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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放下手上的繡布,心裡有了譜,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你說——”他的臉色漲紅。“你是不是在街上跟那個畜生樓摟抱抱的?”
“隋公子不是畜生。”墨染冷靜地回答。
“你——”他逼近她。“你還幫他說話?”他氣得青筋幾乎暴出。
“父親對隋公子有敵意。”
“你住嘴。”文寬澤朝她吼。“你還知不知道羞恥——”
“女兒沒做什麼羞恥的事。”墨染打斷父親羞辱人的話。
“你——”他失控地揚手甩了她一耳光。
墨染讓他一掌打得摔趴在地上,火辣辣的熱度彷佛要燒著她的臉。
“老爺?!”寅辰尖叫著撲上前跪在他面前。“您別打小姐——”
文寬澤看著自己的手掌,爆發的怒火瞬間冷卻下來。
墨染麻木地站起身,嘴角隱約沁出了血絲。“父親打的是女兒的不孝,還是隋公子的怒氣?抑或是對他父親的仇恨?”她冷然地注視著父親。
“你說什麼?!”文寬澤老羞成怒地幾乎又要甩下一掌。
“老爺!”寅辰衝上前抱住他的手臂。
“這是父親第二次動手打女兒。”墨染戚然地看著父親。“說穿了,全是為了父親一段看不開的感情——”
“你胡說什麼?”文寬澤激動地打斷她的話。
“父親以前不是這樣的。”墨染自顧自地說道。“孩兒的父親早在孩兒十二歲那年就消失無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個和藹、親切,帶著笑的父親已經不見了,女兒拚命想把他找回來,可卻怎麼也找不回來……”
文寬澤吃驚地聽著她的話。
“父親……”她望著他,霧氣浮上眼眶。“這麼多年了,您困住自己,也困住了一家子的人,女兒要悅瘁做,您才肯放下?”她疲倦地闔上雙眼。
她的最後一句讓他彷若被毒蠍螫到般。“你知道什麼?”文寬澤狂怒地衝上去,將擋在身前的寅辰推倒在一旁。
“這是在鬧什麼?”祝婉青站在門口,神情平靜的問。
“夫人——”寅辰幾要痛哭失聲,狼狽地爬了幾步。“老爺……老爺……”她驚煌地接不下話。
文寬澤在聽到妻子話語的剎那,如波濤怒海般的情緒頓時化為雲泥,他轉過身去,妻子冷然的表情讓他瑟縮了一下,但隨即挺直身軀怒聲道:“你問她,你問她做了什麼!”他憤恨地指著女兒。
祝婉青走進屋內,當她瞧見女兒紅腫的臉頰時,她難得的露出了怒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她怒視著文寬澤。
文寬澤羞惱地漲紅臉。“她不知羞恥地跟個野男人在街上樓摟抱抱,都成什麼體統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說得有多難聽?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做出這樣的事來,還要不要臉——”
“什麼野男人?”祝婉青打斷文寬澤的話語。
“你要她自個說!”他怒哼一聲。
“染兒?”她走到女兒面前,心疼地審視著她紅腫的臉與憔悴的神情。“是隋公子?”她語調溫柔的問。
墨染微詫。
“你怎麼知——”
祝婉青回望丈夫一眼,他立即住嘴。
“也只有他能讓你如此生氣。”祝婉青淡淡地說,這並不難情測。“既然發生了這種事,那就讓他倆成親吧!”
墨染陡地睜大眸子。
文寬澤氣急敗壞的咆哮道:“除非我死!”
祝婉責轉身面對丈夫。“你不是一直想為染兒訂一門親事?”
“除了他,誰都行。”文寬澤厲聲道。
她平靜的問:“為什麼?”
文寬澤漲紅臉。“你……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怎麼?女兒的婚事我這個做孃的做不得主嗎?”她回問他。
“你——”
“爹孃毋需為孩兒的婚事爭執。”墨染淡淡地插話。“女兒——已決定公開招親。”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隋曜權在南宮覺進房後,自火災清單中抬起頭。
“有好訊息跟壞訊息,頭兒想先聽哪一個?”南宮覺愉快地問。
隋曜權沉下臉。
南宮覺立刻攤攤手。“知道了、知道了,不耍嘴皮子,那就先說壞訊息。”他微笑地掏出一張紙。“這是昨天文姑娘出事時,二樓茶館上的客人名單,圈起來的是當時在下棋的客人。”
“這張——”他拿出第二張紙。“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