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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看著秋玉絡,心裡暗暗猜測著,不知這突然冒出來、讓白月母女恭敬相待的夫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成為眾人視線焦點的秋玉絡久久沒有說話。她面無血色,緊按著胸口,微微顫抖,勉強支撐著的模樣,除了那躲在母親背後的小姑娘,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妥。
年輕的銀樓東家彷彿不經意般的往大堂左側看去,那裡垂著的珠簾始終沒有一絲動靜。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若無其事的垂下眼去。裝聾作啞才是一個好店主的本分。這等貴客間的糾葛,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銀樓之主可以插手的。
柳芳馨站起來,走近白月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叫了一句:“舅母……”
她不知道舅母跟這位貴夫人有何糾葛,但在外面鬧成這樣子未免太不體面。九月大選在即,鬧壞了名聲,對誰都不好,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唉,這位夫人一看就是柔柔弱弱很堪憐的模樣,不知跟舅母是什麼關係,她這位舅母的手段,她遠在江南都是曾有聽聞的。
明明是白月恭敬的起身行禮,但秋玉絡驚惶的模樣,卻讓不知情的人都將她當成了弱者。
形勢明擺著的,白月雖然屈身行禮,但平和優雅,面色如常。可看受禮的秋玉絡,柔弱的身子倉惶得如同秋風中落葉,誰需要援助,一目瞭然。
這一聲“舅母”讓秋玉絡的視線落在了柳芳馨臉上,仔細看了兩眼,臉上露出似遙遠似茫然又有些傷感的表情來。按著胸口的手慢慢放下,往後溫柔的拍了兩下,安撫住不安的小女兒。
勉強自己鎮定下來,輕輕對柳芳馨點了點頭,柔聲道:“是芳兒嗎?你都長大了。”
葉老夫人只有柳芳馨的母親這麼一個親生的女兒,沒去江南前,木大小姐基本三天就要抱著女兒回次孃家。秋玉絡從前跟那個大姑子感情挺不錯,沒少給她照顧孩子。
柳芳馨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不明白這位陌生的夫人為什麼會這麼親切的叫她小名。秋玉絡被休的時候,她才剛兩歲,當然不會記得這位曾經哄著她睡覺的“舅母”。
“夫人,您是……”
秋玉絡抿了抿嘴,微微側過臉,沒有說話。她雖然從不會想太多,但此時心中也不免湧起幾分悲傷。十六年的時光,就這麼眨眼一般的過去了,若非那場變故,如今會是什麼樣子呢?
一直坐在左側小廳內,透過珠簾將這一幕完全收入眼中的長生看著秋玉絡的表情,有些無奈的微微搖頭,轉而衝一旁的安鞅揚了下下巴。
很清楚自己義母的性格,知道這種場面她絕對應付不來的安鞅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一手撩起珠簾。
珠子碰撞的清脆聲音引得一眾人全往這邊看來。那銀樓年輕的東家也同安鞅般鬆了一大口氣,使個眼色,機靈的夥計趕緊上前掛起珠簾。
原躲在母親後面的小姑娘眼睛比誰尖,“哧溜”一下,抱著娃娃就竄了過去。安鞅笑著彎下腰來扯了扯她的包包頭:“滿意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把臉藏在娃娃後面,羞羞的笑,溜溜眼去偷偷看坐在長椅上大姐。當看到大姐身邊那個圓滾滾粉團兒一樣的三、四歲小男孩時,還狠狠的瞪了一眼。
秋玉絡恐怕是在場所有人中最開心的人了,她表情變化之大,讓安鞅都有些哭笑不得。她也想跟小女兒一樣趕緊跑過去,可她的小腳長裙明顯沒有女兒利索,好在還有個貼心的義子,馬上就過來扶她了。
安鞅走過來的時候木參辰抬眼看了他一眼,可安鞅卻只對白月夫人禮貌的點了點頭,就趕緊伸手扶住秋玉絡。
看著安鞅小心的扶著秋玉絡慢慢走的背影,木參辰咬了咬下唇,有點傷心,有點茫然,還有點隱隱的絕望。
將兩隻腿全放在長椅上,側著身坐在大姐身邊,一本正經的埋頭解一個九連環的小男孩,扭過頭來衝二姐吐了吐舌頭,奶聲奶氣的道:“哭鼻子,羞……”雖是個橫圓豎圓的胖墩兒,但眉眼跟秋玉絡有八分相似,細緻柔美得像個女娃娃。也是兩個鬏鬏的包包頭,粉藍的絲質小褂子,胸前掛著一個精緻的金項圈。眼睛亮閃閃的,精靈的樣子,很可愛。
小姑娘黑溜溜的大眼睛全用來瞪弟弟了,舉著娃娃在他跟前一陣炫耀,嬌聲道:“你才羞!我也有了,比你的漂亮。”
小姑娘會這樣是有緣由的,話還得從過年的時候說起。
今年過年,長生雖然人沒有去蘇州,但還是照常派人送去了年禮。偏不知她怎麼搞得,給弟弟送了這樣一個模擬人的軟綿綿嬌憨可愛的大頭娃娃,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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