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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也似乎深沉的尊貴起來。
沒有任何懷疑,人們心中都無比的肯定,僅一隻手便能有如此氣度的主人,一定是一個尊貴非常的貴人。
是的,是貴人,而不是美人。以單純的美人來臆測這樣一隻手的主人似乎淺薄了,這一隻手在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帶給人的感覺,讓眾人不約而同的撇去了腦海中更容易浮想聯翩的美人的想象,而肯定的以貴人相稱。
說來複雜,其實不過是一個瞬間,當人們還沉浸在這樣一隻手的風采上窒息的時候,那聲音洪亮的漢子已經提溜著嚇得似乎動也不會動了的小乞兒面對著馬車。那樣的一隻手就搭在小乞兒黑乎乎瘦幹得跟雞爪子一樣的手腕上。
那小乞兒想必是抬頭正面看見了馬車中人的臉,呈現出一種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震驚的、呆滯的表情來。
這樣的表情,讓人不由得想推開了他,自己擠到馬車前去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何等人物、不過這車、這馬、這人,隱隱表現出來的氣勢,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不過兩三個念頭的功夫,那隻手便已經收了回去。沒聽見她說話,但壯漢似乎是已經瞭然,甩著手中那痴呆狀的乞兒,用他的大嗓門問道:“喂,小子,我們莊裡還缺下人,你幹不幹?”
小乞兒顯然是還沒回過神來,徑自望著馬車內,眼睛瞪得老大,臉上還是一副痴呆的表情。
壯漢搖了兩下他還沒反應,不高興了,提溜著把他轉過來舉到面前,瞪圓一雙本就銅鈴般大的眼睛,怒道:“小子,到底幹不幹?快點說,別耽誤呂爺我趕回去吃飯!”
小乞兒被突然近距離湊到眼前的怒目張飛樣的面孔嚇到了,好容易回過神來,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忙不迭的狂點頭道:“幹,乾的……”然後卻低下了頭,似乎自慚形穢的,眼神一下也不敢再往馬車裡面瞟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壯漢二話不說,手一甩就把小乞兒甩到駕車的車伕旁邊。自己轉身以跟他身形絕不相符的輕盈跳上馬車,關上車門,馬車竟然沒有絲毫顫動。
那外面披著大氅,頭上帶著風帽,手上套著皮手套,臉龐隱藏在風帽裡面,一絲面板都沒讓人窺視到,自馬車停下來以後就雕塑一樣動都沒動過的車伕隨手一晃鞭子,就把乞兒固定在了駕車座的一側。再舉重若輕的輕輕一拉韁繩,馬車立時又動了起來,竟不往城門進來,而是轉頭徑直奔城郊外去了。
見馬車去得遠了,城門才重新恢復了流動的狀態。人們紛紛議論起來:這是哪家貴女,竟有如此氣勢?不是昭華公主殿下,不是南安侯府的參辰小姐,似乎也不是京城內的任何一位知名的貴女,難道是封地上哪位王爺府上的郡主來京了?看她不進城而往城外去,她去的那方向,次第零落的都是王公貴族們蓋在城郊的別莊。近幾年來,那裡地價貴比黃金,尋常官宦人家根本置辦不起。幾位王爺聽說都有莊子在那裡。
一定是這樣了!
某王爺府某位不得了的郡主到京了……這樣的留言自城門口向外發散了起來。
朱成夾雜在人流裡向城內走去,小乞兒被人帶走了,自然不用他再去為之求情了。雖然是被人收之為僕,但總比他四處行乞要好得多了。那小姐既然能特意停下馬車來救他一命,定然是個菩薩樣心腸的好心小姐,料也不會受苦。
朱成有些感嘆,京城果然是天子腳下,盛世氣象,才俊雲集。近日所見之人個個不凡,且不說那晉王魏王雲大人安大人之類的男兒俊傑。就是女子,也都不予多讓。昭華公主高貴優雅參辰小姐才氣橫溢等等,今日這城外偶然一瞥連面都不曾露過的小姐看來也是如此的尊貴高雅,更難得的是心中慈善,為一骯髒的小乞兒都能停步伸手……
走過朱雀大街的時候,看見安小狀元的馬車急急的駛過車道的往城外趕去,車道兩旁行人皆駐足對這輛馬車凝目,神色間多是仰慕豔羨。
雖然車內的安小狀元顯然沒有看見自己,但朱成還是側身以學生之禮侯等他車駛過了才重新起步。
這安小狀元果然是不住“安府”的,除了當日初見,自己就未曾看見過他。聽說他家住在城外,這大年正月,他還要往宮中跑,想那傳說中安小狀元已經正式接觸實務,只等這次春闈過了,便會調職升官之事八成是真的了。
看見安小狀元,想起錢祟所說他與那御前四品帶刀侍衛雲大人之間的恩怨,朱成不禁眼中帶上幾分笑意。
這世上之事,說來真是荒誕好笑。
兩位本該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青年才俊,竟然牽牽扯扯的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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