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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讓主上親自出手才被驚走。還黑夜的王者職業殺手呢,雖說來人強得出乎意料吧,但面子丟了就是丟了。
讓秋水山莊一干人等咬牙切齒的夜行人,此刻也沒有覺得得意。
一身黑衣的雙喜跪在建明帝面前,人本就陰森,現在更是陰得毛骨悚然。他的功法陰損,自十多年前進入宗師之境以來,自信就是面對明德大師也有一拼之力,卻沒想到被個區區水杯驚了回來,連人影都沒見著。聽說還是個未滿十六的黃毛丫頭……
宗師有宗師的尊嚴,如果不是主子嚴令不能露了痕跡,他斷不會就這麼輕易罷手的。
建明帝揮揮手,讓雙喜退下休息。
他臉色並不見太失望,因為原本他就沒指望雙喜這次能有什麼收穫。只是不太相信區區一個十幾歲的姑娘,竟能有如此駭人的修為,而存心試探一番罷了。既然證明了她確實有這樣的實力,那麼自然又該另番計較,武力,終究不是王者之道。只是安鞅呀……建明帝想來猶是惋惜,雖然這番心事沒人知道吧,但三年的苦心化作東流,心裡終歸是不太舒服。
想到這裡,建明帝連南安侯爺都有點埋怨了起來。若非他好端端的休妻,這女子沒準還在深閨裡乖乖繡花呢,走什麼天下習什麼武,鬧得朕這番頭疼!
看著桌上那一堆關於秋水山莊的資料,建明帝疲憊的揉揉太陽穴,淡淡道:“擬旨。”
能當帝王的人,到底沒一個是簡單的。安鞅看著桌上那捲明黃的卷軸,暗道這建明皇帝果然是個一代帝王,對人心的把握,已臻化境。
這是一道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意義的恩旨。
自這道旨下,從此這天下就再沒有什麼南安侯府庶出的小姐木芙蓉了。秋將軍後,秋氏貴女,雖不若南安侯府門第高貴,但終歸是有名有份名正言順了。日後再不怕他侯府拿什麼人倫禮教來壓人,就是南安侯爺,也再不能擺什麼父親架子了。
長生表情平淡。這才是帝王之術,比派個宗師偷偷摸摸的高明多了。要是她,最少也派個大宗師嘛,宗師失了手,多丟人。
就算是大宗師,也在乎人倫道德,這東西雖然不傷筋不動骨的,但是扯起來總是麻煩。換了那個木芙蓉,就算是大宗師,接了他這旨,也得領他這份人情。沒見安鞅,就算被她教導了這麼多年,觀念依舊難改,為這事高興成這樣。
不過,安鞅也沒高興太久。
那廂,朱老夫人想了又想,覺得找個普通媒婆上門去有點不夠重視,也不太妥善。可她剛到京城,在京中沒有故舊,又不願讓族裡插手,上哪裡找合適的媒人去?最後,無奈帶了丫頭,自己打聽著親自上門來了。
老人家在門口停下轎子,遣人上前通報。先說是求見秋夫人,聽得說夫人不在府上,老人有些躊躇了。
這府上竟然沒有一個大人,這親事怎麼提?想想兒子,老人琢磨了一下,就求見小姐吧。秋氏夫人再嫁,聽說這府上向來是小姐自己做主,再不濟,先見見兒子心儀的姑娘也好呀。
此時正是午飯後一個時辰左右,安鞅正陪著姐姐在東苑院子裡喝下午茶。就連小金都在庭院內學著小雞用兩隻爪子在地上瞎走,全然沒個神鷹樣兒,間或還湊著大腦袋過來要幾塊點心。呂四兒追著小金要拔羽毛,被小金呼扇兩下就扇到一邊歇著。
門房處來報,門外有位自稱朱鄭氏的老夫人求見小姐,說是新科狀元之母。
長生搖頭。不認識。
朱伯定的母親,她怎麼會找上門來?安鞅皺著眉頭站起來:“我去見見。”自從義父義母遷居蘇州之後,家裡門面上的對外,一向是他出面的。
朱老夫人被請到客廳喝茶。
客廳裝飾的不甚精心,因為秋大小姐從不曾來客廳見過客。自從秋玉絡不在了後,安鞅又不在秋水山莊見客,這客廳純粹就是個擺設。
老人出身世家,雖然因為生活艱難而過早的顯出老態,但通身的教養擺在那裡,一眼看去,就知是個很有氣質的老太太。原先見那黑森森的大鐵門,老人還怕會是個富貴逼人的小姐,此時見客廳樸素大方,反而鬆了口氣,暗有幾分讚許。
安鞅出來,以晚輩之禮相見,口稱伯母,老人忙起身相扶。一邊打量,一邊心裡就很歡喜了。難得這小小年紀,長這般俊俏,又這般溫文爾雅,弟弟如此,姐姐定然也不會差。家中無大人,兄弟也是可以做主的。
寒暄了兩句,老人就直接把來意說了。安鞅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傻傻的看著朱老夫人,直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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