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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鷹翅膀像無意般朝地上猛扇了一下,揚起的灰塵嗆了朱成一頭一臉。朱成趕忙用袖子遮面,閉上眼睛。等他好不容易揮開灰塵睜開眼睛,金鷹已經在親熱的輕啄長生的手心撒嬌,一副很是純良的樣子。
長生伸手撫摸它的羽毛,問道:“又去獵場找吃的了?”
金鷹像偷吃的小孩被逮著一般,“啞啞”的怪叫,左右蹭著腦袋,抓著胳膊的兩隻爪子甚至還左右互換了一下。朱成懷疑如果它有尾巴的話,肯定也是一個勁搖擺著的。
長生似笑非笑的斜眼看著它:“不承認,嗯?”嗯字的尾音挑高了那麼一點點。
朱成瞠目結舌的看到那隻金鷹居然乖乖的垂下了頭,還很羞愧的用翅膀遮住。
長生屈指隔著翅膀精準的彈在它腦門上:“下次帶只熊回來,燒熊掌吃。”
小金爪子誇張的滑了一下。它還是個未成年兒童,抓只小羊幼鹿什麼的,還湊合。要帶老熊,那麼死沉死沉的,它可飛不起來,難道要它用嘴啄著,一路從地上拖回來?這也太不符合它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精怪的傢伙,低著大腦袋挨挨蹭蹭,一個勁兒的討饒。
女子哈哈笑了一聲。再說了些什麼,朱成可就沒聽見了。因為就在他一眨眼間,只覺眼前一閃,這一鷹一人連影子都不見了。朱成愣愣的站在原地,幾乎以為自己剛是做了一場夢。
不知怎麼的走下山來,遠遠看見他的人影,錢祟高叫了起來:“伯定,你幹什麼去了?快來看看我這幅畫。”
待朱成走近,錢祟已經發現他的不對,放下畫鬼叫道:“你這大半天上哪去了,怎麼搞得這一身土?”
“啊?沒,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朱成應付道,忙伸開袖子彈身上的灰。不知怎麼的,看見安鞅瞥過來詢問的目光,他有點心虛。
沒等他收拾乾淨,錢祟已經迫不及待扯著他往書案那走去:“先別忙,趕緊來看看我這副畫,很久沒手感這麼好了,你可得給我提首好詩。”
圍著書案賞畫的人讓開,每個人都是滿臉的笑容。其他人多都往公主小姐跟前獻殷情去了,這邊都是些賞畫的人。旁邊案上還有不少寫好的詩詞,看情形,詩會已經進行了還一會兒了,朱成才發覺自己原來去了那麼久。
流水桃花,落英繽紛,錢祟的畫本來就好,這副更是難得的佳品。朱成仔細看了兩眼,暗暗點頭。同樣是畫流水桃花,錢祟沒有隨俗畫那傷春悲秋的落花意境,而是不管是花還是水,都畫得生機勃勃的,意態盎然。用色大膽大氣,畫出了桃花灼灼其華的味道。
安鞅笑道:“今日之畫,是齋芳兄奪冠了,可他什麼詩都不滿意,非要等著伯定你來。”
“是呀是呀,伯定兄來。”
“沒錯,沒有伯定兄的蘭章之句,今日不算盡興。”
文人相輕。雖然朱成的詩詞才華已經被大家公認,但眾人心中也未免不是滋味,倒是要看看朱成能寫出什麼來。
只有安鞅,他素來不善詩詞,也不喜這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人會在這方面不識趣的糾纏他。
朱成本就有點清高的文人脾氣,這時被眾人推到浪尖,也不謙虛,抬手潤筆,直接就在錢祟畫上的留白之處落筆了。
佳人林前溪水東,春光懶困倚微風。
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此詩一氣呵成,停筆時看到佳人兩個字,朱成愣住了。
錢祟反覆低吟著“可愛深紅愛淺紅”,半響,猛然一擊掌,大叫道:“好!”
朱成還有些慌亂,抬頭正好看見安鞅,他的視線落在佳人兩個字上,突然轉過臉來看自己。朱成心中咯噔一下,這個素來溫文的少年,沒想到還有如此森寒的眼光。
“伯定兄果然是好詩才,可不知這佳人二字,作何解釋?”看著朱成,安鞅微笑著,慢慢道。剛那冰冷的眼神,彷彿是朱成的錯覺。
朱成正不知該怎麼說,大大咧咧的錢祟一拍安鞅的肩膀,湊他耳邊道:“蘭楚兄,這你都不明白?你看,佳人呀……”錢祟擠眉弄眼的往公主小姐那邊抬了抬下巴,旁邊聽見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嘿嘿笑起來。
安鞅恍然,卻還是不信,笑著問朱成道:“是這樣,伯定兄?”眼睛猶盯著朱成不放,似乎連他一絲一毫表情動作都不放過。
朱成微微側了臉:“嗯。”
“果真?”
“自然。”
錢祟不解的推了推安鞅:“蘭楚兄,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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