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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個將靈魂鎖入了幽冥的妖,不能離開掙扎了許久的旋渦,總騙了一掬又一掬的淚,為悲傷獻祭。漸漸她相信了有人說的話,和積極比起來,消極總是容易一些,就象和升騰比起來,墮落總是容易一些,在一切積極在手裡被掐死後,她選擇了放縱,放縱自己的無力,放縱自己的迷茫,放縱自己的妖邪,放縱自己的絕望,看著一朵朵悽清絕豔的花在眼前盛開,又在她的身後用毒藥般的香將自己埋葬,頹敗的不象曾是一朵花,似乎,只是一灘爛泥。她覺得生活的意義,只剩下了數數,數日出,數日落,數春天,數冬天,數年輪,數生命。
當目光被隔斷後,孟可妍似乎在降服裡得到了解脫,她把那些過往搬起石頭壓在了心底,她對自己說,自己只是沉迷了愛情的感覺,至於愛的是誰,那個彼人並不重要。可是,看到皇上那張臉,那同樣在陽光裡笑吟吟的明亮眼神,她才知道,逃避不過是一個角落,她就是那隻將頭埋進沙子的鴕鳥,不看……它並不消失。
儘管不消失,孟可妍還是隻能選擇不看,因為這個人……雖然長著和陳路一樣的臉,可他仍然不是陳路,不是那個揹負了她感情寄託的人,不是那個牽起她的手將她引領到沼澤裡的人。除了微笑,再微笑,她別無選擇。
大口大口的往下填著點心,吃的還沒送上來,孟可妍就將平日裡備著的點心送進了肚子,莫名的危機感和失落感纏繞在她的身上,她使勁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忍不住,會跳起來呼號:”我要回去!”回去?回到那個數日子的世界?她同樣不敢想像。
”小姐,你到底聽到什麼了?你怎麼了?”從開始笑眯眯的看著孟可妍吃,到發現她的失常,菊心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她拉住了孟可妍往嘴裡不停送東西的手,焦急的問道。
”沒什麼事啊?我不過是聽到貴妃和她的兄長話了點家常,說還有半個月就是太后壽誕了。”孟可妍亂七八糟的說著,沒有條理,又好象條理分明。
菊心拉著孟可妍的手:”你告訴我,絕對不這麼簡單,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她的聲音帶了點哭音,”小姐,你說你聽到什麼了?貴妃為什麼三番五次的回來看呢?”孟可妍的表現讓她慌了神。
孟可妍笑起來:”真沒什麼,就是她們要修河道防水患,還有趕張老頭出城,殺人滅口,然後死無對證!”她其實想說,什麼都沒關係,只是今天看得皇上久了些,思索的多了些,聽見的又奇怪了些,被人查探的又莫明其妙了些。可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菊心一聽,臉色突變:”麗貴妃的哥哥要殺河道上的張居正滅口?”雖然孟可妍講的不清楚,但菊心還是一下就明白了,畢竟她一直關注著朝中大事,這是慕然珏的命令。
孟可妍驚訝的看著菊心:”咦,你怎麼都知道?那個貴妃叫麗貴妃?那個張老頭叫張居正?”她停下吃東西,”你還知道什麼?”這些日子,孟可妍一直將自己當過客,她想自己根本不會在這皇宮停留,這次留下純屬意外,所以她多一步不走,多一句不問,甚至她連皇上的妃子看也不去看,否則,禮數是來說,她是應該都去拜見的。
菊心哭笑不得的看著孟可妍:”你什麼都不操心,什麼也不過問,如果我們都這樣活,恐怕早都死一百回了!”她瞪眼看著孟可妍,”我什麼都知道!”
”那。。。皇上叫什麼?他和少爺的關係如何?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嗎?”理理思路,孟可妍正視現實了。
菊心正色的回答:”皇上名諱上玄下瑛,和少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對皇上極為疼愛。”想了想她又說:”太后對少爺也是很好的,少爺是先皇極寵愛的皇后生的,只是那皇后向來體弱多病,生了少爺後越發的弱了,在少爺幼時她求先皇將她送出宮,說想死在一個沒有宮牆深阻的地方,先皇拗不過,就造了風遙山莊,送她去修養,可是她不多久還是辭世了。”
孟可妍仔細聽著,片刻又問道:”我聽見皇上叫少爺六弟,他是先皇的六子?”
”是,少爺是先皇的第六個孩子,少爺之上有兩位兄長,三個姐姐,二、三為龍子,皇上是先皇的三子。”菊心如數家珍,”先皇仙去前,二皇子和四公主就不幸夭折,當時先皇寵愛皇后,欲立少爺為太子,皇后堅決不肯,並說不能廢長立幼,先皇才立了現在的皇上。”
孟可妍直直的看著菊心,一時不能消化這麼多資訊,她坐在桌旁,順手抓了一顆荔枝擱進嘴裡,剛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原來,她想的認真居然忘記了剝殼。菊心好氣又好笑的走過來,剝落了皮遞給她,她拿著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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