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抿著唇一笑,寒山重低沉地道:
“抱歉傷了你,現在好了一些不曾?”
賀仁杰嘴唇痙攣了一下,死死盯著寒山重,狠毒的道:
“姓寒的,除非你將我賀仁杰挫骨揚灰,否則,我只要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輕饒於你!”
寒山重聳聳肩,淡淡的道:
“隨你,姓寒的雙手染血染得太多了,老實說,再增加條把人命也無所謂,只是朋友,你不怕死得冤麼?”
賀仁杰“呸”了一聲,怒道:
“冤?放屁——”
哧哧一笑,寒山重退了一步道:
“別嚷,好朋友,鬼也怕惡人,你這副德性活像要吸血啖骨;十八層地獄裡的牛頭馬面見了只怕也要退避三舍——嗯,咱們虎頭幫的舵把子,你說是麼?”
邵標狠狠的瞪了寒山重一眼,賀仁杰已愧疚的朝他道:
“邵兄……你,你受傷了?”
邵標的肥臉一熱,好在這尷尬掩遮於面上斑斑塊塊的血跡裡,他期期艾艾的咿唔了幾聲,賀仁杰已悲憤的道:
“邵兄,邵兄,都是我累了你,都是我賀仁杰對你不住……”
寒山重用腳尖踢飛了一塊石頭,冷冷的道:
“你們彼此都有些對不住,都是一雙廢物,現在,邵舵把子,你閣下可以開始伸張正義了。”
賀仁杰正想破口大罵對方,一聽此言卻不禁怔了怔,要出口的話也嚥了回去,他迷惑的望著邵標,遲疑的道:
“邵兄……有什麼不對?”
邵標艱辛的舔舔嘴唇,乾嚥了兩口唾液,張了張口,又頹垂下頭去了,沒有耳朵的腦袋顯得如此沉重而狼狽,悲慘加上窘迫。
寒山重撇撇唇角,冷森的道:
“邵標,到你說話的時候了,不要延遲。”
賀仁杰看看寒山重,又瞧瞧邵標,疑惑的道:
“說什麼,邵兄?姓寒的可是又在耍什麼花樣?”
寒山重面孔逐漸冷沉了下來,他的目光像兩把鋼刀一樣凝視著邵標,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當家的,你需要明白,死亡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痛苦,一丁一點的慢慢死去!”
憤怒的瞪著寒山重,賀仁杰喘著氣:
“你夠了,寒山重,你已經狠毒的離了諾了,我們既已栽在你手裡,原本就不打算活著出去,你動手吧,用不著如此逼迫邵標兄,你動手吧,你動手啊……”
冷冷一笑,寒山重反掌倏揚,抱得賀仁杰仰天倒下,滿口的鮮血噴起老高,眉梢子微挑,寒山重生硬的道:
“當本院主向別人說話,旁邊的人最好不要插嘴,這是浩穆一鼎多年來的規矩,現在,邵標,告訴這白痴你要告訴他的I”
邵標在寒山重重掌摑賀仁杰時,已不由自主的心頭狂跳,他明白寒山重素來的習性,更知道他那說一不二的作風,至少,他目前還不想死,退一萬步說,就是非死不可,他也不願意零零碎碎的受活罪,他曉得寒山重言出必行,不論是仁恕方面,或是在殘酷方面。
大大吸了口氣,邵標終於硬著頭皮,暗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道:
“賀……賀兄……事情……唉,事情並不像邵某告訴你的那樣……唉,哦,這件事……這件事實在……實在不得已……”
賀仁杰霍的坐了起來,兩隻眼珠似欲穿出眼眶,他一動不動的盯視著邵標,滿嘴滿腮的血往下直滴,形象十分嚇人……
窒息了一下,邵標有些手足無措的窘在那裡,他的目光不敢與賀仁杰的眼神相觸,只管垂注地下,定定的待著不動,夜風裡,豆大的汗珠卻淌個不停:
賀仁杰驀地起了一陣抽搐,頜下黑髯唰唰顫抖,他的語聲帶著哭調:
“你……你在說……說些什麼?邵大當家……你在說些什麼?”
寒山重的頭巾微微飄拂,他一揚頭,聲如金石:
“告訴他!”
邵標的一顆心急劇的撲通著,他的面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手腳全已沒有了置放處,賀仁杰似是明白了什麼,他悲倫的道:
“有什麼話,邵大當家,你說吧……”
一咬牙,邵標抬起頭來,窘迫得連呼吸都有些喘不過來了:
“我……我……在往昔告訴你那些話……是假的,殺你內兄之人不是眼前的寒山重,另外有人……”
賀仁杰像被霹雷擊頂似的呆了片刻,驀然又像瘋了一樣撲到邵標身上,十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