你這般模樣卻使我心驚肉跳……”
寒山重十分欣賞對方這份坦白,他哧哧笑道:
“在下並不想於什麼,雖然令母子二位當年對在下不夠好,可是,嗯,在下尚不記懷。”
他又笑了笑,問夢憶柔道:
“小柔,這位俞大公子方才是怎麼回事?”
夢憶柔餘恨未消的哼了一聲,氣咻咻的道:
“你還問呢,都是你不好,人家在外面等你,這個人忽然從那邊精舍裡走了出來,一雙眼睛轉也不轉的直勾勾,盯著人家,先是出言輕薄,繼則意欲……意欲動手,幸虧人家閃得快……”
寒山重撇撇唇角,淡淡的道:
“俞少爺,此位姑娘乃是在下未婚之妻:那一位麼,嗯,亦為在下義妹,尊駕如此行為,可是大大不當了。”
笑西施俞俊心頭一跳,急忙道:
“寒……寒山重,我不知道她們和稱的關係,而且我也並沒有做什麼,你不可聽信一面之詞……”
寒山重神色一沉,冷然道:
“不管她們與在下是否相識,你都不該做出此等輕浮下流之舉止,俞俊,記得往日你曾有過不服我寒山重之狂言,現在,如果你尚有興,寒山重極願奉陪你共走幾招!幾招!”
說到此處,寒山重狠厲之色畢露的道:
“假如寒山重在十招之內不令你屍橫就地,寒山重即此退隱江湖,永不復出!”
彷彿一下子掉在冰窖之中,笑西施俞俊似發了寒熱般不住抖索起來;他異常明白寒山重在武林中的赫赫威望,及他本身所具的驚人藝業,多少比俞俊更為強悍超絕的奇才異土都栽於寒山重手中,多少橫行一時的江湖梟雄霸主也懾伏於他的浩威之下,俞俊,他又算得了什麼呢?在對方所經的大風大浪裡,他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漣漪罷了,那微不足退的一圈波紋啊。
在死亡之前少有人能夷然不懼,生命誠是可貴,沒有人願意毫不珍惜的捨棄;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對這世間還有著深刻留戀的人?
俞俊十分想穩住心腔的狂跳,想提起勇氣與對方硬拼一場,但是,他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一肚子的所惱氣抵不過一肚子的畏怯,他自己知道他還想活下去,他也更知道若與寒山重拼鬥的結果定會與他活下去的希望相反!
寒山重冷冷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