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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兮冷道:“書生,太弱。”
紫砂不同意:“又不是打打殺殺,不用太強吧。”再強還能強過她家小姐?
綠衣點頭支援紫砂:“也是,秀才人老實,聽話。”對她家小姐來說,老實聽話最重要。
死性不改的青瓷忍不住開口糾正道:“不是秀才,都中狀元了,起碼也是個進士。”
綠衣大大咧咧的道:“反正就是個書呆子。”
“你們都不要吵。姐,你怎麼看?”安鞅被她們一人一句,說得臉色越來越黑,盯著他姐,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哦,她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關鍵是小姐她怎麼想的。眾人不約而同的同時轉頭看著長生。
就在眾人目光炯炯火熱焦急的期盼注視下,長生慢悠悠的撐起下巴:“好像挺有趣……”看她表情,似乎真的很感興趣的樣子。
“姐——”安鞅跳了起來。
“還真從沒有人向朕、我求過親呢……”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這都需要多大勇氣呀。
聽長生這麼說,眾人表情都有些黯然。安鞅雖然還是不願,卻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是呀,他們怎麼都忽略了,主上/他姐素日裡表現的再強,那也還是一個姑娘家,怎可能沒有一點少女的心思……
——你們都想多了。
安鞅面色深沉,雙眼隱露殺氣。朱伯定,早知道就不收留你了,找小流氓混混去騷擾你,偷你銀子盜你名帖,讓你中了狀元就敢肖想當新郎!
南離輕輕走過來,遞給長生一杯溫茶。深邃的眸中竟浮現出幾許溫柔。
長生喝了口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鞅兒,去問問狀元郎可還是良家子。若是,再論婚嫁之事不遲。”其實長生也是覺得新奇,因為就是出身高貴人又近乎完美的夙歌,都只敢自薦枕蓆,漫說娶她,就是嫁字都沒敢說過。
良家子=清白姑娘。
姑娘們捂著嘴吃吃笑起來。南離眼角有點抽搐。安鞅甩著袖子出門:“我去辭了老夫人。”雖然他也很不滿朱成唐突,但他姐這人,唉……要讓她出面,連他都會忍不住同情狀元郎的,還是自己攔下來吧。
後面長生依舊大笑。姑娘家,能像她這般大笑的,也少見。
安鞅一徑頭疼,該怎麼跟老人家說呢?當然不能真的問說,你家兒子是否還是清白之身。真要用這個理由辭了親,狀元郎沒法見人了。
旁人只當是說笑,聽著她朗朗笑聲,誰能真的明白,這女子,竟是真的非良家子不要呢?非清白男兒,怎入得我姬君門庭……
長生笑,大民男兒多仙葩,千挑萬選尤不足,何時姬君家的女兒,竟會淪落到讓人隨便就敢上門說下嫁?
長生笑,若讓夙歌知道,那高傲的男子會氣得吐血吧。
遠處小金聽得長生狂笑,以為玩兒呢,撲騰著翅膀興奮的衝過來,迎面就被長生敲了一指:“像什麼樣兒,你是蒼鷹,不是草雞。”
小金像是聽懂了,嘴扯著長生的衣服,翅膀一扇,預飛了起來。長生哈哈大笑,順著小金的拉扯,人輕飄飄的飛起來。一時塵土飛揚,羽毛亂飛,今日這下午茶,算是毀了。
南離袖子輕輕一擺,撲面而來的塵土立時如有了重量般直線下垂的落在地上,再不起半點。他微微揚起頭,臉上唯一真實的那雙眼睛,安靜的看著那與金鷹比高,直欲往天上去的女子。
白鳥悠悠下
雖然安鞅說得很委婉,但朱老夫人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家小姐沒有看上自家兒子。至於年齡小,性子桀驁,暫時不考慮婚事等等的,都不過是藉口罷了。
府中就姐弟兩個,再沒有大人,他這匆匆去匆匆回的,還能去問誰?自然是小姐自己的主意。
老夫人心裡嘆了口氣,有些暗怪兒子魯莽。她聽兒子那麼說,以為他心裡有數呢,沒料到素日裡穩重的兒子也有暈了頭的時候。人家小姐根本沒半點心理準備,這般唐突的上門來,不被拒絕才怪。唉……這樣被拒絕了,可就不好說了,這事難辦。
朱老夫人有點尷尬,可看直道歉的安鞅,臉紅紅的,眼神閃躲,額頭冒汗,樣子竟比她還為難,明顯還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一個十六年華的小姐,一個半大的孩子,她還能怎麼辦?
坐在轎子裡,老人直髮愁回去該怎麼跟兒子說。或許再等等,等這府上大人回來了再提這事,或有轉機。
老人心裡這樣盤算著,哪知回到家中,首先受驚的卻是自己。
兒子尚在翰林院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