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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送來的湯熱了給太子呈上。
趙曦喝了一碗,將碗遞給小福子,道:“再盛一碗。”
小福子一喜,也不知是不是想起太子妃失落的表情昏了頭,竟然大膽的道:“殿下晚膳都沒怎麼用,果然還是太子妃娘娘送來的這湯合殿下口味。”
趙曦看了他一眼,喝了湯,將碗放在一邊。
次日,小福子公公就被調到鍾粹宮去了。李公公搭著拂塵看著哭喪著臉的小福子嘆氣,這孩子平日裡看著挺機靈的,怎麼竟這麼不懂事?這湯你呈上就呈上了,主子沒問,多嘴幹什麼?主子跟前能隨便說話麼?做奴才的,最忌諱的就是多嘴好事。好在太子心慈,只是調走了他,換個狠心點的主子,被打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太子妃看到小福子後,有些愕然,在知道事情經過,她笑容苦澀。好生的安慰了小福子幾句,便讓他先下去休息,以後就跟在她身邊聽使喚。小太監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我的夫君啊……柳娉婷按住心口,閉了眼睛,一滴眼淚風乾在眼角。
來客
朗朗晴日,東宮上方突然響起三聲清亮的彈劍聲。眾人都未有所覺,唯有站在大太陽底下,拿著金剪刀,優雅的修剪著花枝的太子殿下抬起了頭。——說實話,雖然他很屈尊,而且也很用心,但這可憐的花未必會感謝他。這點從他旁邊那個臉部時不時抽搐一下的老太監身上可以看出來。
一剪刀將自己覺得長得不規範的地方剪下,又詭異的提起壺來澆了點水,趙曦這才滿意的回身將剪刀遞給內侍。而照管花園的那個老太監早已經是兩眼發直,臉色發青,待太子殿下一走,立刻抱起那盆被太子殿下精心照料過得的牡丹,飛一般的衝回花房裡陰涼處。
這可是株“姚黃”呀,老太監心疼得差點沒哭出來。
趙曦在水盆裡淨了手,又接過雪白的巾子來上下反掌輕按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吩咐內侍們都退下。侍衛們恪盡職守的守在門外,而屋內,卻已不見了太子的身影。
皇宮側面一座小山上,一儒生打扮的藍衣人站在觀景亭外,背手而立。安然的姿態,若一座山峰挺立在前。
未久,身著太子常服的趙曦輕飄飄落在他身後五步之處。
“你有何解釋?”藍衣人沒有回頭,在趙曦落地的同時開口問道。聲音平和,淡漠,沒有一絲波動。
趙曦走上前,與他並立,看著山下景象,並不答話。
這是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山,青山綠樹,碧草如茵。雖然人工斧鑿太重,少了幾分自然的清幽韻味,但總的來說,仍不失為一賞心悅目的好去處。當然,如果是夏日正午,烈陽當空的情況下,那還是算了。
從山上俯視下去,可以看到大半個晉陽城。實際上這就是皇室的登高望遠之處,只不過素日裡少有主子願意爬這麼高,所以大半時間都是空閒著的,相對的警戒也就不如深宮中來得嚴密。
趙曦身為太子,稟性高潔,心思卻甚為詭異,蹤跡更是匪夷所思。在長生摸到隱宗之前,他已經在隱宗經營了數年了。期間也結識一些出色之人,尤以三個為甚,四人間堪稱兄弟。當年長生透過青樓順藤摸瓜摸到隱宗,看中了其訓練得現成的人才跟龐大的財富,費了將近半年的工夫以圖之。
其間幾番糾葛,最後南離等四人同時許下誓言,認長生為主,追隨一生,而今他卻是食言了。
趙曦不說,藍衣人也不再問。他身上滾龍紋的太子常服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很多時候,人沒有對錯,只有立場的不同。
藍衣人一伸掌,吸來放置在亭中石桌的一罈酒,排開泥封自己喝了半罈子,然後丟給趙曦。
趙曦伸手接過,卻是一口一口,優雅的抱在手裡慢慢喝。
藍衣人也不著急,安靜的直到他喝完,才一柄長劍出鞘,只取他面門。趙曦心中嘆息,側身一閃,酒罈子落在地上“哐啷”一聲,碎成陶片。
藍衣人的劍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鐵劍,但這柄長劍在他手裡完全是個兇器,毫不遜色於任何一柄千古名劍。劍氣若江河倒傾,籠罩趙曦全身,看著無所為,實際四面八方全是殺招,無處可閃。
趙曦詭異的閃動,如風中的落葉,岌岌可危,卻總是能不偏不離的找著一絲空隙,尤還有心思微笑道:“你功法已成了?恭喜恭喜。”
藍衣人不曾回話,只是劍光一閃,越加嚴密,饒是趙曦身法精妙,也漸有些吃力不住,分不心來再多言了。他們這一群人,論身手,除了長生,當以這藍衣人最高,趙曦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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