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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父親的意思,他臨終前才將母親留的信交給我。”
“臨終?”他再次瞪大眼。“他也死了?”
“三個月前。”
文寬澤跌坐在椅子上,神情瞬間變得有些茫然。“死了……都死了……”
隋曜權移開視線,他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差事,文寬澤哀慟的神情讓他想起母親過世時父親狂亂的舉止……
他自懷中掏出一塊方巾,拿出包裹在裡頭的墜鏈。“這是母親要我交還給你的東西。”
文寬澤抬起眼,在瞧見瑪瑙墜鏈時,整個人震了一下。“這是……”他伸出顫抖的手。
隋曜權見他抖著雙手接過,聽到他呢喃著,“怎麼會……我明明丟了……”當年在嫣妹拒絕他後,他便丟了,為何……
“還有一封信。”隋曜權拿出藏在腰際的信封。
文寬澤整個人彈跳起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信,開啟摺疊的信封,瞧見信封上烙著幾個大字——義兄 文寬澤 敬啟。
他顫著雙手撕開封口,一臉的急切,當他拿出對摺的信紙時,隋曜權瞧見他幾乎顫抖得拿不住信紙。
文寬澤吞口唾液,臉部的肌肉抽動著,他開啟信開始閱讀——
義兄:
別來無恙,這些年過得好嗎?
在你看信的當兒,想必知道嫣兒已離塵而去,很抱歉讓兄長以這樣的方式得知此訊息,只希望兄長莫為嫣兒難過。
原想當面將墜錄還予義兄,可沒想到嫣兒的身子撐不到那時了。
多年前,嫣兒在拒絕兄長所贈的墜鏈時,因擔心兄長會想不開,遂與稷侖默守在一旁;當嫣兒瞧見兄長將墜鏈丟棄時,心情沉痛難當,於是決定將之拾回,打算在多年後還給兄長,可沒想到身子竟如此不濟。
這些年稷侖待我情深,嫣兒此生已無憾,只盼兄長亦對當年之事釋懷。
嫣兒相信兄長現在必然已是兒女成群,夫妻鶴鰈情深,只可惜嫣兒福薄,無緣見過嫂子,只請兄長代為問候。
生老病死,凡為人,皆無能倖免,盼兄長勿傷、匆念。
妹 嫣叩首
在此當口,墨染步入大廳,與隋曜權打了照面,當她的視線觸及他的剎那,驚訝之情毫不掩飾地躍上容顏,是他……偕天寺的公子……
隋曜權揚起眉宇,顯然也沒想到會遇上她。
墨染正想開口,卻讓一旁的聲音轉移了注意。只見父親正抖著手將手上的信摺好,她敏感的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爹?”墨染放輕聲音。
文寬澤震了下,手上的信差點滑落,他猛地抬頭,在瞧見女兒的瞬間膛大了雙眸,似乎無法理解她怎麼會平空出現。
“你……你來這兒做什麼?沒瞧見我有客人嗎?”他的聲音暴怒而嚴厲。
父親泛紅的眼眶落入墨染的眼簾,她眨了一下眸,鎮定的回答。“女兒不曉得您有客人在,啟允要回去了,來同您打聲招呼。”
站在一旁,從頭到尾沒吭一聲的翟啟允急忙喚道:“姨丈!”
“知道了。”文寬澤揚手打斷他的話。“回去吧!”他粗聲說。
“是。”翟啟允打從進客廳起就覺氣氛怪異,不過,他也沒心情探究,只想趕快離開,每回見到姨丈,他就渾身不舒服,所以能逃就逃。
“你也下去。”文寬澤對女兒說道。
墨染朝隋曜權欠身行禮。“沒想到會再見到公子。”
隋曜權揚起眉宇,不懂她為何要與他打招呼,難道她沒注意到文寬澤的暴怒與廳上詭異的氣氛嗎?
“你們見過?”文寬澤的聲音忽地拔高,一雙怒眼對上隋曜權。
這時,正要跨出門檻的翟啟允止住了步伐,轉頭想聆聽墨染的回答。
她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似在示意他開口。“見過一面。”隋曜權淡然道,不受文寬澤怒火的影響。
他的回答讓文寬澤的怒氣猛地爆發。“進去!”他厲聲朝女兒命令。
就在這時,一聲清亮的叫喊自外頭傳來,“爹——爹——”
擋在門口的翟啟允急忙讓路。“承先,別跑,小心滑跤。”緊跟在後的是軟噥的女聲。
五歲的文承先自外頭跑進來。“爹——”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大眼瞅著大人轉,似乎沒預料到會有這多人在廳上。
文寬澤怒斥道:“沒規沒矩——”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名美麗的少婦奔進屋裡,當她瞧見廳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